被抓住頭髮,然後像一隻鴨子的被提起來,孫祥雲覺得整個世界觀都改變了。那種頭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的嘴巴都不由的張大,進而,他嘴巴上叼着那一根點燃的煙就悠悠然的落地了,好像帶着某大的譏笑一樣,煙落在孫祥雲那黑得發亮的皮鞋上。孫祥雲的腦子還處於短路的狀態下,因爲他絕對,用十根腳趾頭都不會想到這個譚什麼汐什麼夜的敢動手抓着他的頭髮,他先是發出啊的一聲,表示驚訝。然後一種劇痛的啊。兩個啊的聲音表示心情遭遇不一樣。
“你.....”孫祥雲想要說你這個廢物窩囊廢這幾個字的時候,譚汐夜另一個拳頭狠狠砸在孫祥雲的鼻子上,然後孫祥雲就聽見他挺直的鼻子傳來那種乾脆的斷裂的聲音,接着血液像不要命的水龍頭噴了出來,是真的噴出來了,在打出這個拳頭之後,譚汐夜已經鬆開了孫祥雲的頭髮,所以在大廳那些人看來,先是孫祥雲被提鴨子提起來,然後一拳打出去,孫祥雲的身子往後倒下去。因爲是往後摔的,所以鼻子向着天,接着迸出兩股泉水一樣的血液,可以想象下,這是多麼強大的一種力量才造成鼻子血噴出來,血液在半空中好像煙花一樣的燦爛啊。
雖然譚汐夜從站起來,到動手,到打飛這個孫祥雲只有短短瞬間,但這足以讓大廳上百個人。兩百多雙眼睛呆滯了。孫少,這個京城橫着走路的大少爺,被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打了。還是打飛出去了,這,難道今天的蘇老爺子的靈堂要再一次演變一次,類似剛纔黃雀暴打關西少的暴力場面啊,那些人心裡歡喜叫一聲,他們羨慕妒忌恨,現在看到孫少被打成狗一樣了,心裡有某種痛快,想着叫你牛逼,叫你牛逼,叫你牛逼,知道傻逼了吧。
砰然的落地,孫祥雲身子重重落在地上,眼睛也只呆滯着,臉上好像傻逼的看着走過來的譚汐夜。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孫祥雲看到的譚汐夜,很高大,很高大,像埃及金字塔一樣的高大。
鼻子上的劇痛感,讓孫祥雲很快的站起來,帶着無比的疼痛,他剛站起來的時候,譚汐夜已經來到他的前面了。
“我殺了你。”孫祥雲咆哮的說道,雙眼血紅一片,一拳打向譚汐夜。孫祥雲的沒學過功夫,這個拳頭只是象徵性砸過去而已。拳頭剛砸出去,譚汐夜就一把抓住他的拳頭,然後孫祥雲聽見咔嚓的一聲,他的手臂疼得額頭汗珠子來,啊的一聲。手臂骨頭斷了,被譚汐夜生生的拗斷了。
那種手臂骨頭的聲音滲人之極,聽到這種聲音的人,下意識的看自己的手臂,他們無法想象譚汐夜是真的直接廢了這個孫祥雲的。
孫少可是孫家的人啊,他老爸可是委員之一啊,註定以後成爲領導的,這個叫什麼男人敢這麼做。
他不是不要命了。
他是全家都不要命了。
孫祥雲悽慘的叫聲響徹在靈堂中。
無數的人觀看這驚怖的一幕。
扯斷了孫祥雲手臂骨頭之後,譚汐夜向後退了兩步,那些看好戲的人以爲譚汐夜要離開,逃命的時候,譚汐夜又一次動手了,這一次譚汐夜一腳踢在了孫祥雲的下巴。然後大夥兒就看見幾顆帶血的牙齒不要錢的飛出來了。
“我知道你喜歡抽菸,但請你尊重一下我,好嗎?”譚汐夜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你很煩,很煩,我來參加別人的喪禮,就這麼一次,容易嗎?你給我一個機會行不行,讓我安靜的參加喪禮,然後離開這裡,爲什麼要逼我動手呢?”
孫祥雲倒地上,嘴角不停的流出血,這一次因爲是參加喪禮,所以孫祥雲沒帶什麼保鏢來,但即使帶保鏢了,也打不過這個幾年之後成爲世界兵王的男人。孫祥雲想說點狠話,想說殺全家,但他的嘴巴疼得說不出話來,咕咕的血液的聲音,是血液流出來的聲音。
蘇家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呆滯了,震驚了。
再一次發生這麼暴力的場面啊。
剛纔黃雀打關西少,事後大家都知道黃雀肯定是很牛逼身份的人了,所以蘇家人也就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現在,連一個保安一樣男人都可以打孫少了?
難道這個世界瘋狂了嗎?
世界末日來到了嗎?
蘇家的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們是眼睜睜的看着譚汐夜暴打孫大少的。
一直到譚汐夜說最後話的時候,蘇家的人才徹底的醒過來。
“抽菸,不是不可以,但我在的時候,不要抽菸啊。”譚汐夜彎腰,拾起了剛纔孫祥雲叼着嘴裡的一根菸。菸頭居然還在燃燒,然後生生按在在孫祥雲的額頭上,孫祥雲啊的一聲又是發出慘呼的聲音,肉焦嗤嗤的聲音。無數的人倒吸一口氣。
孫祥雲現在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憨厚的男人,之前覺得很憨厚,很老實的。
“殺,殺你全家,殺你全家。”孫祥雲雖然被暴打,但嘴裡還是叫着,“我叫我爸殺了你,我叫我爸殺你全家。”
譚汐夜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然後就這麼丟出一句話。
”白癡啊,你爸都沒上位呢,我老頭卻已經是在爲多年了。“
這句話直接震撼住了所有人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是在太大,太大了。
孫祥雲徹底的被這句話弄得身子好像被什麼掏空了。
什麼?
這個憨厚的男人有一個牛逼到爆炸的老爸嗎?
他是譚家的人?
京城沒什麼牛逼譚家的人啊。
這一點,孫祥雲是知道的。
難道他下在嚇唬自己?
“我叫譚汐夜,蘇先生。”
譚汐夜走到了蘇相令的前面,客客氣氣的說道。
“這一次,你應該記住我的名字了吧,。”譚汐夜說。
蘇相令記住這個名字了。
非常,非常的記住,。
印象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
然後他問了一句自己也覺得很白癡的問題。
“請問,譚先生,尊父是哪位?”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譚汐夜很小氣的說道。
然後,譚汐夜再一次坐在了之前的椅子上,微微歉意的對着蘇青衣說道:“青衣,抱歉。”
“沒事,習慣了。”蘇青衣說道,“今天的狗很多,譚大哥多打幾隻。”
譚汐夜還是那種看上去憨厚的笑容;“好叻。”
黃雀則是笑了笑:“我以爲你不動手呢。”
“都咬人了,再不動手,就不是男人了啊。”譚汐夜說道。呆扔華才。
“這是怎麼回事?”
蘇相國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然後就看見躺在地上,嘴角還是流着血的孫祥雲。
接着,蘇相國跑過去,聲音都要哭出來了:“孫少,你,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孫祥雲躺在地上,呼吸,呼吸,呼吸帶着血的味道。
他也記住這個叫譚汐夜的名字。
“叫人,叫人,打電話,打電話。”
孫祥雲現在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相國站起來,發出咆哮:“誰他媽的打了孫少的,站出來。”
這個,孫少被打了,這比關少被打還要嚴重啊。
爲什麼自己出去一下,就變了這麼多。
難道,今天開的是比武大會嗎?
蘇相國感到暴怒了。
黃雀打了一次。
現在又來一次。
忍,不能忍了啊。
“相國。”
蘇相令叫了一聲。
“是誰?”蘇相國大聲問。
蘇相令指着譚汐夜,低聲對弟弟說;“是譚汐夜,他叫他譚汐夜,這到底是誰後代?”
“我關他個什麼譚汐夜......什麼?”蘇相國耳朵要爆炸一樣叫起來,“叫什麼?”
他記憶中也是有一個叫譚汐夜的人,那一次在金洲,這個男人從天而降,迷彩服,軍人打扮,當時臉上塗彩,所以他就看到一個輪廓而已,事後是閻王叔叔提醒他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