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知道的?你每次有了辦法的時候就學電視裡那些壞人一樣嘴角微微揚起,以爲誰看不出來啊?”
我立即把目光投向了秦樂生和李鎮南,意思是:你們也能看出來?
“唉,我們還真看不出來。”
“嘴角微微揚起?我以爲這樣的場景只會出現在動畫片裡,原來現實中也有啊。”李鎮南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過我們眼力比較拙,不及雨桐看得那麼仔細,所以是注意不到的。”
還好,要是所有人都能如此看穿我的想法的話,以後我還怎麼保持神秘的形象?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又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姚雨桐,心裡卻想着:慘了,以後要是有什麼利益相對的事的話,這傢伙說不定就能對我不利。
“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辦法了?”
“現在外面不好說,要不去找好賓館之後我們再商量一下,順便看一下今天我們拍的照片有沒有可能找到什麼線索。”
“行,就聽你的了。”
因爲財政方面的問題,我們不得不選擇周圍較便宜的旅館。說是普通賓館,其實到頭來不甘心住得太差的秦樂生還是自掏腰包給我們創造了好條件。幸好現在不是什麼節假日,要不然想要多節約幾十塊錢都不可能。同樣是爲了省錢,現在的我們只能兩個男生住一個房間,另外兩個女生住一個房間。
“難道不省錢你就能跟兩位姑娘住在一起?”
“應該是不能的吧。”
“什麼叫應該?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秦樂生拎着箱子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卻一直不願意打開箱子把換洗的衣服拿出來。而此時我已經把屬於我的那張牀佈置好了,洗漱用品也已經放置在了洗手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盡然有序。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你不覺得這裡不是那麼幹淨嗎?”
我就知道即便是挑了三五間賓館了他還是會嫌棄。“按照你的標準,恐怕只有上星的酒店纔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吧?”
“我不是那麼挑的人。”我以爲他會用反問句,沒想到最後居然是用肯定句。
“快點吧,要不然待會兒姚雨桐他們過來該和會長那邊通話了。你不想被她嫌棄吧?”
“她早就該習慣了吧。”好冠冕堂皇的自辯。
不管怎樣,秦樂生最後還是躡手躡腳地整理好了牀位,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最後在一個半小時之後準時地走出了浴室。
“喲,終於出來了啊。”秦樂生剛一出門便得到了來自我們三個人的親切問候。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沒錯,姚雨桐和李鎮南已經在我們的房間裡待將近半個小時了。不止如此,我們叫的外賣也早就到了,我們都吃完飯準備收拾收拾進入今天晚上的正題了。
“你……要不就邊吃邊跟我們商量事情吧。”這句話從李鎮南口中說出來還真合適。
“我還有得選嗎?”秦樂生無奈地坐到牀上端起了那份被我們一致嫌棄的外賣。“對了,你今天想到了什麼辦法主動出擊來着?”
“啊?”我們三人就這麼像看二愣子一樣地看着秦樂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剛纔已經商量好了啊。”
“額……”我彷彿看到了秦樂生的心在滴血。“那,能不能麻煩告訴我一下呢?”
“嗯,如果你願意去做這個任務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告訴你。”
“你們跟着江趙學壞了啊。”
“還不是你自找的,洗澡也能搞一個小時,視頻那邊我們的方會長都已經氣得直接選擇放棄你了。”
“什麼?你們已經通話了嗎?”之前的事秦樂生還能假裝淡定地應付過去,可是到了跟方話秋通話視頻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完全不行了,直接就放棄了手中的外賣湊到了我們三人的中間。
兩個女生直接嚇得後退幾步到了我的身邊,然後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道:“嗯啊,怎麼了?不是說好晚上八點的嗎?”
“你們……你們……她,怎麼說?”
“她怎麼說?如果你願意去執行這次任務的話就告訴你。”
“究竟是什麼任務啊?用得着你們都躲着嗎?”
“答應了就告訴你。”
看着兩個女生這麼一步步地把秦樂生帶進溝裡,同爲男性的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幫他一把了。
就在我如此糾結了將近三分鐘之後,秦樂生終於做出了一副慷慨赴死地表情委屈地點了點頭道:“我,我答應了。”
“那好,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樂山汽車站那裡取一下東西,之後我們一起再進一次樂山大佛景區,之後的話就全靠你自己機智行事了。”
“你們買了什麼東西?”見秦樂生如此可憐的樣子,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決定告訴他我們的計劃。
“我們託雨桐的朋友在成都買了竊聽器,明天再次進入樂山大佛的時候需要有一個人把那個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在跟蹤我們的那個人身上。這是我從今天雨桐自己的舉動上得到的靈感,不錯吧?”
“呵呵,是不錯。可是,如果我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我們三人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你已經答應了,自然是要去做的。大不了我們幾個人一起輔助你,暫時接受你的安排吧。”
“呵呵……”我彷彿又看到秦樂生的肝臟脾臟在流血。
“好了,既然對付方雲兮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從正規途徑來分析一下關於樂山大佛線索的事了呢?”
“嗯。”李鎮南看了一眼生無可戀的秦樂生,最終還是決定由自己來述說。“據寺廟裡的管理人員說,凌雲寺是2005年才被管理處移交僧衆們管理的,也是從那個時候纔開始有各種佛教儀式的。所以我們就直接放棄了諮詢寺廟的和尚們,改爲跟管理處的人員們打聽。本來我們以爲事情會很順利,但是當我們真正一個一個去了解的時候才發現,當年那一批景區管理人員很多已經退休了,現在散落在四川的各個地方。真要找到他們的話,恐怕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辦得到的。所以我和秦樂生都認爲,應該儘快找到當時管理景區的最高領導,從他那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