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鎮南學姐不是沒考上公安大學而來了南江大學嗎?那個徐清風呢?”
“他去了公安大學,現在念大三。”李鎮南喝着茶水道。
呵呵,這不是典型地自己對象把自己的目標實現了嗎?會不會很尷尬啊?
“唉,你們現在還聯繫嗎?會不會真的成爲情侶啊?”
“偶爾還有聯繫吧。至於情侶什麼的,再說吧,說不定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另一半。總之,一切隨緣咯。”這樣的想法還真是符合李鎮南的人設:明明很努力,卻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師姐你可以聯繫一下她嘛,畢竟以前都是他在向你靠近,現在你向他靠近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啊。”沒想到姚雨桐還挺堅持的。
“有些事情隨緣的,我不想去強求。”
有那麼一種愛情,始於暗戀,終於學業或者工作之後的分道揚鑣,然後相互珍惜的兩個人從此陷入對從前的假設和回憶之中。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協會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韌性的,兩個人發生了那樣的不愉快之後居然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或許我們這些人真的像姚雨桐說那樣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朋友,更有可能是接近親人了吧。
“峨眉派在峨眉山的什麼位置啊?”
“哈?”我被姚雨桐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到了。“峨眉山上真的有峨眉派嗎?”
“沒有嗎?武當山上都有武當派,嵩山上都有少林寺,怎麼峨眉山上沒有峨眉派呢?”
“這個……”我向秦樂生投出了求助的目光。
“峨眉派當然是有的,不過它不止是一個門派,而是武術的一個流派,簡稱峨眉武術。關於峨眉派的起源,有多種傳說,其中廣爲人知的是“郭襄開創峨眉派””或“道姑開創峨眉派 ”。而知名武術文化學者於鐵成撰文《揭開峨眉武術神秘面紗》則認爲,峨眉武術起源於戰國,成型於南宋建炎年間,鼎盛於明清時期,創始人爲戰國時期的司徒玄空。峨眉武術有“五花八葉”之說,主要分佈於四川和重慶等地,在峨眉武術發源地,四川樂山、峨眉山,由於當地政府的支持,峨眉派武術已被納入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
“額,真的有郭襄開創峨眉派的傳說啊?我還以爲是金庸老先生編出來的呢。”
“就算是有傳說,那也不是真的,我想金庸老先生只是把他聽到的這些傳說雜糅到了自己的小說之中吧,這樣虛虛實實才能更加引人着迷不是。”
我們坐在進入峨眉山景區的大巴之上,除了李鎮南之外三個人居然聊起了峨眉山是不是單獨存在,當然就算我們來回爭辯顯得自己知道很多的樣子,最後也沒得出個什麼合理的結果。李鎮南從一上車之後便話不多,眉宇之間依舊是那份淡然到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不過因爲她長相甜美身材高挑,一上車便引起了周圍男性的注目。
在九寨溝被人熟知之前,峨眉山是最能代表四川旅遊的金字招牌,但凡是進入四川的人必定會來到樂山大佛、峨眉山一線和青城山都江堰一線,喜歡打卡旅遊的老人家們會來,喜歡自助遊的年輕人們也會來。但凡是名山大川總會有寺廟和道觀佇立其間,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挺喜歡中國的宗教,他們不會教唆信徒參與什麼聖戰,也不會讓自己的信徒擁有凌駕於常人的地位,他們只是找一處相對安靜的世外桃源修身養性平靜心靈。
相傳東漢時,山上已有道教宮觀。峨眉山被尊爲普賢菩薩道場後,全山由道改佛。東晉時期,高僧慧持、明果禪師等先後到峨眉山住錫修持。唐、宋時期,兩教並存,寺廟宮觀得到很大發展。明代之際,道教衰微,佛教日盛,直至今日整個峨眉山上再難覓道教的蹤影。由此而形成的八大寺廟冠絕峨眉,成了人們上山禮佛的首選,我們今後的目標便主要圍繞着這八大寺廟開始。
到達峨眉山之後,因爲我們不願意錯過任何有關線索的信息,所以這八大寺廟肯定是要挨個找尋的。考慮到我、姚雨桐和李鎮南都不太會跟和尚們打交道,所以在山腳下逛報國寺和伏虎寺的時候我們都是四個人一起行動,秦樂生和李鎮南前往詢問寺廟管理人員,而我和姚雨桐則負責按照以往的經驗在寺廟內部進行搜尋。
報國寺,秦樂生和李鎮南已經出發找主持方丈去了,留下我和姚雨桐拿着一張方爺爺年輕時候在報國寺門前拍的照片一臉無奈。
“好像他在峨眉山拍的照片全都是這樣的,只有寺廟的大門和他自己。怎麼辦?”姚雨桐當然是希望我能有些頭緒,但實際上我的內心是這樣的:搞什麼飛機啊,上一次你在樂山耍了我一次也就算了,這次又來一堆萬年不變的跟寺門合影是幾個意思?
翻過照片的背面看了看,又翻回來照片的正面對着寺門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我的結論還跟昨天晚上一樣:“沒有任何有用信息。”
“額,昨天你那個動作就已經做了十幾遍。”
“你說是不是在當年的寺廟裡是不允許拍照的,所以方爺爺只能在外面跟大門合影?”
“我也聽說過寺廟裡是不允許拍攝佛像的,但是拍攝別的建築應該還是可以的吧?不過如果方爺爺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的話,也有可能會完全嚴格遵守這個禁忌。”
“也有可能這張照片只是爲了引我們來這裡,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你看這些照片的正面和背面,完全沒有像之前那樣的信息。”
順便說一下,這些照片在昨天晚上已經交由姚雨桐進行過修復了,不存在之前在樂山大佛景區時發生的故意缺損現象。
正當我們還在思考的時候,一旁賣票的阿姨十分友善地提醒我們道:“買票了就進去看看,拜拜佛祖觀音可以保佑你們早生貴子的。”
“唉,早生貴子?”姚雨桐趕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那個,其實我們,不是,不是那個啥……我們只是來這裡……”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又發現自己不能什麼都說,於是乎就變得更加結巴了。“哈哈,我們就是……就是普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