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好意思,準備的東西忘了給幾位阿姨叔叔了。”說着方話秋便將包裡放着的十幾個紅包利是分別遞給了兩位阿姨和老樑頭。
得了紅包之後兩位阿姨和老樑頭頓時喜笑顏開,開始對方話秋問這問那兒。我因爲不清楚老樑頭以及他的祠堂會不會對方話秋造成壓抑的感覺,所以一直站在他們身邊四處打量。大多數族內的祠堂都長得一樣,裡面除了供奉有祖先和後輩名人的靈位之外便是一些族譜以及族內的大事記,我們眼前這個樑家的祠堂當然也不例外。
過了一會兒之後兩位阿姨終於覺得聊夠了,起身後花了半個鐘頭的時間走出了祠堂。現在只剩方話秋、我和老樑頭了,是不是該開始找他要線索了呢?
“樑叔叔,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嗯,我知道。”說着老樑頭便起身走向了後屋,像是去拿什麼東西了。
這時候姚雨桐也走到了門口的位置,看來是掛念着我們在裡面這麼長的時間線索有沒有進展。看着她趴在大門附近害怕的樣子,我感覺很好笑,趕緊拿起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糗照,以便作爲日後打擊她的資本。
“你剛纔是不是偷拍我了?”姚雨桐用手指着我的手機氣憤地問道。
被看見了嗎?不對,如果被看見了的話她肯定不會是問句。於是我趕緊撒謊道:“我只是在看這裡的手機信號怎麼樣,哪有空偷拍你,想多了吧。”
“那你敢把手機給我看看嗎?”
“抱歉,這裡面有我的隱私,不可以給外人看的。”
“還隱私……”
正在我和姚雨桐進行拉鋸戰的時候,老樑頭終於抱着什麼從後屋走了出來。這是一幅到麼熟悉的場景,當初玉澤叔叔就是這麼抱着他那個守護了將近二十年的鐵盒子出來的。
在萬衆矚目之下(其實一共就三個人),老樑頭終於走到了光亮處,而他手中抱着的還真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將鐵盒子放在條凳之上,老樑頭輕聲說道:“當初你爺爺說過,如果有人過來去盒子的,應該會給一筆相應的保管費。”
額,好像上次在陽朔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劇情發展。
“嗯,規矩我都知道的。”方話秋倒是見怪不怪了。只是,爲什麼方爺爺不早些把保管費給了?要是方話秋他們不來或者錯過的話,這些人豈不是就白乾了?
“通貨膨脹。當初要是按照約定給的話花費肯定不少,但是現在給的話即使價錢翻一倍也會比以前少很多。”
“這些商人,還真算不過他們。”我回過頭去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姚雨桐已經從祠堂大門的位置進到了祠堂裡面我的身邊。“你怎麼敢進來了?”
“都到這麼關鍵的時刻了,我能不進來看看?”
其實到這一步只要對方沒什麼要求方話秋就可以交錢走人了,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促使老樑頭問方話秋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能告知一下嗎?”
方話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坐在回酒店的的士上,我發現方話秋和姚雨桐看起來都顯得格外開心,就像是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想不到這次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得到線索了。是不是應該把張欣學姐和秦樂生學長他們叫回來了?”
“先不要。”方話秋一口回絕了姚雨桐的建議。
“爲什麼?東西都找到了,就不用再勞累了吧。”
其實我也覺得這次的線索得來太容易了,就像是誰已經爲我們指明瞭方向一樣。但是這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從照片一直到祠堂的老樑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拿回酒店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我們三人迫不及待地準備打開鐵盒子。但是就在她們兩個動手之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立即上前拉開她們並喊道:“先別動。”
“怎麼了?”兩人頗有不滿地說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打開看看再說。”
“之前那隻鐵盒子的照片在嗎?”
“在啊,我都拍到手機裡了。”說完方話秋便將手機照片翻到了上次那隻鐵盒子。“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看看兩隻鐵盒子有沒有什麼差別。”
“什麼差別?紋路和開啓時的劃痕嗎?”姚雨桐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問道。
“你們記得上次我們拿到的盒子是被撬開過了的嗎?”
“嗯,那個玉澤叔叔不老實,肯定看過裡面的東西。”
“那這次呢?你看這個鐵盒子周圍也有隱約的劃痕,應該是被輕微撬開過了的吧。”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方話秋圍着鐵盒子轉了半天也沒發現鐵盒子鎖孔的位置有幾道跟周圍不大一樣的痕跡。
姚雨桐倒是觀察能力強,一下子就發現了那幾條被粉飾過了的劃痕。
“你說的是這個嗎?”
“嗯。”
方話秋也把頭湊了過去,花了很久的時間在姚雨桐的指點之下才注意到那幾條淺淺的劃痕,那爲什麼我會看見呢?是因爲有比姚雨桐一樣甚至是更好的觀察力嗎?不是,因爲我打從祠堂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懷疑這個鐵盒的正確性。
“老樑頭也打開過鐵盒嗎?讓他們這些人來保管鐵盒還真是方爺爺的失誤啊。”
“老樑頭應該沒有打開過這個鐵盒,因爲在離開祠堂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似乎很想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而且他也問了出來,有一種生怕自己將值錢的寶貝交給了別人的感覺。”
“那這鐵盒上的劃痕究竟是怎麼來的?”
“你們能分辨填補這些劃痕的顏料是新的還是舊的嗎?”
姚雨桐和方話秋同時搖了搖頭。
“你是怎麼想的,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詳。”方話秋倒是等不及了。
“這麼說吧,如果撬鎖的劃痕是舊的話,很可能是我看錯了那個老樑頭,他打開看了鐵盒裡的東西,那麼鐵盒裡的東西就對我們有用。如果撬鎖的華恆是新的話,那我們可能掉入兩人某人的陷阱,被他一路牽着走,那麼鐵盒裡的東西就對我們沒用。而能夠知道這麼詳細的關於鐵盒跟保管人的事情的人,恐怕就只有你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