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訓練幾乎每天都是李凡走在最後,所以鎖門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滄瀾月聽了這麼一個答案,差點氣得跳腳,他狠狠地瞪着李凡,不說話也不動,直勾勾地瞪着李凡,她真的生氣了。
李凡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自己表現的不好嗎?她幹嘛這麼生氣?心裡老是以爲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太過分了些吧?李凡也毫不顧忌地回瞪着滄瀾月。
兩個人互相瞪着眼,像是兩支好鬥的公雞。
“你果然還是個廢物。”
滄瀾月在對視中敗下陣來,卻不甘失敗,把心裡的怒氣和怨念都化作了一句話,說了出來,然後轉身就走。轉身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凡的心裡該多難受啊。
李凡心裡頓時就毛了,還是廢物?別人說他是廢物他可以不理會,但是滄瀾月竟然說他是廢物,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他怒吼道:“你說什麼?”
雖然後悔了,但是當李凡吼出來的時候,滄瀾月也顧不上後悔,這個男人竟然敢吼她,明明說愛自己,卻不敢約她,不敢看她,甚至不敢跟她走太近,但是竟然敢吼她。
她怒道:“說你是廢物,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嗎?”
李凡牙關緊咬,兩步衝到滄瀾月面前,左臂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拉進自己懷裡,抱得緊緊的,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他怒視着滄瀾月。
“啊……”
滄瀾月發出一聲尖叫,不知是嚇的還是疼的,下意識地開始掙扎,她望着李凡那嚇人的目光竟然嚇得渾身發抖。
滄瀾月的力氣不比李凡小,格鬥技術也高出李凡一頭,但驚慌之下竟然沒有使出任何力量和技巧,這一刻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
接着,李凡伸出右手粗暴地抓住她的頭,拉過來,然後不顧滄瀾月的反抗,吻了上去。
當李凡的脣觸及到滄瀾月殷紅欲滴的嬌脣上,他只覺得腦袋中瞬間一片空白,身體裡的血液在燃燒,他就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再也停不下來,瘋狂的索取着。
滄瀾月沒有停下掙扎,她的身體是如此敏感,雖然李凡的吻讓她宛若被雷擊中,全身麻痹,但是她依舊在不停地反抗和掙扎,但是她的掙扎毫無作用,李凡強勢地摟住她按住了她的頭,她感覺自己要被他巨大的力氣按得陷進他的身體裡去了。
終於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反抗。
滄瀾月眼睛睜得奇大無比,驚恐地望着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他是他嗎?我的凡。爲什麼這樣粗暴?
滄瀾月能感覺到李凡的瘋狂。
她感覺到他的手臂劃過自己的腰際,向下,撫摸在她的臀上,再往下……那羞人的溝壑中傳來一陣靈魂的顫動,她禁不住靈魂深處一陣悸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他吸進嘴裡,吮吸舔舐,她的身體軟下來了,帶着戰慄,帶着鼻腔中哼出的舒爽的聲音。
身體很舒服,靈魂很享受,可是她的眼睛裡卻分明寫着驚恐,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滄瀾月一直沒有動,一直睜着驚恐的眼睛。
終於。
李凡停了下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滄瀾月縱然是激怒了自己,自己也不應該做出這樣過分的舉動啊,她爲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自己就這樣報答她?
李凡看着滄瀾月驚惶的眼神,深深地懊悔,低着頭,道:“對不起,學姐,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我配不上你,我……”
不知道再說什麼,李凡掉頭就走,也許離開能讓自己冷靜。
“不。”
滄瀾月卻突然跑了過來,抱住了李凡,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然後,她主動吻了上去。
這回輪到李凡震驚了。
剛纔,滄瀾月被動,這一次,滄瀾月全線出擊。
她主動攀上李凡的身體,纏住他,親吻他,眼神迷濛,說不盡的風情。又是一番癡纏,滄瀾月終於累了,抱着李凡,把頭靠在他肩膀,身體卻開始**起來。
直到肩膀的衣服被溼透,李凡才清醒過來,微微推開滄瀾月的肩膀,用手勾起她的頭,這才發現自信火辣的“月之女王”竟然哭了,李凡驚慌失措。
滄瀾月咬着脣,流着淚,忽而猛烈地拍打着李凡的胸脯,過了好久,才幽幽道:“就會欺負姐姐,爲什麼要這麼粗暴地對人家?剛纔弄疼我了。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爲什麼這麼多天一直不說話?難道你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
“啊?”李凡吃了一驚,心下了然,難怪這幾天滄瀾月怪怪的,原來是已經答應了我,害羞呢!他突然笑了,笑容格外燦爛,道:“我,我以爲學姐你沒有答應我呢。”
滄瀾月見他還笑,哭得更狠了,忽而又想到原來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才這樣的,兩人都誤會了對方,她哭着哭着卻又突兀地笑出來,然後發現又哭又笑實在太丟人,便推開李凡,抹掉眼淚,想板起臉。
李凡卻嘻嘻笑着,雙手摸索上了滄瀾月身體,滄瀾月看着李凡終於又變回了這副無奈樣兒,心中卻覺得甜蜜,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
忽而,滄瀾月又擔憂地問道:“你剛纔使了力,傷口有沒有崩裂?有沒有覺得不舒服?要不我幫你看看?醫師說……唔……”
滄瀾月再一次被噙住了嘴,淚痕猶在,笑顏卻如花。
這等美豔也只有李凡可以看到,也只有李凡才可以嚐到。直到把“月之女王”的絕世美味嚐了個遍,李凡才心滿意足地拉起滄瀾月朝食堂走去,數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天色漸暮。
當李凡牽着滄瀾月的手兒穿過校園的時候,整個校園都瘋狂了。
曾經男生們還心存僥倖,那次只是滄瀾月可憐李凡或者因爲他們是一個戰隊的夥伴,所以滄瀾月纔會在最後時刻抱住李凡,而且之後聽說李凡和滄瀾月的關係並不太好,怎麼現在就這樣兒了?
李凡這禽獸大庭廣衆之下牽着滄瀾月細嫩的小手兒,走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囂張得一塌糊塗,尤其這貨老是拉着滄瀾月往人多的地方鑽,走路還踮着腳,感覺隱約高出滄瀾月一點,他挺胸擡頭像只驕傲的公雞。
“月之女王”都被老子拿下了?不應該驕傲嗎?不應該好好炫耀一下嗎?氣死這羣丫的。
滄瀾月抿嘴偷笑,卻樂意配合李凡,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兒,在他身邊稍稍落後半個身位,亦步亦趨。
一路上,李凡裝逼的感覺甚爽,暴爽!
走在路上的雄性牲口們無不張大了嘴,甚至可以塞進兩個雞蛋一根香腸。進了食堂,正在吃飯的學員們無不對李凡和滄瀾月行注目禮,各種食物掉了一地。食堂盛飯的大爺手裡的勺子都在發抖。
好不容易坐下吃飯了,滄瀾月忍不住白了李凡一眼,怪他作怪。李凡嘿嘿一笑,使勁兒扒飯,心情好,吃嘛嘛香。
滄瀾月食量小,很快就飽了,剩下滿滿一盤食物,就一點一點給李凡夾菜,那叫一個賢惠溫柔,看的周圍一羣狼人們心內哀嚎嘶吼。
滄瀾月一邊給李凡夾菜,一邊說着這幾日的一些要緊消息,她身份特殊,自然知道得比胖球要多,而且理解得也比胖球那豬頭要深刻許多。
李凡雖然剛纔騷性大發大勢炫耀一番,但此刻聰明的智商又重新佔領高地了,開始細細聽起來。
滄瀾月告訴李凡的消息是經過細心整理的,調理清楚,目的鮮明。
首先,張成回了秦羽帝國,但是對李凡的怨念很大,雖然劉瑾也暫時跟着回了秦羽帝國,秦羽帝國實力強大,而且張成的父親又是帝方實權角色,所以不得不防。
其次,三王子那日比試之後也跟學院的院長和部分長老舉行了會談,會談不歡而散。
三王子堅持認爲幻印幻獸師學院應該與王室學院合併,他的理由是我們學院近幾十年來培養出來的幻獸師越來越少越來越弱,有浪費資源的嫌疑,他所指的之源當然是幻印古樹。
其實,王室想要吞併學院的真實目的卻是想要控制學院的幻獸師,王室學院的學生畢業後幾乎全部爲王國效力,而我們學院畢業的學院卻大多爲獨立幻獸師,不隸屬於任何政權,少部分還會選擇帝國和同盟,所以這纔是王室不能忍受的主要原因。
以前,學院強勢,許多強者坐鎮,王室不敢挑釁大陸第一座幻獸師學院的威嚴,但是近幾十年來學院畢業的學院質量確實有所下降,而且以前的強者也相繼隕落,這才讓王國膽敢滋生出了染指之心。
雖然王國對學院垂涎三尺,但是帝國和同盟是不會允許王國隨意染指學院的,因爲學院是大陸上第一座幻獸師學院,意義非凡,而且學院的幻獸師畢業後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對帝國和同盟有好處,反而王國吞併了學院後會讓他們失去更多的幻獸師資源和一個大陸幻獸師朝聖的目標。
三王子的建議自然不會被接受,唯今之計,如果能夠在幻獸師大賽上獲得好成績的話就能稍微堵住王族的嘴,並且用實力打動帝國和同盟,讓他們下決心阻止王國的窺覷之心。
最後的一件事,是關於冰雅的。
原來,冰雅當日在“幻獸之祭”中獲勝,贏得了滄瀾月的約會權,然後她有一天就真把滄瀾月約了出去,聽到這裡時,李凡一口飯噴了出來。最後才知道冰雅約滄瀾月不過是爲了傾訴,或者說求助,心高氣傲的冰雅其實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她一方面出生王族,身份“高貴”,被要求時刻維護王族尊嚴,要保持一種孤傲高貴的氣質,而另一方面她的母親是一個平民,在公衆地位低下甚至經常被人欺負,來自兄弟姐妹甚至宮中侍衛的羞辱,對於冰雅來說都是常事了,所以她也是自卑的,甚至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