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盤就是地下聯盟三個老大的開會鑰匙,一代傳一代,亙古不變。龐管家居然就是k。他身在商業界,卻在地下世界中居然有一個如此赫赫有名的身份。
易泉早就覺得奇怪,龐管家就算能力再強,但充其量也只是個管家,平常到底哪來那麼多忙?
尤其是最近,他也沒再當任接送何倩雨和杜海椒上放學的司機,而是另請了個年輕的保鏢,自己退居幕後,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裡,最近地下聯盟事故頻繁,幾乎有開不完的會議。
而每次地下聯盟召開重大會議,都需要收集海量的資料,做充足的準備,這門學問比學校裡的老師們備課要複雜高深得多。
對易泉來說龐管家是k還不難理解,衆所周知k乃是三個老大中最正義最有原則的一位,與龐管家的性適格極其吻合。
但令易泉意外的是,許斌居然是j。
傳說j不是一直贊同地下聯盟接受孤狼的統治嗎?而今天這次見面所交談的內容實在叫人摸不着頭腦,像有懸崖勒馬浪子回頭的意思。
龐管家在u盤裡面的個人日記裡書寫了這二十幾年自己的經歷,他二十三年前從一個朋友手中接過u盤,而那個朋友不是別人,竟是何中天。
一代商神何中天,居然是上一界的k,可真叫人意外。
在龐管家的筆記中提到,近來‘孤狼’組織果然在收攏華夏金融界的企業,據他的可靠消息得知,在國外,‘孤狼’也在進行着類似的計劃,而他們最終的目的恐怖對整個世界具有強大的毀滅性,一旦成功,後果不堪設想,也許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
裡面有這麼一段話最吸引易泉的眼球:“那個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副很大的黑眼鏡,來到中天集團的衛生間找到我,叫我給他提供集團的機密資料,我拒絕了,從談話中我知道他居然是‘孤狼’的成員,這是個很恐怖的組織。我覺得此人留不得,將來必是個禍害,想要動手殺了他,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在我眼底下,毫無徵兆地消失,和鬼魅幽靈一般。我感到毛骨悚然,儘管說起來不可思議,可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易泉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此人跟老莊交過手,受過重傷,估計現在還活着,記得跟郭琪飛等人的交戰中曾聽過一個名字:野鬼!想必就是他無疑。
這樣的人物,確實人如其名,隱形戰衣……真的是不好對付,天知道他身上還有什麼法寶。
二十幾年的日記不可能說看完就看完,易泉草草挑了幾句關鍵字,分析過後,便又換上了j的u盤。過程中他發現了件有趣的事情,這兩個u盤不能同時接上,否則系統便死機。
許斌的日記裡着重提到了他一生的往事,包括以前是如何叛變的,過程一波三折,當年他殺人如麻,無人能敵,於是便高手寂寞,開始反思自己的人生,開始重新樹立自己的價值觀,而後決定離開‘孤狼’,但貿然離開他必遭到‘孤狼’無法想象的打擊,於是便想出一條妙計,設個圈套把自己送進了監獄裡。
當殺手進了監獄,‘孤狼’只能將他除名,本來也可能讓他活着,不過許斌的智慧不容小覷,外界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或者被送去了月牢上,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他居然在首都的最高級監獄裡度過餘生。
從字裡行間,可以明顯地看出,許斌做爲一名殺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哲學家,叫人肅然起敬。
另外日記中提出,‘孤狼’組織裡高手衆多,勢力遍佈全世界,斬之不盡,殺之不絕,稱得上首屈一指的恐怖組織。
在接近結尾處,許斌表示已經改變主意和k重新站回同一陣線,不再向‘孤狼’妥協,就算是以卵擊石,也只好做最後一拼,一切就看天意了。
收起了u盤,易泉開始糾結起來,j和k兩個身份,他不可能身兼兩職,但問題是現在兩位長輩都對他寄與厚望,要找個既有人品又有本事的人送一個出去實在不容易,這玩意一旦身份曝光,可是要抹脖子的。
至於他本人,要不要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也不好決定,如果天下太平就算了,還樂得清閒,萬一事情多,豈不是忙死。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龐管家和許斌都急着讓位了,這活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乾的。
如今j和k都已經浮出水面,那麼l又是誰?如果估計不錯的話,l應該也在尋找繼承人了。
走進客廳,成立不久的‘野狼戰隊’衆成員已經候時已久,都想知道他匆匆忙忙的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等着科普。
“是不是有情況?需要幫忙嗎?”
“不用,全部去睡覺吧,明天一早就出發,回黃海。三天之後,我們的目的地是公海……”易泉並不把地下聯盟的事情告訴他們,下了命令,果斷早睡早起。
隔日一早,坐在返程的車上,易泉又把j的u盤拿出來接上平板電腦,繼續研究。他還得找出另一個秘密,便是自己的身世之謎。許斌好像知道不少秘密,也許昨天透露的都只是九牛一毛。
終於他失望了,許斌的筆記裡記載的也不盡詳細,只能確定精神病院裡的人大部分絕對是當年走失的被拐兒童。
但是後來爲什麼這些孩子都當了兵?
易泉再仔細翻閱,多少還是獲得了一點信息,據說事發當日,軍方便不斷地尋找這些孩子的蹤跡,等找到了所有人後,便送進孤兒院培養,待年紀稍大後就接進軍隊訓練,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算是‘孤狼’間接地供手送上了一份大禮。
最後易泉淡淡地笑了笑,默默出神。他還能肯定一件事情,便是自己絕對不是當年的被拐幼童當中的一員,那時候自己最多才剛出生,不可能就被人拐去了吧?而且根據許斌所說,那類化學藥物注入幼童體內有一定的副作用,至少短期內效果極其明顯,體質稍微不過關者幾乎都夭折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李雲鶴,第一次對這個沉默寡言的人表示同情,以他接近三十歲的年紀,二十四年前……他五六歲,應該錯不了。
李雲鶴……果然有不少故事,只不知對當年的事情他還有沒有印象,如果有,那該是多麼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