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對慕容雪荷更是感激兼欣慰,感激是她沒有趁此機會公報私仇,欣慰的是在她心目中,果然自己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地位的,至少比那個周馬俊強多了。
“校長,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這些都屬於私人恩怨,我不好意思來煩你,但現在既然他逼到這個份上,我也只好請你做主,我現在只想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希望那些無恥之徒騷擾我,要麼他走,要麼我走,你自己拿主意。”慕容雪荷理直氣壯地說道。
在領導面前,她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顯然是被人逼急了。
“要麼他走,要麼我走……太有個性了,真是越來越深得我心啊。”易泉在一旁點頭偷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校長自然也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禁暗暗稱奇,忍不住道:“那你們兩個……該不會是……”
這話也再明顯不過了,校長是在懷疑易泉這小子纔來到這裡一個月左右,就把教師界的女神征服了?當真是神速啊,這得需要什麼樣的泡妞技術才能做到?
慕容雪荷一聽就着急了,急忙解釋道:“沒有,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我只是跟他打賭輸了,所以才答應給他做一個星期的……保姆……”
她臉皮薄,說出保姆這兩個字,不由臉頰發熱紅粉飛飛,秋水眸子委屈地一閃一閃,煞是迷人。
校長瞪大了眼睛,佩服地瞄了易泉一眼,不服不行啊,慕容雪荷什麼性格,出了名的母老虎,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數都數不過來,但又有誰能用相同的法子將她逼到這等境地?不得不說易泉這小子果然有一手,怪不得他看起來那麼得意。
“原來是這樣,你們先走吧,這事情我已經有所定奪。”校長乾咳兩下,發了逐客令。
……
在回去的路上,易泉滿面春風,對慕容雪荷呵呵笑道:“我覺得,你也應該像何倩雨一樣,請個保鏢才行,長得太出色也不是好事情啊,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狂蜂浪蝶。”
“你說得容易,人家何倩雨是什麼人,富豪千金啊,我又是什麼人,薪水加獎金一年也掙不到十萬。”慕容雪荷心裡嘀咕着,白他一眼道:“你以爲保鏢有那麼好請嗎?”
“有多難?眼前不就有一個嗎?”易泉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義凜然道。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慕容雪荷鄙夷道:“算了吧,我可請不起你。”
“這是什麼話?咱倆可是朋友,爲朋友我兩肋插刀肝腦塗地啊,只需要你使個眼色,我定然義不容辭地替你趕走那些見色起心的僞君子。”易泉正色道。
“拉倒吧,我去請個保鏢來把你趕走還差不多。”慕容雪荷諷刺道。
易泉木然,殷勤了半天,原來自己被當成僞君子了,這是絕對的血口噴人,冤枉啊。
這一次的傷人事件很快就有了結果,毫無疑問,周馬俊又悲劇了,原告變成被告,讓校長狠狠地痛罵了一頓,還得寫一份悔過書自我檢討。
本來他的算盤自然是打得巧妙,校長就算不買他老爸的面子,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本以爲道理都站在自己這邊,卻想不到是自作多情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雪荷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一個月前,大家還算有一點交情,可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僅憑易泉說了一句栽贓嫁禍的話,自己的紳士形象搖身一變就成了僞君子,真是諷刺。
這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周馬俊已經開始計劃着報復了,但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加上身份的問題,實在是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出手。
下午放學的時候,他費了好大勁才找到謝風傑。
要想對付一個人,就要清楚對方的弱點,目前周馬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易泉平時做人太囂張,得罪的人不在少數,那天謝風傑在藍球場上被他扇了耳光,打得鼻青臉腫,只要是個人都知道。
至於範佟就算了,那傢伙本來也是個人才,只可惜他被易泉教訓一頓之後,不但沒有記恨,反而懸崖勒馬當了易泉的朋友,m的,真是沒骨氣,在哪裡跌倒的就應該在哪裡爬起來,對敵人俯首稱臣算什麼男子漢。
仇家多,就是易泉其中一個弱點,一旦把這些資源都利用好了,對付區區一個體育老師還不是易如反掌。
男生宿舍樓前,一排參天大樹架起了天然大陽傘。
樹陰下面站着兩個人,一師一徒。說起來也有點巧,周馬俊也同時執教慕容雪荷和唐紫燕班的政治。
這兩個人正是周馬俊和謝風傑。
“風傑,我聽說你一向是條硬漢子,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周馬俊嚴肅地看着謝風傑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風傑板着臉道,看那姓周的說話莫名其妙,心裡甚是覺得奇怪。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那天你跟6班的人在打球,結果被易泉揍了一頓,我很奇怪,爲什麼你會忍氣吞聲,沒有任何動作。”周馬俊試探道。如果說謝風傑心胸豁達把這事情給忘了,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謝家沒有一個孬種,在青雲市是出了名的。
“這關你什麼事?”謝風傑瞪着他道,氣焰甚是囂張。政治老師在他眼裡就是一坨屎,絕對沒什麼面子可言。
“當然關我的事,因爲我的鼻子就是他打的。”周馬俊道。
謝風傑看了看他鼻子上的白色膠布,還真是引人注目啊,這個滑稽樣實在是很損形象。
“哦?原來你是想找我替你出頭?你是老幾呀?我憑什麼幫你?”謝風傑不屑道,以爲鼻子上貼塊紗布老子就會同情你?想得太美了。
周馬俊陰森林地乾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咱說不上誰幫誰,而是合作,我覺得你一直都不動他,是因爲在學校裡不方便吧?說不定有些事情我可以幫你。”
謝風傑現在終於豁然開朗了,冷笑道:“沒錯,我是不方便動手,但不代表我會輕易罷休。易泉,24歲,特種兵出身,在孤兒院長大,無牽無掛,心狠手辣,戰鬥英雄,有‘戰神’之稱,曾因爲自己一意孤行指揮不當導致八名隊友陣亡,後被貶出軍隊,來到青雲大學當體育老師。”
謝風傑頓了頓,側過臉去,又道:“雖然我也很敬重戰鬥英雄,但,他實在不應該來惹我,謝家的男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他早晚會付出代價。”
周馬俊傻了眼,想不到這小子已經把易泉的底子給摸透了,聽起來不是亂編的,而這些情報,他自己都還沒有查出來,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富豪公子的手段就是不同。
“原來你已經有行動了,但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出手?”周馬俊好奇道。
“我在等機會,等他的弱點暴露。”謝風傑道,“論單打獨鬥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而我自己的事情從來不麻煩別人,所以我會自己動手。我相信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他肯定也有,只是我暫時還沒發現。”
周馬俊轉了轉眼珠子,陰惻惻道:“弱點嘛……也許我知道。”
謝風傑像在意料之中一般,冷哼道:“你說的可是慕容老師?”
“哦?你也知道?既然你知道,還在等什麼?”周馬俊費解道。
謝風傑冷冷瞪着他,就像瞪着一坨狗屎,道:“我不清楚慕容老師和他的關係到了哪一步,但有一點我很肯定,她是無辜的,我謝風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是卑鄙無恥之徒,你滾吧。”
周馬俊氣得臉色發青,狠狠道:“你以爲就憑你這點智商,也鬥得過他?可笑。”
“哼,我的智商再低,也比你強。”謝風傑沒有說出來,因爲跟這種人講智商實在是侮辱自己。
“等你動手的時候,會怎麼處置他?”周馬俊又道,這個問題他十分關心。
“我要他死!”謝風傑目含殺機,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轉身離去。
周馬俊抽一口冷氣,看着謝風傑那眼神,渾身的毛豎了起來,隨後便有些幸災樂禍,心裡有種難以言語的興奮,嘴角微微一揚,陰惻惻地笑了。易泉啊易泉,看來不需要我插手,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看你死了以後還怎麼跟我搶女人……
翌日中午,陣雨。
下過一場小雨後,天氣又晴朗起來,陽光明媚。
帝國拳館!
範佟在擂臺上練着拳,面目猙獰,每次出拳都使足了狠勁,彷彿這不是練拳,而是生死相搏。拿靶子的人手臂一陣陣酥麻,被他的氣勢壓得透不過氣來。
臺下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好凶狠的拳頭,你跟靶子有仇嗎?”
範佟心神一斂,側臉看去,卻是謝風傑站在那裡陰笑。
“你來這裡做什麼?想跟我打一場?”範佟挑釁道,停止了練習,拿靶子的人很識趣地退了下去,也是如蒙大赦,當範佟的活靶子可真不好受啊,那丫的拳頭太帶勁了。
“我沒有興趣跟你打,只是有點事情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