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雨把繩子的另一端也解開,將筆蓋遞了過去,補充道:“但是我有言在先,光是修好還不行,必須百分之百恢復原狀,而且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請你遵守諾言,我一定會割了你的喉嚨。”
“沒問題,我想你應該很少和你的嚴叔叔交流,否則應該知道我們特種兵的本領,論尖端科技,沒有人比我們更在行了,所以我敢保證一定滿足你所有要求,等我的好消息吧。”易泉接過東西,順手一伸放進褲袋,昂首挺胸轉身離去。
杜海椒一直在遠遠觀察這邊的情況,此時見狀大急,匆匆地趕到何倩雨身邊道:“倩雨,你怎麼把自己的命根子交給他了?是不是他威脅你?渾帳,老孃我替你……”
何倩雨銃地站起來把她按住,道:“別激動,是我自願給他的,他說能幫我恢復原狀。”
“什麼?”杜海椒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道:“你居然信他?你腦袋被門夾了?”
何倩雨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死妮子,怎麼跟你主子說話的?又道:“我知道他做不到,所以纔給他個機會。”
“什麼意思?”杜海椒摸着後腦門,愣愣道。
何倩雨的臉色陰惻起來,壓低了嗓子道:“一個月之後如果他修不好,你就用這次機會,說他不守承諾,替我狠狠地揍他一頓,能多狠就多狠,打死了我負責。”
杜海椒不禁動容,一陣肅然起敬,佩服地豎起大姆指,感嘆道:“哦……我還當你這妮子有多單純呢,原來心眼也這麼歹毒啊,好手段,有個性,我欣賞。”
何倩雨瞪她一眼道:“消遣我?”說着她看了看周圍,發現人多不方便,就冷森森地說道:“回家我再收拾你。”
說完蓮步如風,邁着模特步伐朝校門口走去。
杜海椒古靈精怪地吐了吐舌頭,緊追上去,搭着她的肩膀笑道:“不要這麼惱火嘛,大不了我請你吃冰淇淋?”
“吃你個死人頭啊,今天不方便。”何倩雨沒好氣道。
“怎麼會不方便?”杜海叔道。
“大姨媽!”何倩雨跺了跺腳,低聲喝道,嬌水欲滴的臉頰不知不覺地紅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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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哦——你大姨媽來了呀……”杜海椒張嘴就說。
何倩雨漫天的殺氣朝她壓過去,只瞪眼不說話,不過光是那眼神就足以把杜海椒殺一百遍。
“嗚……”杜海椒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連忙把嘴巴捂住了,心裡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半個小時後,貴族別墅區的某棟小別墅裡,傳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這聲慘叫無疑是屬於杜海椒的,也是她自找的。伴君如伴虎啊,大校花在外人面前是淑女,回到自己家就是頭徹頭徹尾的母老虎。
有時候杜海椒都懷疑那丫頭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
學校的教師樓內,易泉正坐在自家的老爺椅上,愜意地抽着煙,一個勁地偷笑。
剛纔他給一個老朋友打了通電話,並把鋼筆蓋寄了出去,揚言說一個五天之內必須恢復原狀並且快馬加鞭寄過來。
開什麼玩笑,五天之後就是中天集團的珠寶會展了,多難得纔有個機會出去散散心見見大場面,你個死妮子還給我一個月時間搞定,那時候黃瓜菜都涼了,必須五天內,到時候東西修好了,就不信你不感激老子,乖乖地把入場券交出來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拿不到入場券,也是絕對要去玩玩的,死皮賴臉也要闖進去,最重要的是,慕容老師那天一定會穿禮服,該有多性感啊。
想想自己一身西裝亮相,頭上打點發膠,雪荷女神低胸禮服出場,勾着自己的手臂,昂首挺胸走進去,嘖嘖,太威風了,那些帶着二奶三奶的各種企業領導應該能妒忌得發瘋吧。
晚飯時間,易泉一直沉浸在yy狀態中,春風得意地走進慕容雪荷家,於飯桌前坐了下來。
戴玉蓉等人見他如此不尋常,笑得也太賤了,不由心中打起了波浪鼓,拍案喝道:“喂,你笑就笑吧,能不能別笑得那麼賤?”
“呃?”易泉終於纔回過神來,訕訕道:“哦,抱歉,我只是有點開心,有點得意忘形了,大家別見怪。”
“得意忘形?難道這麼短時間內就討到便宜了?不得了哇……”戴玉蓉看了看慕容雪荷,又看了看易泉,顯得很不可思議。
她言下之意連傻子都聽得出來,慕容雪荷第一個跟她急,悻悻地踢了她一腳,罵道:“你什麼意思?嘴巴可不可以乾淨點?”
“咳咳……玉蓉姐姐啊,你就不要侮辱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易泉頓了一會,又道:“若是隻討點便宜我哪能得意得起來,那也太不淡定了。”
戴玉蓉、慕容雪荷的鬢髮上都掛起了一滴巨汗,聽前半句還以爲他自命清高,來不及肅然起敬,後半句又原形畢露了,真是無恥啊,這貨是沒有下限的。
“那你是所謂何事這麼興奮呀?”戴玉蓉笑道,說實話,就衝易泉那句“玉蓉姐姐”,她聽着就像吃了蜂蜜一般,甜啊,年輕人可真會說話,不枉我這麼幫你。
“我啊,是因爲剛纔做了個夢,一個很美的夢。”易泉偷偷瞥了慕容雪荷一眼,發現她正在瞪着自己,急忙收回目光,媽呀,偷窺被發現了。
“請問你這個夢是什麼內容呢?”慕容雪荷道,目光如刀。
戴玉蓉也豎起了耳朵,究竟是做了什麼夢能把他得意成這樣?
易泉清了清嗓子,道:“咳……這個啊……乃是我夢見自己的白雪公主,牽着我的手步入婚姻殿堂,那個啥……”發現自己有點語無倫次,乾脆就圓過去算了,又嘿嘿道:“大家都年輕過,偶爾做個白日夢嘛,很正常,見慣不怪。”
這人真是想女人想瘋了。戴玉蓉感覺無趣極了,埋頭吃自己的飯。
慕容雪荷臉色怪異,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自戀起來:怎麼聽都覺得在說我呢,這渾蛋,滿腦子齷齪思想。
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生氣,真是怪哉。
衆人正吃着飯,桌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隻蟑螂,從菜碟下面溜出來,兩條長鬚不停地晃着,像是在貪婪地嗅着滿桌飯菜的香味。
“啊——”慕容雪荷跟戴玉蓉第一時間尖叫出聲,p股下像長了彈簧一樣,蹦起老高,赤着腳跳到了沙發上,驚惶失色,伸出手指指着那蟑螂叫嚷道:“快……快拍死它,拍死它……”
易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順着她們所指方向看去,一個爬行動物映入眼簾,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那兩條長長的信須,猶如蠍子的兩隻小鉗,朦朧中似乎又看到一條蠍子尾巴,在他眼前張牙舞爪!
這一瞬間,易泉的反應讓那兩個女人大跌眼鏡。他居然也大叫一聲,把手裡的筷子跟碗都丟了,沒命地跳起來,往後趔趄了好幾步,臉上一片死灰,眼睛圓圓地瞪着飯桌上那隻蟑螂,就像看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時間定格了。
慕容雪荷、戴玉蓉已經忘了害怕,彼此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突然,二人捧腹大笑,笑彎了腰,連淚花都擠了出來。
易泉整個人?逶諛搶錚?限沃??
m的,丟大臉了,咱一個純爺們居然也怕蟑螂,還在兩位美人面前出了醜,萬一傳出去那還得了,還要做人不?
如此想着,屋內剎時間殺氣瀰漫。那隻蟑螂似乎也能察覺到危險一般,展開翅膀灰溜溜地飛走了,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啊哈哈……”慕容雪荷等人笑得直不起腰,好像被人點了笑穴,這頓飯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了。
易泉懊惱之極,卻又無可奈何,板着臉坐回原位繼續吃飯,吃完了,那兩個女人居然還在笑,勢頭絲毫不減,這樣笑下去可能會笑死的啊。
管她們,笑死活該。易泉悻悻地放下筷子,逃命似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深夜,那間房子裡仍然斷斷續續地傳出笑聲。
第二天,慕容雪荷哪能放過這種機會,坐在辦公樓的工作室裡時,見旁邊有幾位老師,便毫不猶豫地把易泉出賣了,忍俊不禁道:“哎,我跟你們說個很稀奇的事啊。”
“什麼事呢那麼稀奇?我早就覺得古怪,你早上坐在這裡不停地笑,到底在笑什麼呀?”有人發問。
“何止啊,昨天晚上從吃晚飯時間開始,我就聽到她屋裡不斷地傳出笑聲,那個笑得實在是太恐怖了。”唐紫燕此時也坐在這裡,因爲住得地方和慕容雪荷近,便把昨晚的動靜都聽在耳朵裡,刻下更是好奇心大振。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咱們對面樓也聽見了,到底是笑什麼呀?”另一個老師說得更誇張。
其實一點也不誇張,昨晚慕容雪荷跟戴玉蓉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估計全校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