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莽等人頓時傻了眼,他們老大一向自詡“老子天下第一”,如今在這麼個年輕人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這實在太難想象了。在對付“南濱力量”一役中,大莽等人只在後方打打游擊,並沒有到正面戰場去,沒見過舒羽也不奇怪。
在南濱地下世界,舒羽差不多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一手挽救了三大幫派,避免他們被吞併的危險,現在英輝的態度,實在地說,真的一點也不過分。
跟隨下車的獵刀冷冷地掃了大莽等人一眼,喝道:“統統跪下,自廢一臂!”
衆人心頭一寒,但命令不敢不遵,一個個舉起小刀,便要動手了。舒羽笑了笑,說:“算了,不知者不罪。這位大莽也沒有做什麼,就放過他們吧!”
大莽等人舒了口氣,但英輝的臉依然繃得緊緊的,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掌摑一百,統統關禁閉一個月。”話音未落,一陣陣清脆的掌摑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這時,獵刀問:“舒大哥,這幕後主使之人,要不要抓他過來,讓你出出氣?”舒羽說:“你們處理好了。”這類的小人物,在他眼裡,還真的算不上什麼。
可對於周宇來說,那可就慘了。就是這麼一句“你們處理好了”的話,他被小刀會的人痛打了一頓,這一頓,打得他皮開肉綻,末了,大莽還找了些鹽,殘忍地撒在他的傷口處。
“TMD,害得老子把臉都打腫了,像你這種二世祖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爲什麼人你都能得罪?不把你打殘廢算便宜你了。”
周宇已經痛不欲生,聽了這話後,眼裡更加充滿了恐懼:那個死賣女裝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量?居然連混黑的這些大佬們,也說他不能得罪?想起舒羽那張耍酷的臉,他險些氣得要暈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宇才從痛楚中醒了過來,突然聽到身後有把聲音說道:“你很憤怒,你很恨,你想着報復,可是你又不知道如何去報復,是嗎?”
那聲音很怪,明明是大人的聲音,可偏偏是一副娃娃聲,奶聲奶氣的。
周宇幾乎沒有思考,被魔鬼迷住了是的,回答道:“是的……”
“我也很憤怒,我也想着報復,他是我們的共同敵人…
…”
“共同敵人……”
“所以,你要幫我一個忙,我們共同來對付他。”
“對付他……”
晨光熹微之時,一艘遊輪停靠在南濱港口,一羣手拿着旅行社旗幟的扶桑人下了船,導遊在前面叫喚着。不遠處的高樓上,一個臉上蒙着白布的高大男子看着這一切,嘴角發出冷笑:“舒羽啊,舒羽,你萬萬想不到,所有你的敵人,都已經集結起來了!你就,等着吧!”
第二天清晨,舒羽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
是詹儷?回到南濱後,舒羽上班也沒怎麼見到這位OL美女,想到扶桑之旅,有美相伴,這感覺還真的挺不錯的,看什麼時候約她出來敘敘舊,聊聊人生理想什麼的才行。這麼想着,舒羽的語言也變得輕佻起來了:
“喂,美女,這麼早打電話給我,一大早就開始想我了?”
“舒羽早,啊,不是的……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不知你方不方便。”電話那頭顯然有些猶豫,畢竟她也不記得,已經是第幾次勞煩舒羽了。
“說吧,美女開聲,什麼時候都方便。”舒羽直覺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不過,聽詹儷這麼一說,他倒是吃了一驚。原來,詹儷的表弟陸淦是《南濱晚報》的記者,這些天來跟蹤報道一個徵地案子,忙得夠嗆的。
可不知是何緣故,昨天早上出去採訪,到今天都還沒見回來。打電話不通,人也不見影子,他家裡急得要命,但又沒法子可想。詹儷情急之下,想到舒羽的神通,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一個記者?報道徵地的案子?舒羽心裡一片雪亮,不用說,肯定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結果被人關起來了。這種人,遲點去找的話,說不定還無緣無故地“被”失蹤了呢。
要找不出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樣一來,可能就會牽涉到很多問題了。舒羽一般慣於快意恩仇,手起刀落,那種政治上膩膩歪歪的東西太多,他一向不是太感冒。不過,不答應好像又不大好。
詹儷似乎感受到他的爲難,便說道:“我也知道這很爲難,如果你實在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不方便?美女有要求,怎麼可能不方便呢?放心吧,
這事我幫你擺平。”
舒羽還是挺有原則的,這個原則就是:美女的事,天大的難事,都不是事兒。
他掛了電話後,很快撥了個電話:“老陶啊,你躲哪裡了?沒躲?……我以爲你怕了我,躲起來了呢……好的,我想你幫我找一個人,叫陸淦的,《南濱晚報》記者……對,對,幫我找出來。刮地三尺,好的,謝你了啊。”
要找人,最好用的,莫過於地頭蛇了。舒羽打電話給陶偉虎,抱的就是這樣的心。
做好了相關佈置後,舒羽這才施施然地上班去。進門時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讓歐陽薇薇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冷道:“舒組長,你今天又遲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遲到了麼?哦,啊,我到樓下時剛好八點五十五分的,肯定是公司的鐘出了問題,嘿嘿!”舒羽睜着眼睛說瞎話,依然淡淡定的回到座位坐好,開始他朝九晚五的打遊戲工作。
不過歐陽薇薇也奈何不了他,這個傢伙,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但他對於自己,卻似乎越來越顯得重要了。想起在酒店那一幕,歐陽薇薇忍不住臉上發燒。
歐陽薇薇想得有些走神,這時,舒羽電話突然響了:“喂?老陶?找到了?在哪裡……好,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薇薇姐我請假!”說這話時還在辦公室內,但說完這話,人已經飆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這死傢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歐陽薇薇這麼想着,突然有些奇怪:老陶?他找陶偉虎幹什麼呢?這兩個傢伙之間有些什麼勾當?不行,要過問一下才行。
連歐陽薇薇自己也沒有察覺,她對舒羽的關心,是越來越多了……
陶偉虎告訴舒羽,那記者藏身的地方,竟然是在“精衛”——位於市郊十幾裡以外的精神病衛生醫院。舒羽到了樓下打車,等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輛的士,他感覺有些鬱悶:看來,不買一輛車,還真的不方便。
的士到了“精衛”,下車時,連司機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憫,看來,這個地方無論是被迫來的,還是主動來的,都以爲着不是好事情。
這個髮型有點土的年輕人,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吧?如果是,那可就太可憐了。
大好青春啊!司機不禁嘆息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