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小芬今天感到很鬱悶。
她昨天接了一個團,是來自扶桑的旅客。說好了今天早上七點鐘MorningCall,可沒成想,到了八點鐘,那些扶桑人一個人都還沒見。她實在按捺不住了,讓服務員去催,可服務員回來告訴她,那些人住的客房,全部門都敲過了,沒反應。
“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了?”小芬細思恐極,強烈要求服務員打開房門查看。
終於有個經理出面處理這事情,把那些客房一一打開,可奇怪的是,裡面全都沒有人。要不是牀褥有動過的痕跡,幾乎讓人無法相信,這裡曾經有人住過。
連經理也抓狂起來:“不可能啊,如果那麼多人一起下樓,我們的人肯定會發現的。”
在一個房間裡,牆壁上掛着一張圖,圖上是個年輕人,戴着副黑框眼鏡,髮型有點土,滿臉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圖上被幾把飛鏢插着,翻到背後,還有斗大的一個紅色字:
“死!”
舒羽這時候也感到有些鬱悶。
他被微衝那密集的子彈逼到了樹林的邊緣。陸淦有些聲嘶力竭:“你看,我們要不要躲到樹林裡去?”
舒羽立馬搖頭,說:“不能去,樹林裡有埋伏。”
剛纔那人挾持的方向非常明顯,就是向着樹林裡走的,這麼看來,這裡頭肯定不會太尋常。他想了想,一把將陸淦推開,說:“你在那邊檐下好好呆着,他們的目標是我。”
陸淦還要遲疑,舒羽已經吼道:“快,跑!”
這麼一跑,原來的位置上馬上“噠噠”地落了幾顆子彈,但很快,上面的目標不再指向他了,陸淦躲到檐下,已經安全了。
陸淦覺得奇怪:“這些人不是明明衝着自己來的麼?怎麼好像變成衝着舒羽來了呢?”
舒羽盯着那槍彈的來源,分別在“精衛”的主樓兩側,大概三樓、四樓之間,他冷笑:“這些死傢伙,看來真的是不要命了。”
他這麼想着,竟然一個箭步,猛地往“精衛”的大門口衝去。
這一招,可大大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伏擊者本以爲,把舒羽逼到樹林中,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沒想到,在子彈那麼密集的情況下,舒羽竟然還敢往這邊衝,他是不是瘋了?
幾個微衝手一下子高喊起來:“殺敵好機會,兄弟們,開火!”可奇怪的是,這舒羽的步法相當神奇,在密如網布的子彈掃射下,竟然連他的衣角也沾不到,更不必說是打中要害了。
衆微衝手不禁愣住了:“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在衝到大門口時,有個微衝手終於擊中了舒羽的腹部,他高興得舉起雙手,正待慶祝,但臉上的表情很快僵硬了,因爲他發現舒羽照樣沒事人一樣,反倒是往他冷冷地一瞥,似乎洞穿了他的所在一樣。
這一瞥,彷彿讓周圍的溫度凝結了似的,瞬間讓他感到冰冷。
舒羽已經奔往大樓了,微衝手們失去了射擊的對象,一下子感到迷茫了。這時候,那爲首者大喊道:“還愣這裡幹啥,他已經準備上樓了,快佈防!”於是,衆人迫不及待地撤離陽臺,在各處的樓梯口嚴陣以待。
那麼遠的距離可以讓你逃脫,這回,送到樓梯口,你還能有活着的機會嗎?敢以一人之力挑戰衆多武裝到牙齒的戰士,這傢伙,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
衆人雖然心下有些惴惴,但更多的還是亢奮:終於可以擺平這小子了!
可是,等了好久,樓梯口甭說有人,連蚊子都不見一隻,這傢伙,到底跑哪裡去了呢?
幾個微衝手一瞬間出現了幻覺,覺得這個步法神奇的傢伙,此刻已經像空氣一般消失了。
突然,背後一身長笑,有人說道:“你們都守在樓梯口,難道你們不知道,上樓是可以不用走樓梯的麼?”
是舒羽?他什麼時候竟然鬼魅一般上了樓,而且出現在他們背後來了?
這些伏擊者並不知道,對於舒羽來說,徒手爬上“精衛”醫院這種大樓,簡直是易如反掌。他衝進大樓後,已經很清楚知道,對方必定在樓梯口埋伏(這是一幢五層的舊樓房,並沒有電梯),所以他反
其道而行之,從牆壁上爬上來了。
未等幾個微衝手反應過來,舒羽整個身子已經旋轉起來,“快打旋風”像暴風、颶風一般,席捲過去,幾個微衝手的頭頸被踢中,頓時脖子一歪,死了。
敢在這種地方用上微衝的,不是恐怖分子又是什麼?舒羽下手也不再留餘地,痛下殺手了。爲首者回過頭來,正要擡起槍,舒羽一腳把槍踢飛,隨後用膝蓋一頂,對方整個人頓時像滾葫蘆似的,從樓梯口上面滾下去了。
爲首者還想掙扎,舒羽已經拿起來他的槍,指着他的腦袋,冷冷地道:“這次,你是領頭人是吧?樹林裡還有些什麼人?”
那人一向以爲自己還比較堅強,可面對這個魔鬼般的對手時,他感到絕望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像潮水般漫過了他的心堤,他驚恐地說:“我,我不知道!”
舒羽冷笑:“好孩子是不該說謊的哦,說謊,那是會受到懲罰的。”說着,他手上的微衝往旁邊“噠噠噠”地掃射了幾下,有個剛纔沒有受到重創,想掙扎着起來的傢伙,被他一輪掃射,渾身彈孔地倒下了。
那爲首者更是惶恐,眼前這人,他真的太強了,任何反抗的企圖,在他面前,都微若毫端。他不敢再造次,只好老老實實地說:“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是歸國的僱傭兵,隸屬‘八一九集團’飛蛇大隊。前幾天有人出錢讓我們埋伏在這裡,說只要我們到時以密集掃射,把你逼到樹林裡,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當然,如果是把你當場擊斃,那是更好了。”
“八一九?飛蛇大隊?”舒羽聽過這名字,這個集團的老大是世界殺手榜上排名第九的思科佐夫,羅斯國狂熱的恐怖分子,在西非戰場,極光與八一九也不乏有過交鋒。聽了這人這麼一說,舒羽忍不住相信了幾分。
“那,你是怎麼樣跟那人接觸的?”
“我們見過一次面,那人蒙着白布,聲音很奇怪,有點像娃娃音。還有,跟他同來的是個扶桑人,我聽他們說話間,似乎提到什麼特攻隊之類的。”
“娃娃音?神風特攻隊?”舒羽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