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茗擺出一槍在手天下我有姿態,不過她知道槍裡有子彈,因此連手指都不敢放在扳機上。
“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你可不能對我開槍,只有我能給你一個寶寶。”楚佑霖見蘇詩茗開心,他便能暫時拋開一切煩惱。
恰在這時,萬陽從裡面出來,看到蘇詩茗拿槍指着楚佑霖,他想也沒想,拖傷腿一蹦三跳過來,吼了一聲:“誰也不許傷害我們的佑霖老大。”
吼完,還一把將楚佑霖拽到身後,盯着蘇詩茗:“嫂子,你不能對佑霖老大開槍。都說小兩口吵架,那是牀頭吵牀尾和,親一個麼麼噠,萬事不用記心頭,你怎麼能對佑霖老大下手呢。”
雖然說萬陽搞出一個大烏龍,不過由此可見他對楚佑霖那可是一萬個忠心,在他心裡誰也不能傷害楚佑霖,包括蘇詩茗在內也不行。
“萬陽,你別激動,人家是鬧着玩呢,你別張牙舞爪,過來坐着吧,別一會兒傷口又流血。”施文琪說。
萬陽先是看看蘇詩茗,再瞅瞅楚佑霖,他笑了:“看來是我多想啦,我這人的情商有點低,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所以一直泡不到妞,以後還要多向佑霖老大學習幾招,爭取泡遍天下妹子。”
“你閉嘴吧,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丫就會挑事,當着我老婆,說我泡妞,你就問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泡妞了?”楚佑霖當然不會承認了:“雖然說我身邊妹妹不斷,那是因爲我這個人長的帥,而且性格又招人待見,你沒有這種資本,怎麼教都是垃圾。”
萬陽剛坐好,便被楚佑霖打擊的體無完膚:“嫂子,你管不管你們家楚佑霖,長得帥了不起啊。”
蘇詩茗點頭:“是了不起。”
“好了,別把萬陽給氣哭了。這話要是讓萬陽他媽聽到,那該有多傷心啊。”楚佑霖變着法子打擊萬陽,其實不過是在開玩笑,他嘴上說的輕鬆,但是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盯着萬陽身上的傷。
“佑霖老大,現在我要說正事了。你讓我去十三號化工廠,我過去了,那個錢忠凱就在那邊,我和他火拼一場。當時是,我雙拳上下飛,直打的日月無光天地失色,來往衝突,從天黑一直打到天還黑,大戰七八回合未分勝負。我心中暗想,對手如此強大,那不如先來個迴旋十八式,定能將他撂翻於地。沒成想,他陰謀算計我,一刀刺中我的左股,我心下一驚,就是遭了暗算也不能對他手軟。殊未料到……”
萬陽說得無比精彩,有點像評書,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撿要緊的說,改天有時間再聽你慢慢講。”楚佑霖與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類似這樣的事,萬陽能說三天三夜都不帶停的。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搞定錢忠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別說萬陽評書一般的講述了,就連新運輸公司的事都要放一放。
“那好,我就撿主要的說,當時我受了傷,再不是錢忠凱的對手,接兩條胳膊又捱了一下。我誓死不低頭,錢忠凱便用匕首削去我的兩根手指,我並不是怪他。因爲如果他落在我手裡,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他本來有機會殺了我,可是他沒有那樣做,只是那我回來對你說,他在十三號化工廠的三號車間地下實驗室裡等你。”萬陽終於說完了,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艱苦卓絕的戰鬥,因爲他不擅長把某件事羅列彙總。
楚佑霖聽完,略微想了想:“我知道了。現在我馬上就過去,但願能把錢忠凱給搞定了。”
“我和你說一起去。”孫子涵遇到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落於人後呢。
但是楚佑霖讓他留下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錢忠凱變態一般的精明,我怕他對文琪和詩茗動手。子涵,你任務很艱鉅啊,我們老楚家和你們老孫家,就指望她們兩個女孩續香火了,可不敢大意……”
話沒有說完,就見施文琪一個枕頭飛過來:“楚佑霖你胡扯八道,誰說過要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生孩子啦。”
楚佑霖一把接住抱枕,朝孫子涵懷裡一塞,然後學着施文琪的腔調:“子涵哥,你好討厭啊!”
“楚佑霖你夠啦,還不速速消失。”施文琪那張臉啊,真是沒地方放了,前段時間對人家楚佑霖愛的死去活來,現在又轉移了目標,被楚佑霖這麼一說,好像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孩子。
這種情況,蘇詩茗自然要出來解圍:“佑霖,你去辦正事吧,別再貧了。”
蘇詩茗的一句話,對楚佑霖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他抖擻一下精神兩眼放光:“老婆,你左右無事,就去文琪的浴室洗個澡好了,老公去去就回,我們展開造人行動。”
本來是解圍的,沒想到楚佑霖居然冒出這樣的話,蘇詩茗伸手擰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啦。”
“嫂子,萬萬不可,我願意代替佑霖老大被你收拾……”萬陽又一次挺身而出。
施文琪拿這個活寶也沒辦法:“萬陽,你要是想被女孩子收拾,我勸你還是找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女人吧,人家的事你就不要跟着瞎摻和了。”
“哦,我好像有點懂了。佑霖老大和嫂子說的是那種事,秒懂,秒懂!”萬陽咧着嘴笑了。
楚佑霖走出門時,裡面的氣氛已經很輕鬆了,他不想大家爲他的事情擔心,從而將氣氛搞得無比凝重。
此時已後半夜,南陵也變的安靜了許多。
楚佑霖開車直向十三化工廠方向駛去,不過他卻在想着萬陽剛纔說的話。
萬陽說錢忠凱在三號車間,楚佑霖當然不會再相信錢忠凱的鬼話,一個人不管有多精明,做事歸根結底還是有自己的方式,這稱之爲習慣。
任何人都逃不出習慣的怪圈子,包括他錢忠凱。
“這次你逃不了了。”楚佑霖兩次被錢忠凱耍了,不會再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