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了兩聲，戚雪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一定被我嚇到了吧。”錢忠凱倒是有自知之明，他這張臉自己都不想看到，更不用提別人了。
“沒有，沒有……”戚雪萬分尷尬，連連擺手。
錢忠凱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平易近人：“就算真的被嚇到了也正常，我現在的樣子，我自己很清楚。不過我是一個人，這個樣子是被火燒的，你不用害怕。”
準確來說，戚雪並不是真的害怕了，她只是猛然看到這麼一張臉，心裡吃驚而已。
“沒有怕。”戚雪爲剛纔的不得體表現感到汗顏。
然而錢忠凱並沒有見外，他請戚雪坐下來，讓小冰親自倒兩杯紅酒。
“我談事情不想搞得太正式，在家裡談一談，如果能成功，改天我們籤合同的時候再慶祝也不遲。”錢忠凱那雙突出的眼睛也挺嚇人。
戚雪有些擔心，要是錢忠凱一不小心，他的眼珠子一定會從眼眶裡掉出來。
“你說對，現在我們只是隨便談一談。”戚雪說話都不敢大聲。
小冰端着兩杯酒過來，一杯遞給了戚雪。
錢忠凱舉着酒杯：“碰一下，預祝我們能合作愉快。”
輕輕抿了一小口，戚雪覺得酒還不錯：“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其實要談的也很簡單，昨天小冰應該和你說了不少，那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一起合作，我出人出資，你只需要和你的外公打個招呼就行。”
聽了錢忠凱的話，戚雪心裡一陣緊張：“我做事，爲什麼要驚動我外公？”
“你不用太擔心，我既然相要與你合作，自然摸清了你的底細。不是要你外公給我們行什麼方便，只是現在的時代你也清楚，假如沒有一點後臺，是很難做事的，你外公就是一個無形的廣告，放心我們不會大肆宣揚的。”
錢忠凱倒是會說話，他成功打消了戚雪的顧慮。
“好吧，我會給我外公打電話，下面我們是不是要談一下合作的細節了。”戚雪也有霸氣的一面，她喜歡單刀直入，不愛繞來繞去。
錢忠凱心裡在笑，他認爲戚雪不過就是傻白甜，以他的智商自然可以輕鬆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只要有戚雪在，那麼就牽制了李老，待楚佑霖反應過來的時候，看他怎麼辦？
“我既然選擇和你合作，自然不會虧了你。我們要創建一個化工集團，你只需要掛個名，集團的人事和財政全交由你管理，產生的利潤我們五五分成，這樣的條件應該可以了吧。”
對於戚雪來說，這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只需要一個人出面，就能分得五成的利潤。
“好，我答應你了，改天你們擬好合同，再讓我好好看看。不過……”戚雪不是傻白甜，她話鋒一轉：“不過我要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麼生意？”
“我就知道你有些一問。”錢忠凱回答：“我們是化工集團，自然承接化學加工方面的生意。”
“不會犯法吧！”戚雪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錢忠凱說：“如果是犯法的事情，我還會成立集團嗎？那不是自投羅網嘛！”這個回答很給力。
最後一絲顧慮被消除，戚雪答應與錢忠凱合作，她不會想到，已經踏上了一條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戚雪怎麼也不會想到，因爲她的這個決定，改變她的一生，同樣也給她的朋友帶去無盡的煩惱，同時還斷送了沈軍的命。
“戚雪，我以後就叫你小雪吧。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所以我這邊也不會拖泥帶水，明天我就把合同準備好，如果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儘管向小冰提出來，我們可以商議再定。”錢忠凱很有耐心。
在他坐在青龍幫老大位置的那一天，他就答應了楚佑霖，要帶着青龍幫走上正路。
他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在他錢忠凱的眼中，世間事沒有好壞對錯之分，有的只是成王敗寇一說。
還記得錢忠凱曾對楚佑霖說過，他就是魔鬼，帶給別人的災難是上天對人世的考驗，他的身負上升到了另一種高度，與神比肩。
所以，他很輕易就是背叛與楚佑霖之間的約定，並且這件事他也沒有和青龍幫四大長老說過。
錢忠凱一個人就把事情定下來了，他纔不要開什麼化工集團，那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幌子而已。
其實錢忠凱真正要做的就是自己加工毒品，從而重新霸佔南陵這一帶的市場，有楊鼎給他撐着，還有戚雪這張王牌，看起來將來的集團肯定會固似金湯。
“小冰，送小雪。”錢忠凱最後叫小冰送一送小雪，並且說：“你把那輛保時捷讓小雪先開着。”
這纔剛談合作，人家出手就是一輛車，雖然戚雪並不是太在乎，但是人家的熱情還是體會到了。
出了別墅，戚雪松了一口氣：“小冰，你怎麼沒有提前對我說，你的老大那麼嚇人。”
現在想想錢忠凱的樣子，戚雪心裡還陣陣發緊。
“習慣就好了，他以前沒有被火燒傷的時候，也是一個醜到爆的人。”小冰說。
聽小冰這麼一說，戚雪頓時覺得和小冰之間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都年輕人，之間的同共話題自然不少。
“這輛車以後就給你了。”小冰把車鑰匙扔給戚雪：“有機會一定要請我喝一杯啊。”
“只要合同簽了，我少不了會請你的，有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戚雪接過車鑰匙，倒是沒有推辭。
她心裡超級不平衡，因爲楚佑霖與蘇詩茗、孫子涵和施文琪、還有沈軍和廖妮，他們六個人都開着同一款的天價蘭博基尼，而她認識楚佑霖這麼長時間，楚佑霖都沒有說過要給她買車。
不是說戚雪買不起，就是純粹的心理不平衡。
再說了，在南陵這樣的大都市中，沒有車也是不行的，想不到在南陵的第一輛車居然是別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