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來女生吐氣如蘭的聲音。
費連忠不想這樣背對着那個女生,他畢竟是個男人,只是沒有接角過這樣的環境,要說跳舞,他的底子並不錯,只要能克服此時僵硬的身體。
感覺自己像只鴨子,被趕上了架。
豁出去了,又不會死人,費連忠猛然一個轉身,面對那個女生,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是在挽回一點男人的尊嚴,雙手捧起女生的臉,隨着音樂扭動身體。
本來個子就高,更有一雙長腿,如此霸道。
明顯讓那個女生一顫:“你還說你不會,真會騙人。”
只到跳累了,兩個人一起走出來,費連忠說:“頭一次跳這麼沒有章法的舞,這根本就不叫舞,就是在扭。”
女生咯咯笑着:“開心就好啦,要不要我請你喝一杯?”
“還是我請你吧,讓女生掏錢太沒面子了。”費連忠還是很紳士的。
剛纔的激情舞動,再配上此時彬彬有禮的舉止,捕獲一個女生的芳心,也差不多夠了。
“要不是來點粉?”在吧檯前,女生有些神秘的問費連忠:“這裡有一種藍色的粉,很帶勁的。”
費連忠不動聲色,他今天過來,主要就是爲了這件事。
“什麼粉?不懂啊!”
女生接住調酒師順着吧檯滑過來的酒:“我一進來就看到你了,你與衆不同,我沒看錯,你很單純。”
“我一點也不單純,單純的人早就在幾十年前餓死光了。你說那個什麼粉,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費連忠一臉儒雅相,能更好的掩飾他真正的目的。
“你等一下,我找機會要一點。”女生說:“像你這種人,應該很少來酒吧,是不是失戀了,心裡難受?肯定是的,不然你也不會一個人坐在那裡,還好我這個女伯樂看到了你這匹寶馬。”
“你怎麼知道我開的是寶馬?”聲音太吵了,費連忠一時沒有聽清。
女生一愣:“我是說你是一匹寶馬,不是說你開的車。你真的開的是寶馬嗎?”
“是啊,我都想換了。”費連忠有意在炫。
女生卻說:“你不會是在有意和我炫富吧,要是這樣,我們就當不認識。”
還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妹子,費連忠與她碰了一下酒杯:“我沒有那個意思。”
“就是有那個意思也無所謂,我又不是拜金女。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杜菲。”
“哦,我還以爲酒吧的規矩是不問名字的。”
“噗!”
“我叫費連忠,費勁的費,連體的連,忠貞的忠。是我爺爺給我起的名字,我不太喜歡。”費連忠說:“你的名字好聽,杜鵑花綻處,似有芬菲繞。”
“不會吧,你還是會背詩,說說是那位大詩人的。”
“是本人即興創作的。”
這時吧檯前的人少了,杜菲敲了敲檯面,那個打着領結能把瓶子扔起兩米高再接住的調酒師湊過來:“是要貨的嗎?”
“來一包。”杜菲說着把錢遞了過去,做這種生意,都是現金。
調酒師沒有接:“現在手裡沒有貨,你也明白剛上市貨很緊俏,現在都要過幾層關係才能搞到手一丁點。”
“真沒有啊!”杜菲很失望。
那個調酒師也許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於是悄悄對她說:“再等一會兒,說好的今天到貨。”
搞的這麼緊張,活像地下黨接頭,費連忠也算是開眼了。
“再等等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的冰粉能讓你飄飄然似神仙。”杜菲說。
費連忠藉口去洗手間,給施文琪打了一個電話:“老大,現在這裡沒有貨,那個調酒師說了,要過一會兒有人來送貨,我要怎麼辦?”
看來事情基本可以確定了,謝遠天的酒吧果然有貓膩。
“連忠,你盯着他們,不要怕危險,我馬上叫人過去,如果出事了會有人救你的。”施文琪說。
掛了費連忠的電話,施文琪馬上撥通楚佑霖的電話,對他說:“我們這邊有發現了,你馬上去YXD酒吧,那裡有我的人。”
“真把我當不要錢的使喚啦。”楚佑霖說:“好吧,我馬上過去看看,你把那人的電話發給我。”
這種事不是施文琪處理不了,而是楚佑霖一向都是自己搞定。
開車直奔YXD酒吧,到酒吧的時候,是晚上十點。
楚佑霖進去,直接來到吧檯:“一杯可樂!”
“老大,這裡是酒吧,沒有可樂的。”一旁的杜菲說。
楚佑霖就是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的觀點與常人不太一樣,越是注意的人和事,就是越容易忽略。
“那就來一杯馬提尼吧。”楚佑霖坐在高腳凳上,一腳着地的姿勢帥的炸了天。
杜菲還鬱悶呢,今天是不是走了桃花運,帥哥一個接一個。
“我請這位漂亮小姐一杯。”楚佑霖在社交方面,比費連忠要高超一萬倍。
他們兩個身上有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相同的是都很吸引人。
楚佑霖端起那杯酒,很瀟灑的轉身離開,他沒有找地方坐下,而是直接進了舞池,高舉一杯馬提尼,扭動身體激情四濺。
“看看人家,這纔是泡妞高手。”杜菲對費連忠說。
費連忠看到,此時在楚佑霖身邊,最少有五個妹子。
“我……我又不是來泡妞的。”
“像你這種還沒有開竅的男生,當然不是來泡妞的,是來被妞泡的。”
費連忠剛想反駁,突然看到杜菲把臉埋在了吧檯上。
“別說話,有人來了。”杜菲壓低音。
是什麼人讓杜菲如此緊張,費連忠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走過來,手裡提着一個小箱子。
他還不知道,來人是南陵杜家的杜威,也是杜菲的堂哥。
所以杜菲才那麼緊張。
還好杜威沒有注意到杜菲,只是走近吧檯,衝那個調酒師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那個調酒師就找人替他,隨杜威一同從後門出去了。
看到他們出去,杜菲這麼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居然是他來送貨。我們快走,這地方不能久留。”
眼看事情就要辦成了,費連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要一包冰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