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差不多了。
費連忠交出那張卡,對杜威說:“開箱讓我看一眼。”
“這可不行,這次的貨是我的,你不會是想橫插一槓子吧。”調酒師急眼了。
杜威擡手:“現在是誰的錢多,我就把貨給誰,你上次的貨款還沒有結清。不比這們兄弟,出手就是兩百萬,我覺得以後我的他合作,應該更痛決一些。”
“不用了,我只是想看一下貨的成色好壞。行內的規矩我懂,不能立馬橫刀奪人所愛,這次的貨是你的,我不要。而且這兩百萬我先交了,當是我的預付款,我只希望能儘快給我出貨。”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杜威不得不服這個剛剛認識的人。
“我叫杜威,大家都叫我威哥。兄弟,方便說一下你的大名嗎?”杜威想攀交費連忠。
“我叫費連忠,南陵一個無名小卒。”
“好,你的貨不用擔心,三天之內我必會聯繫你。”
費連忠站起來:“我方便打個電話嗎?”
“打電話!”調酒師驚的跳起來:“你不會是探子吧。”
“你想多的,你見過那個臥底敢當着我們的面打電話啊。”杜威拿了那張兩百萬的卡,對費連忠有了很大的信任。
信任無非就是建立在金錢之上。
費連忠真是憨人膽大,他也明白眼前的局面,越是畏畏縮縮,就越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說啊,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打。
一個電話打給施文琪:“我這邊看到貨了,成色相當不錯。不過這次我拿不到貨,但威哥承諾三天之內會給我貨的。”
費連忠在語言和應變方面,可謂相當出色,面對杜威他一點懼色沒有。
其實也不用說的太明白,施文琪聽了費連忠的話,馬上就明白,這件事是真的。
她以爲飛魚黨旗下的所有生意都能展在陽光之下,現在才知道,居然有人在她的地盤上做這種生意。
“你穩住他們,不要告訴我你的地點。馬上會有人再給你打電話,到時你再說,放心,你不會出事的。”施文琪說完就掛了電話。
費連忠手捏電話,衝杜威輕輕一笑:“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合夥人。這種生意雖然利潤巨大,但一個人做起來還是有困難的。”、
“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杜威居然一點懷疑都沒有。
剛說完這一句,費連忠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是楚佑霖打過來的,費連忠只看了一眼,馬上說:“還是我那個兄弟,也許他又想到的什麼事。”
“接吧,沒事的。一會兒我們去找個會所,好好快活一下,我請客。”杜威很高興。
費連忠接通電話,沒有等他開口,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就在酒吧後門的房間裡吧?”
“是的!”
然後電話就斷了,費連忠有些鬱悶,不會是被放了鴿子吧。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踢開。
守在門外那兩個傢伙,好像是被人扔進來,摔在地上直哼哼。
楚佑霖走進來,四下環顧:“哈哈,杜威,我們又見面了。”
杜威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裡居然能遇到楚佑霖。
“你……你……”杜威的手指忽然痛起來,莫名的痛,想到前些日子楚佑霖打斷他的手指,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怎麼了?”楚佑霖笑的開心:“我想我有點明白了,你們杜家爲什麼不和興宇合作,原來你們有了更掙錢的生意。”
“不,這不是我們的生意。我就是來酒吧玩的,外面都是年輕人,所以我就來後面了。喝杯小酒,神清氣爽。”杜威的狡辯是那樣的無力,可是他不能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楚佑霖指了一個費連忠:“你過來。”
“他是你的人?”杜威的臉開始變得蒼白起來,沒有一絲血色看着就嚇人。
楚佑霖說:“他不是我的人,但我們是一夥的。”
“楚佑霖,你太精明,老天爺要劈了你的。”杜威很絕望。
“要劈,也是劈你種雜碎。”楚佑霖沒有說我命由我不由天,那種話不是自戀,而是純粹的自大。
人贓俱在,楚佑霖對這種毒販子,可謂是恨之入骨,所以每每遇到這樣的事,他都是親自出手,從來不讓人代勞。
這是一種不可更改的強硬態度。
可以不服,可以心懷不滿,但拼的是個實力,誰強誰說了算。
在這一點,楚佑霖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個人妥協過。
“你叫什麼名字?”楚佑霖問費連忠。
費連忠回答完,楚佑霖就讓他先出去:“在我外在等我,看你文質彬彬,我不想讓你看到血腥的一幕。”
“沒事,我不怕的。我正要寫書,這是我的素材。”費連忠說。
“出去,這什麼不好,偏要寫這種血腥的場面。”楚佑霖並沒有提高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威嚴。
他的氣場鎮到了費連忠,按理說費連忠胸藏書海,應該有那種不卑不亢的氣質。
就算他有,可是在楚佑霖的面前,也施展不開。
終是退了出去。
剛剛關上門,費連忠就清楚的聽到裡面傳出兩聲慘叫,毛骨悚然。
之後楚佑霖就出來了:“不要看了,他們兩個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手這麼狠,費連忠從來不敢想像,這個世界中的現實生活中,還有楚佑霖這麼狠的人。
“你手太黑了。”
“這種人不廢了他們,他們就會繼續毀掉更多的人。”
楚佑霖不怕打擊,不怕報復,想報仇就放馬過來,打得過再說。
除了杜如海那個神奇的小老頭之外,楚佑霖還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敵手。
“費連忠,你給紫陽警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把裡面那兩個傢伙帶走。我手機沒電了!”
“呃……”費連忠再看楚,突然之間就發覺,他簡直就是太神奇了:“還能報警啊,你打殘了兩個人,不怕被抓嗎?”
“讓你打你就打,哪兒來這麼多的廢話?”楚佑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門外前臺處,防止發生意外,同時掏出手機給謝遠天打了一個電話。
很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