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救人了,這總可以了吧。”洛冰有點後悔過來裝大頭。
楚佑霖切了一聲:“你以爲我的家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我和你說,今天你必須二選一,是打還是答?”
“我……”洛冰現在只想離開這裡:“你這是恃強凌弱。”
“你都跑到我家了,還說我恃強凌弱。”楚佑霖微微眯眼:“如果你再不選,我可就隨機啦。要是萬一不小心選到第一條路,你可不再讓你,我要打的你連你親媽都認不出來。”
“不要打,我回答你的問題還不行嗎?”這就是在欺負人,洛冰這樣想。
楚佑霖回答:“這可是你說的,怪不得我啦。”
“你就問吧,我能回答的一定如實回答。早知道你們這麼兇,我就不來了。”
“少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林大龍一樣都是癮君子?”楚佑霖問。
“如果不回答,你會拿我怎麼樣?”洛冰梗着脖,一付不屈的樣子。
楚佑霖嘿嘿一笑:“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現在我帶你去見一見林大龍。”
蘇詩茗和小蘭都明白了楚佑霖的意思。
楚佑霖就是像嚇唬一下這個洛冰,一看他就不是那種見過世面的人。
“你們把大龍怎麼樣了?”洛冰心裡一沉。
楚佑霖拽起他:“跟我去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嗎?”
被楚佑霖拽的趔趔趄趄,到了地下室,洛冰看到了被綁起來的林大龍,嘴裡還塞着一條毛巾。
林大龍此時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鼻涕和眼淚在臉上混成一團,看起粘乎乎的。
“你敢綁人!”洛冰真的怕了。
楚佑霖說:“現在知道我家是什麼地方了吧,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的菜市場,要是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也綁在這裡。”
“好,你問吧,我全說。”洛冰就是一個癮君子,沒有背景,沒有見過世面,他之所以一個人過來,就是知道林大龍的老婆掙錢多,想討好林大龍,也好向他借點錢。
現在看到林大龍被綁在那裡的慘狀,洛冰只感到兩股發顫,脊背上陣陣冷風吹過。
“我們能不能別這樣,我就是來救大龍的,救不了,我走。”洛冰真的害怕了。
楚佑霖就站在地下室的門口:“當然可以放你走了,不過我的條件你是一定要答應的,如果你不答應,我真的把你綁你起來。”
“我說啊,你快問。”洛冰只想快一些離開。
楚佑霖斯打慢理毫不着急:“我問你,你和林大龍認識多久了?”
“我們認識有一個月了。”洛冰不敢不說實話。
現在他的兩條腿只打哆嗦:“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沒有上癮……”
“這麼說是你帶他上路的啦?”楚佑霖的問題很犀利。
“敢不完全是,要是他自己不願意,我也不能用強。”洛冰說。
楚佑霖接着問:“你們平時都在什麼地方買貨?”
“這個……”洛冰猶豫了一下。
“快說!”楚佑霖臉色一沉:“再不說我可要綁人了。”
洛冰差一點被嚇尿:“我說,我說……都是在紫陽區的午後時光。”
“午後時光是個什麼鬼?”
“是一家奶茶店。”
“賣給你們東西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的大名我們都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叫他狗哥。”
楚佑霖看着洛冰,確定他不是在說假話:“我現在給你一萬塊錢,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認識一下狗哥。”
“一萬塊……”洛冰有點小小的興奮,像他這樣的人因爲吸食毒品,早就傾家蕩產了:“你真的要我一萬塊嗎?不是在騙我吧!”
“廢話少說,我給你錢,你帶我去。有問題嗎?”楚佑霖不想和洛冰說太多。
其實關於青龍幫的事,楚佑霖發現他不可能直接對戚雪動手,因爲彼此太瞭解,所以楚佑霖選擇了另一條路。
這條路對於楚佑霖來說,或許要繞一點路,不過這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找到一條明晰的線索。
敢碰毒品的人並不多,所以只需要順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出來線索的。
“沒問題,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我和大龍從昨天就沒有粉了,一直忍到現在,你肯給我一萬塊錢,就是我的恩人啊。”洛冰對楚佑霖千恩萬謝。
楚佑霖帶洛冰出了地下室,讓他在外面等一下,進去和蘇詩茗簡單說了一下。
“小蘭,要想讓一個人戒掉毒癮,就要狠下心來。這纔剛剛開始,林大龍還要挺上幾天才能完全戒掉,他染上毒癮的時間並不長,可以戒掉的。”
小蘭很感激楚佑霖:“可是要不要讓他吃東西呢?”
“看情況,如果林大龍的神智清醒,那就讓他吃一些東西。要是他一直不清醒,就叫醫生過來給他輸葡萄糖。”
叮囑完之後,楚佑霖開車載着洛冰一路駛向午後時光奶茶店。
看到現在的毒販子個個精明,他們選擇的地點花樣百出。
“不但是在奶茶店,有時還會去遊樂場,還有時去咖啡館,總之我們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現在的南陵不像以前了,查的很嚴。”洛冰在這方面倒是個老司機。
楚佑霖聽着,並不搭話。
對於那些與毒品有關的人,他向來不會手軟。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楚佑霖放不下心來,李老曾說過,雨林裡的那夥人其實他們背後是一個國際性的組織。
可是直到現在,那個國際性的組織也沒有露面,不過楚佑霖相信,遲早有一天,這個看似已然瞭解的事情,還會再次爆發。
“這裡是一萬塊,你拿着。”楚佑霖將一萬塊錢給了洛冰:“一會見到狗哥,你拿着你的東西快點走,以後你就是吸死都和我無關。還有就是離林大龍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和他走的近,我就讓你消失。”
“讓我消失,你在嚇我吧。我這麼大一個活人,你怎麼讓我消失啊,不是在搞笑吧。”洛冰拿到一萬塊錢,就覺得楚佑霖好像又沒有那可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