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楚佑霖一臉懵逼的看着盤中像豬腰似的東西,疑惑不解:“小蘭,你和我說這是炸雞塊?!”
“是啊!”小蘭說:“要不我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這是炸雞塊。”
“這是活雞被雷劈了。”楚佑霖說。
“能吃嗎?要不倒掉,我再炸一些。”小蘭說。
蘇詩茗洗完手過來:“說什麼呢,佑霖應該喜歡吃,爲什麼倒掉,我可是專門按他的口味做的。”
“呃!”楚佑霖知道,逃是逃不掉了:“是啊,詩茗知道我的口味,看起來就很好吃。”
“小蘭,你去開瓶紅酒,過來一起吃。”蘇詩茗說:“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小蘭轉身,嘀咕了一句:“愛情會讓女人盲目,同樣也會讓男人變得虛僞。”
蘇詩茗給楚佑霖夾了一塊:“嚐嚐,快嚐嚐,親手做的哦。”
楚佑霖不忍心讓蘇詩茗失望,把雞塊放在嘴裡,一股焦糊的氣味直衝天靈蓋,看着蘇詩茗期待表揚的眼神,楚佑霖說:“嗯……真心好吃啊。”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這些全是你一個人的,以後我多給你做。”蘇詩茗高興極了。
要說蘇詩茗有這麼白癡嗎?
當然不是這樣了,要是別人做的這麼難看,蘇詩茗肯定會嫌棄,但這是她自己的做的,就要另當別論了。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烏鴉落在豬身上,看得到豬黑,看不到自己黑。
道理說透就很簡單了,看出別人缺點這並不難,自己做的永遠都是好的。
蘇詩茗認爲,普天之下,她做炸雞塊是最出色的,而且還讓楚佑霖吃了,內心的傲嬌與滿足,化成了綿綿愛意。
殊不知,她是用生命炸雞,楚佑霖是用生命在吃雞。
小蘭開了一瓶紅酒,看楚佑霖吃的痛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說剩下點她想吃。
“那可不行,你要想吃,我再給你做,這點全是佑霖的。”蘇詩茗很霸道。
楚佑霖說:“我能吃完。”
“能吃完最好。”蘇詩茗坐在那裡看楚佑霖吃。
終於結束了,楚佑霖一連喝了三杯紅酒,別人的炸雞塊是香的,可蘇詩茗搞出來的這些東東,居然是苦的。
嘴裡苦,胃裡苦,可是心裡甜,只要蘇詩茗不生氣,一切都好說。
“你跟我來,給你看點好東西。”蘇詩茗將楚佑霖拽進臥室,讓他坐着閉上眼睛,說是驚喜,不許偷看。
楚佑霖閉上眼,不知道等待他的驚喜是什麼。
聽到一陣窸窣之聲,楚佑霖心裡納悶:“老婆,你不會是在脫衣服吧?”
“不許說話,不許睜眼。”蘇詩茗說。
過了一小會兒,楚佑霖的好奇心被吊起來,終於聽到蘇詩茗一聲千嬌百囀的聲音:“可以了,睜眼吧。”
早就迫不及待了,睜開眼一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去八丈。
眼前的蘇詩茗身着半隱半現的內衣,可是……
“這是哪裡來的啊?”楚佑霖一向平靜的聲調突然提高了八度。
蘇詩茗想要的驚喜,不是吃驚:“怎麼啦,不好看嗎?我就是說這不適合我,文琪非說男人都喜歡,害我花了幾千塊,買來這些東西。”
“是施文琪給你出的主意啊,其實蠻不錯的。”楚佑霖只是覺得辣眼睛。
“行了,你別哄我了,以後我還是正常一點吧,這玩意兒穿在身上一點也不舒服。還美其名曰情趣內衣,我看就是垃圾。”蘇詩茗雖然是在楚佑霖面前,可是天地良心,她是鼓起八輩子的勇氣纔有了這樣的舉動。
實在是受不了自己,於是就跳上牀,把自己蓋了起來。
楚佑霖嘿嘿一笑:“我懂了,文琪是怕我們不和諧,所以給你出這樣的主意。”
“她說子涵就喜歡她那樣,所以她斷定天下男人都喜歡。”蘇詩茗都快無地自容了。
楚佑霖心念微動:“老婆,求恩愛。”
“你少來,我要把這些東西全換掉。”
這時楚佑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想擁有自己的時間,其實挺難的,總有很多事等着他處理。
“霖哥,林大龍看樣子是吃定鄧小杰那一百萬啦。昨天驗過貨,他打了通過的報告,並且與鄧小杰簽了合同,鄧小杰的貨明天就要上船了,怎麼辦?”
孫子涵這個電話,讓楚佑霖深爲震驚,難道林大龍死不悔改,真要一條路走到黑嗎?
“再等等,不要戳破,有我們在,鄧小杰的貨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港的。”
“還等什麼?霖哥,這可不像你作風啊,他不就是你家保姆的男人嗎?我們有必要這樣一再遷就他嗎?”孫子涵只想讓楚佑霖說句話,然後就對林大龍動手。
楚佑霖總是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我明天會去海關一趟,要是林大龍真的死不悔改,我讓他付出代價。”楚佑霖又給了林大龍一次機會。
孫子涵真心沒有耐性了,“霖哥,我和你說,林大龍今天沒有上班,而是和鄧小杰一起出去喝酒了,還是喝花酒。這種人就是垃圾中的戰鬥機,必須要搞定他啊。”
“聽我的,暫時按兵不動。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不到最後我們不要放出手中的箭。”楚佑霖說。
“那好吧,就先不動他,但我的人一直在偷偷跟着他。要是林大龍做了過分的事,我可不會對他講情面。”
“有事和我說一下,現在小蘭和詩茗的關係很好,萬一林大龍出事,小蘭傷心……後果不太妙。”楚佑霖是這樣想的。
保姆有很多,但是能找一個趁心如意的有點難。
掛了電話,楚佑霖對蘇詩茗說:“林大龍可能要見利忘義。”
“假如他真是那樣的人,我勸小蘭甩了他,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是。”蘇詩茗也恨那種不爭氣的男人。
楚佑霖坐在牀沿上,看着蘇詩茗:“現在不能把話說的太過,我覺得林大龍不像那樣的人啊,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嗎?”
“不行,我現在就去給小蘭提個醒,不明說,也要側擊一下。”蘇詩茗說着要下牀,卻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若隱若現的內衣:“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