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戚雪這樣的女生,對待愛情只有兩個觀點。
要麼是她死心踏地的愛上一個男人,要麼出現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將她征服。
她愛上了楚佑霖,死心踏地,然而她受傷了受挫了,最後一敗塗地。
鄧小杰是個溫情的男人,他註定不能征服戚雪,所以戚雪才能將他牢牢握在手中。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句話真是名言,放在任何一件事中都適用。
鄧小杰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戚雪,但那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從來不會在他的腦子裡長久駐足。他只能這樣以他自己的方式愛着戚雪,想離開,又做不到。
真應了那句歌詞:你說你,想要逃,偏偏註定要落腳……
“小雪,你就直接和我說吧,要我怎麼做?”鄧小杰強硬了起來,但是他的強硬卻是妥協。
戚雪嘴角微動,那是一絲被扼殺的勝利的笑,鄧小杰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對他只需要那麼一點點的溫柔,就足夠了。
“現在我還沒有辦法確定具體座標,你先借這個機會搞一艘船,等我的消息。”戚雪這樣說。
鄧小杰還指望她能再多說幾句,他不想就這麼離開,但戚雪對鄧小杰只是利用,並沒有真正的感情。
只要能利用鄧小杰,戚雪不惜付出自己的身子,卻無力付出自己的感情。
“小雪,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鄧小杰說。
戚雪完全不以爲然:“一個大男人,要志在四方,不要兒女情長。在陵水花園的那一晚,你不會忘了吧,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這兩句話的水平相當高,把鄧小杰的骨頭都說麻了。
“你等我的好消息,我們一起讓青龍幫壯大起來,南陵是我們的。”鄧小杰受到錢忠凱的影響,此時表現了出來。
戚雪微微一驚,繼而是更多的欣喜,她繞過茶几,雙目含情,兩手搭上鄧小杰的肩,低頭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只是那麼輕輕的一小下。
這對鄧小杰來說就夠了,這就是他動力的來源,小馬達飛速轉了起來。
“小雪,我知道你有心結,一直放不下楚佑霖,我要站在你這邊,向他證明我們的實力。”
鄧小杰這個糊塗蟲,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在戚雪的手裡,他不過就是一件好用的工具,僅此而已。
“去做你的事吧,記得一定要小心,南陵警方並沒有放過你。”戚雪叮囑鄧小杰。
不是真正的關心,卻是真正的怕鄧小杰出事,一旦鄧小杰出了事,那麼整件事情就完蛋了。
鄧小杰走後,戚雪收起地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件事的另一個關鍵人物是小娜,戚雪在想,如何才能讓小娜告訴自己的,她的小島的具體位置。
事情還真不能着急,一旦亂了方寸,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坐了一會兒,喝了半杯紅酒,戚雪把電話打給了小娜。
電話中傳來當下一首流行的彩鈴,戚雪對旋律很熟,但一時想不出歌名了。
其實小娜手機彩鈴是《演員》。
響了有一會兒,戚雪一直在等,就算等到那句最討厭的:對不起,您拔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那也要等,因爲此時她知道,青龍幫的財務已是入不敷出捉襟見肘,而小娜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喂!”小娜的聲音傳來。
戚雪精神爲之一振:“小娜啊,有時間嗎?”
“有啊,在楚佑霖沒有答應給我一個孩子的時候,我隨時有時間,你有事嗎?”
“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覺得我們姐妹的感情挺好,要不要來一個女生約會?”
可能是小娜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問:“你說的女生約會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你和我兩個女生出來玩,不要帶那些臭男人,特別是你身邊的那個趙地,我超級不喜歡他。”戚雪不喜歡趙地,並非是因爲她知道趙地是楚佑霖的人,而是他作爲一個女人敏銳直覺,感到趙地有些可疑。
電話另一邊小娜想也沒想:“好吧,我們約在哪裡?”
“雲美容院吧!”
約好地方,戚雪馬上出發。
雲美容院是戚雪常去的一家美容院,護膚保養,桑拿按摩,有氧運動……
這家美容院的服務相當全面,在美容這個行業裡,也是大有名氣,一張金卡要六十萬,還是半年的。
戚雪就是金卡會員,她開車來到美容院,小娜還沒有到,於是就在大堂裡等小娜。
事情有時很巧。
戚雪剛坐下不久,正在享受前臺端來的一杯咖啡,美容院又來了兩個人。
誰也猜不到這兩個人是誰?
任人想破頭,也不會猜到,兩個人一男一女,居然是廖妮和沈軍。
“做什麼美容,那是娘們兒才幹的事。”走進來之後,沈軍並沒有注意到戚雪,他在報怨,像個怨婦似的。
廖妮只管拽着沈軍,生怕他跑了似的:“你雖然是個男人,可是皮膚也不能太粗糙吧,你看看你那手,像兩把鋼刷似的。”
原來廖妮拽着沈軍,並不是她要做美容,而是要給沈軍保養一下:“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疼你啦。”
廖妮穿的是便裝,沒人知道她就是紫陽區警局的局長,在別人的眼裡,此時的廖妮就是一個撒嬌使性子的小女人啊。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天守在工地上,皮糙肉厚很正常,你要是嫌棄我,我就甩了你,找琳達去,琳達沒人愛,我給她一點愛的雨露……哎呀,我的耳朵。”
話沒說完,耳朵就被廖妮提起來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不敢啦,我亂說呢,就是甩了你,我也不會找琳達,她胸小,不喜歡。”沈軍咧着嘴,臉就更長了。
這一幕讓前臺的服務員忍俊不禁,“二位,是男士要做皮膚護理嗎?”
“嗯!”沈軍撅嘴點頭,粗重的嗯了一聲:“不但要做皮膚護理,我還要做指甲,怎麼娘怎麼來!現在的女人,口味真刁,我這麼爺們兒的男人不喜歡,就喜歡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