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是不方便讓我聽,我換個地方坐好了。”楚佑霖以退爲進。
“沒事,你就聽着吧,聽聽你們男人都是些什麼東西。”雲珠咬着牙,看樣子是恨死男人了。
接下來的話,有一點少兒不宜。
“我和魯方並沒有感情,不過我認爲只要我真心對他好,他也一定會對我好的。我這個美夢沒有持續一天,結婚當天晚上,他滿嘴酒氣回來,一頭栽倒便睡。”
雲珠的臉有點紅,那不是羞澀,而是惱怒。
“我對結婚抱有幻想,小時候就盼着有一天能披上新娘的婚紗,爲此我還披着家裡的浴巾到處跑。可是現實將我的夢擊得粉碎,我看他喝高了,於是就想自己是他老婆,理應照顧他,就幫他把鞋子脫了,接着我去解他的褲子,這時他睜開通紅如血的眼睛,大聲質問我要幹嘛?”
“我說,我就是想讓他睡的舒服一些。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惹了他,他從牀上拉出一個箱子,取出一條紅繩,強行把我綁在了牀上,勒的好緊。”
說到這裡,不用再朝下說了,事情再明顯不過,那個魯方就是一個心理不正常的男人。
“那就離了吧。”伊洛娜聽雲珠講完,她嘆了一聲:“爲什麼我們女人總是被欺負?”
楚佑霖只用一句話就做出了回答:“因爲你們沒有遇到好男人。”
兀爾烈雲珠看了楚佑霖一眼,她的眼光是帶着殺氣的:“男人,還有好的嗎?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穿着衣服像個人,脫了衣服禽獸不如。”
這是她的個人偏見,楚佑霖也不和她計較。
“嫂子,今天我找二哥,就是想和他說要離婚,但二哥不同意。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妹妹,我只不過是他手裡的工具。”
伊洛娜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只是她不想打破雲珠對他二哥的幻想。
“我也幫不到你,實在不行,你就離開這裡吧。”伊洛娜只能說這麼多。
雲珠的事,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接下來伊洛娜還有她自己的事要辦。
現在已經不再是兀爾烈家族的人了,所以要從原來的家裡搬出來。
“我們再找個大一點的地方就行。”伊洛娜對楚佑霖說。
楚佑霖只是淡淡一笑:“還是找個你能負擔的起的吧。”
“你怕我沒錢嗎?你也聽到了,我每個月都能領到錢的……”
楚佑霖說:“你太天真了,兀爾烈顏只是在敷衍你,他恨不得一腳將你踢出渾木河鎮,又怎麼會真的給你錢。”
“你不相信!”伊洛娜堅信她的經濟來源不會中斷。
不過還是聽了楚佑霖的話,暫時找了一個小公寓,兩室一廳。
沒有傭人,一切都要自己動手。
廢人兀爾烈天佔了一間,伊洛娜佔了另一間,楚佑霖天天睡客廳。
大半個月過去了,渾木河鎮沒有大事發生,這個兩室一廳的小空間內也是相安無事。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伊洛娜再不置疑楚佑霖的人品,他說話是有些不着調,但是他行爲從來不越雷池半步。
“今天是一號,我去領錢,你在家裡等着我。回來就給你工資,還要換一處大的地方。”伊洛娜等這一天,等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在這裡,她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依靠兀爾烈家族的照顧。
如果真的中斷了,那她只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楚佑霖沒有打擊她,只是讓她快去快回。
伊洛娜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沒有一點高興之情,回來之後的伊洛娜像霜打的茄子:“被你說中了,管財務的那個老東西,居然說資金緊張,暫時沒有閒錢。我給兀爾烈顏打電話,他說他很少插手財務的事,如果真的是資金緊張,希望我以大局爲重,等有了錢,一定會通知我的。”
“行了,別再做那樣的美夢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沒有人可以幫你。”楚佑霖早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
“現在我一無所有,你也不用再保護我了。明天晚上,我就去酒吧掙錢,大不了當舞女。”伊洛娜只是在說氣話,事情不到走頭無路的地步,她是不會真的去當舞女的。
楚佑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現在他不想再進入兀爾烈家族了,那個家族太過陰暗,還是從外部解決他們比較好。
“姐,你是我姐。你得意時候是我姐,你失意的時候依然是我姐。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世上有很多我們不能左右的事,比如生老病死,但是在我眼裡,賺錢永遠不是真正的大問題。”
伊洛娜緊盯着楚佑霖:“我就說,你不是一般的混混,平常人誰說道這種話啊,讓人聽了要笑掉大牙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賺錢,我有個想法。”楚佑霖說:“我想招幾個人,也成立一個幫派。天下無本買賣多,幫派是最簡單的一條路。”
伊洛娜以爲楚佑霖能想出什麼高招,沒想到他成然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
“成立幫派你以爲是說句話那麼簡單嗎?就算你能找到人,可是在這個地方,你想壯大勢力,兀爾烈一家會打壓你的。”
伊洛娜的擔心不無道理。
但事在人爲,楚佑霖的想法和她可不一樣。
“我把握的,你放心好了。”楚佑霖不是那種光說不做誇誇其談的男人,剛纔在伊洛娜出門後,他就給金毛和金順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一下。
本來以爲事情很順利,還想着把金毛金順也拉進兀爾烈家族,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那就從開始吧。
有人接響了門鈴,楚佑霖擡手一指:“我兄弟來了,去開門。”
“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我真小看你啦。”伊洛娜不得不服楚佑霖的眼光。
楚佑霖能思善斷,當然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今天的結果,他就要在這裡成立一個幫派。
迎着兀爾烈家族的風頭,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去開門,以後你只是我姐,不再是我的僱主,所以我們攻守易形啦。”楚佑霖笑的開心:“翻身農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