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這樣，做爲一位門衛來說，這已經成了一種視覺習慣，就算不想看不到李精精都難，除非是真的沒有出現。
我拿出電話：“不行，得報警。”
故意這麼一說，那門衛終於有了反應：“喂，綠可你不要鬧好嗎，學校裡原本就那麼多事情了，要是再有警察來，這學校還能辦得下去嗎？”
“喲，大叔，你到是想得挺遠的。”
我笑笑。
他這才一臉不耐煩的：“行了行了，我告訴你，他在操場上呢，先前還看到他在那邊溜達了。”
……
我跑到操場上的時候，果然遠遠便看到李精精正在那跑道里踱步。
等走近了，看到他一臉憔悴。
“李老師。”
聽到聲音轉回來的李精精勉強朝着我笑笑：“來了可兒？”
我有些過意不去。
三天前答應他來學校的，可現在纔出現，然而這事兒還一點也解釋不了。
只好點點頭：“我耽擱了幾天。”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哎，那位同學。”
此時操場上並沒有什麼人，最遠的幾個離這裡大約有十幾米。
我下意識地停下要說的話，四周看了看，也沒什麼人啊？
李精精便朝着我身後的小樹林抑了抑下巴說：“人有哪兒？”
轉過頭，就見一個戴着頂鴨舌帽的男人站在那裡看着我們，我指着自己：“你叫我？”
“是啊。”那人說：“我們導演要見你，可以嗎？”
他們導演，啥人啊？
我一臉蒙地回頭看了眼李精精，他小聲道：“三天前我打電話給你，本來想要進去小樹林裡探探虛實的，可是不久後居然來了一個劇組，說是拍電影兒的，那種小成本校園鬼片，陳賢輝這王八蛋爲了賺錢，居然在週末把學校租給他們做場景用了，等着，我拿到足夠的證據後就去舉報他。”
“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進去瞧瞧。”
“走。”
我們跟着這個人往裡走的時候，覺得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進去片場後，看到幾個穿着學生裝的演員
身上潑了血漿，幾個人擠在一起縮成一團，表現出一臉驚恐的樣子一步步後退……
一個個驚叫着：“鬼，鬼啊！”
呃，要不要這麼浮誇？
徑直走到導演身邊，等着這一鏡拍完成了，導演才擡起眼來：“小姑娘，我們這裡缺個演員，你要不要來試試啊？”
“我嗎？”
我笑了起來，長這麼大，宿舍裡個個說我不如她們長得好看，狐狸也打擊我說我是嫁不掉的那種，現在，居然有導演想要挖掘我演戲。
誰還沒個虛榮心，只是我這一笑便暴露了出來。
李精精連忙推了我手臂上一下，急道：“可兒，矜持點。”
“……”
導演看了李精精一眼問我：“這是哪位？”
“啊，他是我老師。”
“老師就算了，我們這裡不需要男演員，不過你要真想演也可以，我們還缺一個扮鬼的。”之後就完全不理會李精精鐵青的臉，把視線鎖到我臉上說：“你的樣子很有可塑性，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演這些被鬼追的學生中的一個，你看怎麼樣？”
“可是導演，她們就是被鬼追而已，怎麼全身都有血漿呀？”我不禁困惑。
“廢話，沒有這些血漿，哪裡來的恐怖感？”導演的助理說。
李精精道：“可兒，我們走。”
“李老師。”我有點掙扎，不管怎麼說，是上大屏幕吶，想試試。
“走，這種品質的電影，根本就不配讓你來演。”
呃！
就因爲李精精這句話，我們兩被導演助理給趕了出來，導演還摔了本子，破口大罵那位戴鴨舌帽的，說你這找的什麼人，都他媽什麼素質。
這事兒一碼歸一碼，罵我們沒素質就不應該了。
原本我和李精精已經走出去兩三米遠了，這一下子火氣衝頭，就想轉身回去和導演理論理論。
誰想轉身，就撞到了那個戴鴨舌帽的身上，他推了我手臂上一下：“算了老闆娘，別再惹我們導演生氣了。”
我愣住。
突然就想起這個人來了，一年前來的那個劇組，他當時是組裡的常務，跑進跑
去的幫忙打理着那些人的日常生活。
當時只看到他進出旅館的次數多，但是沒怎麼交流過，所以剛纔纔會一時沒有認出來。
我吃驚道：“你不是一年前住在旅館裡那個劇組裡的常務？”
他苦笑一下：“對啊，那個劇組散了，混口飯吃嘛，恰好我們缺一個女演員，剛好又看到你在這兒，所以就推薦了一下。”
“呵，那可真不好意思，看來我演不了啦。”
“沒事，改天有空再聯繫你。”“對了，我叫阿源。”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李精精拍了幾張照片。
他得意地拿給我看：“我要去舉報李賢輝。”
“再忍忍，要是他被抓進局子，我們更被動了，就算他再不堪，可現在他也幫着找李紫，這對我們百利而無害。”
“也是，不過想起他就一肚子火，等找到了小紫再收拾他也不遲。”
我們邊走邊穿過操場朝着學校大樓走去。
不知爲什麼，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
還好李精精就在身邊，他及時扶住我：“可兒，你怎麼了？”
“不知道，剛纔是不是地震了，怎麼感覺好像腳下晃了晃似的。”
我站穩，臉頰發麻。
“沒有啊！”
“那一定是低血糖。”
早晨出門的時候爲了躲狐狸，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出來了，現在小樹林裡有那個劇組在拍戲，我們又不能進去查找線索。
只好和李精精告別。
去學校大門口買了些早餐吃下去。
誰想才吃下一半，桌子對面有一個人緩緩坐了下來。
這個人鬍子拉渣，眼神精銳，看人的時候，一副能看透人心的樣子。
我繼續吃我自己的，雖然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但裝做不記得了不一定是壞事。
陳亮，北凝的刑警大隊長。
好啊，自從他在學校裡出現，並且我們知道他和校長是表親關係後，我就明白這種見面只是遲早的事兒。
在北凝的時候，他故意刁難我和狐狸，要不是當時狐狸機智拿出葉顯的名號來嚇唬他，那時的後果不堪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