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睜開眼皮,第一眼就看到烏黑的天花板,緊接着腦袋就如針扎一樣的疼痛,渾身也感覺骨架全部散了,我這是在哪裡?
只記得靈魂當鋪裡木橋塌了,紅地毯也跟着下滑,桃木劍沒有別住紅地毯跟着我一起掉在河裡,等等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到有水流通過,可是我怎麼會突然在這裡?我暈倒了麼?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從牀上做起來環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說黑也不完全是,桌子上還點着一支蠟燭,但這燭光不停地搖擺更襯托出詭異。
屋子並不大,一張牀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沒有任何傢俱了,一扇褐色的木門緊緊關上,屋內靜的出奇。
我揉揉腦袋慢慢的走下牀,門的旁邊豎立着一把桃木劍,我緩緩拿起藉着燭光端詳,正是莫老頭子送我的那把,還好沒有丟掉,若是噬心戒和這把辟邪桃木劍都丟失的話,我的道力至少下降七成。
我輕輕的推了下門,就確認了自己的處境,相比自己被囚禁起來,門上着鎖逃是逃不掉的,只能等對方開門送飯招呼我。
重新坐到牀上,我就閉眼休息起來,既然自己無計可施就順其自然好了,我運用着《茅山圖志》記述的靜修打坐法,一吸一吐,這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延年益壽,否則那些茅山老道士不會一個個都活的那麼久到最後死都是打坐羽化。
恰在此時,我突然聽到門外有開鎖的聲音,緊接着門就被推開,我仔細睜着大眼睛看着門一點點的被推開,直到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走進來。
這個男子頭上綁着發繩,一縷長髮直接舒展到肩後,身上的白衣一塵不染,腰帶中間還鑲嵌着一枚亮燦燦的寶石,這還不算什麼,最吸引我的是他的臉,我真的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佳容,面如冠玉、脣紅齒白、眉目如畫,一副翩翩才子的模樣,就是石達開也難以企及眼前這名男子,石達開的俊俏只是外表,而這名男子卻美到了骨子裡,正所謂溫潤如玉俏才郎。
我不禁看呆了他,視線都無法從他的身上轉移,而這名男子的一舉一動都帶着大家風範。
“你醒過來了,我還以爲你還要睡上幾天幾夜呢。”白衣男子笑着說道,不知何時手上多出了一把紙扇,微微在胸前搖晃。
我支支吾吾說道:“你……你是人嗎?”
白衣男子聞言噗嗤一下就把紙扇合起來,饒有趣味走到我前面雙眼和我對視,我看着他凝神閉眼就開啓天眼,然而沒有任何煙霧出現。
這麼說來他不是鬼怪而是人?我不禁深深的疑惑起來,難道說是眼前這名男子救了我?
“是不是感覺全身都很疼?腦袋也非常地暈?”白衣男子說道。
我點點頭,白衣男子馬上掏出一枚金色的丹藥放到我的手上,“你雖然是身負天命造化血脈,但是你的血脈並沒有完全覺醒,現在的你和真正的天命造化相比還有很大差距,如果說天命造化的血脈分爲初啓、小開、大成、圓滿四個層次的話,那麼你現在最多才算初啓。”
我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這名男子,聽着剛纔的話心裡非常地觸動,一方面感嘆自己竟然剛邁進天命造化的門檻,一方面驚訝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竟然知道這麼多天命造化的事,就連李天易莫城這些老江湖都說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人?
看着躺在手中金燦燦的藥丸,我猶豫起來,自己和此人從未見過面,對方爲什麼賣這麼大功夫幫助我,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白衣男子見我眉頭緊皺着,緩緩說道:“你放心,這個丹藥沒有毒,而我幫你自然有我的打算。”
我盯着眼前這個彷彿不食人間香火的男人,心裡一橫,就把丹藥吃了進去,瞬間我就感覺全身熱的發燙,一股暖流在全身的血液裡循環,頓時我就感覺神清氣爽,骨子裡的疼痛都消失不見。
白衣男子見狀坐在牀邊,“好多了吧?”
我點點頭,疑惑的看着他,“你爲什麼要救我,而且……爲什麼突然我有種見過你的感覺?”
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白衣男子非常的熟悉,那雙澄澈的眼神好像在某個地方盯過我,可是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白衣男子聞言微微頷首,轉而說道:“我們確實見過一次,只是那時你忘記了而已,而且那時的我纔是我的本體。”
“我們見過?”我詫異的失聲叫道,難道我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白衣男子笑着搖搖頭,手中紙扇放到牀邊,下一眼就消失不見,出現在牀上的竟然是一隻似貓似狐的動物,渾身都是雪白色的毛看起來非常柔順,金黃色的尾巴又細又長根部還有很多的分叉,爪子雖小卻非常銳利,這時我纔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當時我在靠山村做的那個夢時,曾經在柱子後面看過這個神秘古怪的生物,當時它小心翼翼的盯着我,後來我就被一盆水潑醒。我還奇怪剛纔進靈魂當鋪的時候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少了它……
等等!這麼說這個白衣男子是個妖怪?它就是這個神秘的生物?
我的世界觀再次崩塌了,這個世界上不僅有蘇月這麼漂亮的狐妖,竟然還有白衣男子這麼俊美的生物,造物主真是強大。
下一瞬間這個生物重新變回白衣男子,見我震驚的表情輕笑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在這個世界存活了太久太久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你也見到了剛纔我的本體,我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品種,喚作狐貓,我已經忘記了在這個世界是怎麼出現的,或許我也是像你們人類說的孫猴子一樣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切都無法考證。”
狐……貓嘛?難道是狐狸和貓的雜……結合體?我呆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驚詫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