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蘇顏太敏感了,她覺得最近陸瑾瑜改變了許多,這些改變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十分明顯。
例如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蘇顏喜歡吃白灼的鮮蝦,可這個吃起來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學校也沒有這樣‘貴重’的菜,所以,讓陸瑾瑜讓房管家準備這個菜的時候,她十分的詫異,因爲在她的想法中,有點潔癖的瑾瑜是不會在學校吃這種會弄髒手的菜式的。
結果,更讓她震驚的是,瑾瑜竟然親自的手動的幫她剝蝦,把蝦肉放在空的盤子中,讓她沾着醬料吃。
這還是瑾瑜嗎?高貴冷豔有潔癖的瑾瑜?
好吧,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回,那天,她表示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蝦了,接下來的三天,全部都是蝦,白灼蝦、椒鹽蝦、甚至幹鍋香辣蝦都出來了。
不過,瑾瑜說吃辣不好,就限制蘇顏吃的數量,第二天開始就換了菜單。
蘇顏被養了一段時間之後,不僅是胃口被養刁了,連臉上都開始長肉了,她頭髮長長了,也一直沒去減。
之前老是被誤會是男孩子,她不高興了,於是打算把頭髮重新留起來。
扯遠了,把話題拉回來,這樣的對待很不一樣對吧?蘇顏很明顯的感受了備受寵愛的感覺,然而,回到課堂之後,陸瑾瑜就恢復了之前冷漠而距離的樣子。
雖然蘇顏找他說話什麼的話,他也會搭理,可是落差還是很大的好不好?
要不是確定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她簡直都懷疑對方是雙胞胎?或者是他精分了?
“顏顏,今天下課之後你有空嗎?”陸瑾瑜柔聲的問道,“我想邀請你來我家玩,可以嗎?”
蘇顏本來想說下課要接蘇小弟的,可一聽到陸瑾瑜的邀請頓時就把蘇小弟放在了一邊。
她笑着回道,“我有空的。”蘇小弟可以讓趙鈞幫忙接一回,男神的邀請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
“那我們下課後一起走吧。”
“好啊。”蘇顏笑出一口白牙。
……
下課之後,蘇顏跟趙鈞說接人的事情。
“得了,蘇小顏,你說話就說話,別離我這麼近好嗎?”趙鈞快速的往後面退了一步。
蘇顏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好吧,最近不僅僅是陸瑾瑜變得有點奇怪,就連趙鈞也是!
以前說話的時候,老喜歡搭她肩膀,可最近竟然連好好說話都不行,還要隔着半米的距離,你說,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趙鈞,等會幫我去接一下弟弟,我有點事情,晚點再自己回家。”蘇顏說道。
趙鈞回道,“沒問題,不過下次這樣的事情你不用親自來跟我說,給我傳張字條就好了……”
“趙鈞……”蘇顏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真摯的問道,“你不考慮吃點藥?”這犯病越來越嚴重了吧?明明轉身就能見到的人,還要傳字條?多犯抽啊!
趙鈞聽蘇顏這麼一說,很想咆哮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被誰逼的?正想掐一下某人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
他轉身一看,見到陸瑾瑜站在蘇顏的左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嘿,蘇小顏,先這樣,我有點事先走了,再見!”趙鈞快速的閃人。
蘇顏愣了愣,見他慌張的離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顏顏,我們可以走了嗎?”陸瑾瑜問道。
蘇顏被陸瑾瑜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她問道,“瑾瑜,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陸瑾瑜回道。
這……語氣怎麼有點不爽的樣子?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蘇顏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
生活最精彩的地方在於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當你以爲是絕境,卻發現上帝會爲你打開一扇門。
蘇顏看到陸瑾瑜的新家,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
怎麼可能?!
她用力的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衝進去……
入眼的就是一塊乳白色雕花隔屏,隔着透明的玻璃雕花是寬敞的客廳,走過玄關踏上白樺木鋪就的地板,前方的淺藍色玻璃茶几,還有藍底起粉花的布藝長沙發,沙發一邊連着柔軟的貴妃榻,茶几上擺着翡翠色骨瓷果盤,等等,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細節都恍如隔世——
這分明是她跟瑾瑜上輩子的家!窗臺邊上擺着的大魚缸,甚至連魚缸中的魚也是上輩子他們說好一起養的接吻魚。
蘇顏猛地回頭,見到陸瑾瑜站在她身後,微笑的對她說道。
“顏顏,我回來了!”
蘇顏深深的呼吸一口,伸手捂住臉,任由自己的眼淚肆流。
老天!這是夢吧!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以爲自己一直在努力,而目標在很遙遠的遠方的時候,結果,目標跟她說,我早已經轉身,正悄悄朝着你走過來!
瑾瑜回來了!
“你先別說話,讓我冷靜一下!”蘇顏甚至現在都不敢看陸瑾瑜,她怕自己的情緒會奔潰,她轉過身去,用力的擦着眼睛,眼淚怎麼都流不光一般,越擦越多……
“顏顏,不要哭。”陸瑾瑜從蘇顏的後背緊緊的抱住了她。
蘇顏哭得不能自已,她沒辦法去描述此刻的心情,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我高興的……真的,我很開心……你能回來。”這短短的幾句話,她說的很吃力。
“顏顏……”陸瑾瑜也很激動,只是他的情緒控制的比蘇顏好。
蘇顏用力的抓住陸瑾瑜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大聲的哭道,“瑾瑜,我真的好想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很後悔,我那天……不應該一個人出門的,我應該聽你的話,不再見她。”
“如果知道見她一面會付出這樣的代價,我一定不會去見的……瑾瑜……我們明明都說好了,要一起去看新沙發了,結果卻……”蘇顏想起往事,心裡十分的難受。
“顏顏,不要再想了,那些都過去了。”陸瑾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