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打架的事經常發生
村民直爽,習性剽悍,言語不合,發生糾紛,大多是用拳頭和武力來解決。如若打得不嚴重,也不張揚,往往輸的一方自認晦氣,以後有機會東山再起,尋機報復。如若打得厲害,頭破血流,出現傷病,一般就由村裡出面處理,村幹部進行批評教育,雙方認錯。互相賠償醫藥費,誤工費等等。就算是這樣,打架的事還是經常發生。這已是成了一種風氣,一種傳統。
村裡有二個青年,一個叫阿海,是木匠師傅,長得並不高大,但因爲每天掄斧頭,使鋸子,劈削木料,身體十分精幹,肌肉發達,身手敏捷。一個叫傳友,力氣很大,能挑三百斤擔子,長個豹子頭,什麼都不怕,就怕老婆罵。他倆平時就互不服氣,爲一些小事常有摩擦,鬥幾句口角,積怨在心。一天在山坡上勞動時,又擦出火花,先是動口,隱晦地互相罵人,逐漸公開對罵,罵長輩罵祖宗,動完了口,就動手,兩人扭在一起,揪着頭髮,踢着褲襠,撞着胸口,打紅了眼。一起從約二米高的山坡的坎上滾下,衆人好不容易把他們倆拉開,不料一轉身,倆人一個抄上了木棍,一個抄上了鋤頭,又打上了,結結實實地打在身上,頭上冒血了,還不下火線,一個說要殺了他,一個說要要了對方的性命,他們從山坡上打到山坡下,衆人又一次把他們拉扯開,他倆嘴裡喘着粗氣,還繼續對罵,威脅,一個說你等着瞧,一個說我怕你呀,互不服氣。異口同聲地說要再打過。他們推開了勸架的人,傳友說誰再拉架就打誰。阿海說這事誰也不準管,二人又擺開架勢打在一起,結果阿海一個機靈一悶棍把傳友打得搖搖晃晃,又一棍打在阿傳的腿上,阿傳便倒在地上不會動了。傳友被衆人攙扶回了家,養了好幾天傷,這二人也是硬漢,都沒向村裡反映,輸贏自己了斷,從此他們倆人再也沒有打過架。有時在場面上倆人還面和心不和地打個招呼。
還有一次打架是二個小青年,十七八歲,一個是小隊隊委的兒子,叫水雲,一個比他大二歲,叫嶽明,是個泥水匠,常外出做工,農忙時被村裡叫回來的。說起來他們二家也是有遠親關係的,也是在田頭勞動的時候,一言不合,在旁人的鬨鬧下,便爭鬥起來,打鬥並不激烈,嶽明一拳打在水雲的臉上,頓時鼻子開花,鼻血似山泉般流下來,水雲吃了虧不肯罷休,奮勇上前也揮拳打過去,那嶽明一手托住他下巴,腳下使勁一拌,那水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這二人打架場面不大,也不激烈,但後果卻很嚴重。那水雲的爹嚷嚷着兒子被嶽明打傷了,頭也不會轉動了,鼻樑骨斷了,腰也傷了,說是要向大隊裡報案,把嶽明抓起來。村民們不相信,說只幾拳哪裡會傷得這樣嚴重,水雲的爹說那嶽明是學過武功的,一塊磚頭他一拳就能打碎,一跺腳地下一個坑,否則他兒子不會傷得這麼重。我師傅調和着對他說,二個小夥子打架,用不着向大隊報案,搞得太熱鬧張揚。有傷先去看醫生,打架的經過起因也要調查一下。調查的結果是嶽明負全責,是他先動的手。最後生產隊出面解決,嶽明賠禮道歉,醫藥費看多少錢賠多少,還要賠誤工補貼。
嶽明不服,卻沒有辦法,人家有權有勢,親戚也多,力量強大,嶽明娘心疼賠的錢,把嶽明罵個半死,心又不甘,又含沙射影地罵水雲不得好死,賠的錢去買藥買棺材什麼的,圖個嘴上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