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蟬是周隊長的女兒,再加上她長得可愛,所以在公安局裡的人脈都不錯,還有好幾個想追碧蟬可被周隊長拒之門外的警員,所以要查資料就變得輕而易舉。
將參加屍檢的法醫以及醫院醫護人員的名字都記下後,碧蟬就去向上級請公假,並得到了上級的批准,所以她就和林尋一塊離開了公安局。
參加屍檢的法醫叫吳正德,是碧蟬她爸的好朋友,一起共事了十多年,所以林尋就讓碧蟬將已經上班的吳正德約出來。
穿着白大褂的吳正德看到碧蟬後,他就上前和碧蟬來了個禮貌性的擁抱,並道:“小嬋,你爸爸的事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如果今後有什麼困難需要叔叔幫的,你就儘管和我提,我是把你當成女兒看待的。”
看着白髮蒼蒼的吳正德,林尋就伸出手,道:“我叫林尋,是碧蟬的好朋友。”
打量着林尋,吳正德當即有些激動地握住林尋的手,道:“聽說了,聽說了,今天局裡都在談你,說你用一支五四手槍就在黑暗的前提下擊斃八個罪犯,每一槍都爆頭,我原以爲你是那種全身都是肌肉的大塊頭,可以很穩地握住槍,沒想到你如此年輕,看上去也不是很壯。”
說着,吳正德拍了拍林尋肩膀,笑道:“精壯,精壯,看出來了,呵呵。”
“吳叔,其實我讓小嬋約你出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說到這,林尋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任吳正德,不過吳正德是碧蟬她爸好友,又當了三十多年的法醫,還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林尋就問道,“關於李瑞那個心臟起搏器的事,吳叔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頓了頓,吳正德道,“起初屍檢時,我就被嚇到了,因爲李瑞雖然死了,可心臟還在跳動,併爲全身供血,他的血液循環還維持着,就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不過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活動,後來我們通過儀器檢測,才知道真正在跳動的並不是心臟,而是心臟起搏器。”
“好像屍檢報告上並沒有寫出來。”
“和死者死亡沒有關係,所以就沒有列出來了。”頓了頓,吳正德補充道,“這就好比死者長了六根手指,而這現象和死者的死完全沒有關係。”
笑了笑,林尋就問道:“那那個心臟起搏器是被取出來了,還是還在死者胸腔內?”
沉默片刻,吳正德就道:“你是小嬋好朋友,我就說實話吧,屍檢完後,我對那個心臟起搏器很感興趣,所以讓其他人離開後,我就給他做了開腔手術,取走了心臟起搏器。”
聽罷,林尋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所以就忙問道:“那吳叔,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去看心臟起搏器?”
“在我家裡泡着。”看了下手錶,吳正德道,“我十一點半下班,還有兩個半小時,下班了我帶你們去我家吧,順便在我家吃午飯,我讓我愛人現在去買些菜。”
“現在不行嗎?”
“隨時可能要我去現場,所以我沒辦法離開,有時候半夜三更都會被叫去現場。”頓了頓,吳正德道,“小嬋有去過我家,要不小嬋你帶林尋先去我家,我和我愛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