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看那隻大象,它的腿比我的腰還粗呢!”
看着圍欄裡的大象,姐姐伸着胳膊誇張的比劃着。
我低頭瞥了一眼,伸手在她纖柔的腰肢上輕輕一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估計是你腰肢的兩倍大!”
“兩倍?”姐姐在自己的腰肢上掐了掐,然後放大了兩倍的樣子,“有這麼粗嗎?”
我噗嗤一笑,擡手在她的腦袋上寵溺的撫摸着,同時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老媽,
“現在我們去看看犀牛或者河馬吧,怎麼樣?”
“我要看長頸鹿!”姐姐一臉享受的眯着眼睛,溼潤飽滿的小嘴兒微微的嘟着。
“那就去看長頸鹿吧!”
老媽很隨意的依了姐姐的建議。
隨後,我們便往着長頸鹿展館走去。
其實,動物園裡的動物,和電視裡放映的那些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是完全不同的。
就拿長頸鹿來說,找動物園的長頸鹿根本無需仰頭去夠樹葉,若遺傳學真的事按用進廢退來的,我猜動物園裡的長頸鹿估計過不了幾代,就會變成另一個物種——短頸鹿。
“好高啊!”
站在高高的鐵圍欄的外面,姐姐又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的確挺高的,它們站起來的高度我估計都有超過一層半樓高的感覺。
“弟弟,你快看你快看!”
姐姐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隻手拉着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白嫩的手指指着一隻正準備站起來的長頸鹿。
“你看它站起來的動作,好搞笑哦!”
長頸鹿因爲脖子太長了,所以在爬下或者站起來的時候,顯得有些許的困難。
不過存在即是合理,既然上帝給了它們一條長脖子,就自然會教給它們如何應對長脖子所帶來的不方便的技巧。
腦袋後仰,然後往前,利用慣性起身。
“有你搞笑嗎?”我低頭湊到姐姐的耳邊,“你知道你早上爬到我牀上來捲了被子,像只毛毛蟲的樣子,有多搞笑嗎?”
我打趣的話讓姐姐有些臉紅了,她胳膊肘往着我的肚子上輕輕一頂,然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討厭!”
我微微的彎了一下腰,然後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略帶着幾分討好的笑意看着她。
看完了長頸鹿,然後又去看了河馬和犀牛。
河馬大概是因爲天太熱了,所以一直都躲在水裡,在玻璃窗前看了半天它也不爬出來,這讓姐姐老不滿了。
然後是犀牛,犀牛也是挺大的,不過姐姐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要叫它們“牛”,就因爲它們像牛一樣,長了兩隻角嗎?
其中一直犀牛的大角被鋸掉了,姐姐懷疑那是偷獵者乾的,我倒覺得應該是動物園給鋸掉了的。
看完了犀牛,也就差不多十二點多了。
“孩兒們,都餓了嗎?”
走出了犀牛館,老媽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有點!”姐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肚子,然後突然的往回一縮,憋着氣,“媽,你看它,都餓扁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再逛一會兒吧!”老媽微笑的對我說道。
“唔嗯——”姐姐瞪着眼睛,氣鼓鼓的看着老媽。
我噗嗤的一笑,輕輕的拉着姐姐濃密的髮絲,溫柔的捋了捋,然後才從兜裡拿出了門票。
“我覺得,動物園裡應該有餐館吧!”
“在遊樂場那邊!”老媽轉身看着摩天輪的方向,“上次我帶你們倆來,說好逛動物園的,結果你倆就在遊樂場裡玩兒了一天。”
記得上次來,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於具體多少年,估計……沒有十年也應該有八年了。
“那我們過去吧!”
遊樂場在動物園的西北角上,沒辦法,像動物園這種小孩子居多的地方,肯定是少不了遊樂場的。
摩天輪應該是個挺浪漫的娛樂項目,可惜姐姐有恐高症。
像海盜船、衝上雲霄、旋轉飛椅等,這些項目都是比較適合成年人的,不過我們就路過的時候看了下熱鬧,並沒有要玩兒的意思。
就餐區就在遊樂場的旁邊。
隨意找了一家看着還算是比較趕緊的店面,我們走了進去。
這會兒正是就餐時間,所以人都顯得比較多,不過我們的運氣似乎不錯,剛一進店,服務員就正好的收拾出了一張桌子。
“三位裡面請!”
服務員熱情的將我們邀請到了桌前,坐下後便從圍裙的兜裡摸出了一個小本和一支圓珠筆。
“吃點什麼?”
老媽將目光投向了我和姐姐,大概意思是叫我們自己決定。
“我要二兩小面吧。”
其實在我走進小店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要吃什麼,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扭頭假裝的看了一下牆上的價目表,才隨意的說道。
“我也要小面!”姐姐立馬舉手附和着我。
“那就來三分小面吧!”老媽微微一笑,“用一次性的餐盒和筷子,謝謝!”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帶着微笑轉身離開了。
吃飯的人們的交談聲,風扇呼呼的旋轉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熱鬧嘈雜。
姐姐坐在我的旁邊,一直小手和我十指緊握着,另一隻小手誇隨着她的說話,跟着誇張的揮舞着。
我和老媽都是一臉笑容的看着她,就像小的時候那樣,聽着她吹着或自己瞎編的,或從同學那兒道聽途說來的,卻只有她自己信以爲真的牛皮。
比如說,姐姐現在就在給我們吹“人類”從原始的南方古猿一路進化而來的歷史。
可惜,她的歷史我實在不敢恭維,胡編亂造還講得頭頭是道,我該說什麼?不愧是編小說的麼?
“姐元謀人和北京周口店人,怕不是一個年代的吧!”
我有些無語的笑着糾正他。
“怎麼不是一個年代的,都是古代的原始人,是吧,媽!”
“是!”老媽忍不住笑意的使勁點了點頭,“你別聽你弟弟瞎扯,你繼續說。”
看着老媽那一臉的笑容,怎麼看都給我一種她像是在看自己“智障”女兒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