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酒店,我在房間裡才待了沒一會兒呢,就有人來敲房間門了。
“門沒有鎖,直接進來吧。”我喊了一聲。
房門被推開,黑寡婦的身影出現在了外面,他緩緩朝着我走了過來,邊過來就邊媚笑着,“好弟弟姐姐耐不住寂寞,想找你好好舒發一下呢。”
她朝着我眨了眨誘人心魄的桃花眸,酥麻的聲音裡更是帶着一種讓人完全沒辦法拒絕的誘惑感。
“娜娜姐和倚天說不定現在就在看着我呢,你就不怕被她們撕了呀?”我無奈道。
“咯咯咯,對你們男人來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你難道不願意嗎?”黑寡婦咯咯一笑。
我更無語了,敢情你是準備讓我被撕,然後自己沒事啊!
“姐,你來找我是有事跟我聊的吧?”我問道。
是我心裡面一直都有個疑問,黑寡婦雖說是個十足十的禍國殃民的妖精,但實際上對那方面的需求卻並不是很強烈,而且她晚上也不會太過於在乎一些細膩的感情。
換句話說,那就是黑寡婦根本就不會和娜娜姐秦倚天幾女吃醋,但這次她卻硬是要跟着我們一起過來,這就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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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着平日裡好好休息的日子,不要,居然跟着我跑來了這裡,肯定目的並不只是要跟娜娜姐和秦倚天爭鋒的。
黑寡婦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了一道讚賞之色,“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我的目的都瞞不住你了。”
我沒說話,只是沉默着,等待着黑寡婦的下文。
“之前不是讓我幫你調查那個躲在後面的軍師嗎?本來他坑殺了你兄弟張亞之後,就直接銷聲匿跡了,我沒辦法找到他,但這段時間他太活躍了,我自然也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現在的線索也僅限於他到來了這個城市而已。”
“他來了!?”我猛的就從牀上站了起來,這消息可是有點嚇人了,這傢伙有多牛逼,我是見識過的,但沒想到他居然跑來了這裡,要知道我的大本營就在這裡,而且他如果對養父母下手的話,那養父母豈不就危險了啊!
“不是來了,是他之前就在這裡等着了!”寡婦深吸了一口氣,面色也是顯得有些古怪,“那應該是在上次的事情落幕之後就跑到這裡來了,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在京城以及京城周圍死命搜索都沒辦法找到他的原因所在。”
“你的意思是它一直待在我的大本營裡,知道我這次回來了,纔開始找人對我養父母下手?”我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傢伙的恐怖,隔着這麼遠,居然都能夠差點又把李青給弄死,要不是黑寡婦找到了易容師,幫助李青逃過了一劫,這小子現在說不定已經去西天取經去了。
怒的是他居然想對我養父母下手,所謂禍不及家人,再怎麼和我有仇,也不應該牽連到養父母啊!
“本來我也只是抓到了一點信息而已,直到前不久之前才查到消息,說他藏在這裡,我一想也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好地方,我們都想不到,他居然會躲到這裡來,然後你們第二天就說要回去祭祖了。”
知道了黑寡婦刻意跟着我們過來的原因之後,我的內心非但沒有平淡下來,反而是越來越激動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這傢伙害死了張亞,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如今有了機會,這傢伙居然跑到我的大本營來了,不趁機對他下手,那豈不是傻子?
“你冷靜點,現在出手只會打草驚蛇。”黑寡婦臉色微變。
“管不了那麼多了,等他對我養父母下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我咬了咬牙,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想要馬上吩咐人手開始行動了。
但是手機纔剛剛拿出來呢,屏幕就亮了起來,給我打電話進來了。
我隨手就想掛掉,我突然看到這個號碼的所屬地居然是京城的,心下里便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了。
“喂?哪位?”我問道。
“我是裴東。”電話對面傳來了一陣頗爲沙啞的聲音。
四個字,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證明了自己身上的四個字,卻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更是直接愣住了,手裡拿着手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裴東?
是那個軍師!
“你還真有膽子啊!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直接給我打電話,就不怕我找人定位你的位置嗎?”我頓時冷聲笑了起來。
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過來了,我本因爲他肯定是會藏起來,我想要找到他還得花費一番功夫,不過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打電話來了。
“我比你自己都還要更瞭解你,更不要說你身邊所謂的那些人和物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就藏在這座城市裡面了吧?”
我冷然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不是想找我嗎?我也懶得跟你繞圈子了,我直接出來跟你見面吧,你現在所住的旅館附近有一個咖啡館。
在京城的時候,你很多次跟別人外出都是去咖啡館聊的,那我們的事情也在咖啡館裡說說吧,對了,我想你肯定不會放我鴿子的吧?”
他既然這麼說,意思就是代表他連我在京城的時候,和人商討事兒大多選擇咖啡館的事情都知道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能查到,是想要跟我說明他很厲害,能輕鬆對付我麼?
能查我,自然也能查我身邊的人,他這是在威脅我呢……
“呵呵……我就看你到底能夠玩出些什麼花樣來!”
跟黑寡婦簡單解釋了幾句,我們就離開了房間。
這座城市裡附近的路況我都很熟悉,在這家旅店前面七百多米的地方,的確是有一家咖啡館的。
我們到了咖啡館外面,我和黑寡婦對視了一眼,我便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咖啡館的門,和黑寡婦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裴東電話裡跟我們說的位置是右邊靠窗,最後的那個位置,我們走了過去,一道人影也是逐漸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灰白相間的頭髮,雖然有些蓬鬆,但卻不顯邋遢凌亂,白色的長長鬍子,光看面容的話,年齡應該是在六十歲左右。
六十歲,在現今這個世界上,已經是有很多老人距離進棺材不遠了,大部分的到了六十歲的老頭,不是死了,那就是沒多久可活了,身體功能也會開始退卻。
但也有一些厲害的,直到七八十甚至是九十多都依然很是精神怕,而這白鬍子老頭顯然就是這一類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身材卻並不比一般的年輕人要弱,甚至還要更壯一點。
而他微眯的眼中也是不時閃過一道刺目的精芒,光是如此,就表明了此人的不簡單了。
“裴東?”我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表情也有些古怪。
不說別的,我可是和真正的裴東見過一面的,當初我去車站接李青的時候,就是那個裴東親自帶着人過來阻攔我們,還差點沒把我和李青都留在那兒了,若不是後來支援來得及時,我倆那時候恐怕就死了。
那時候我明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箇中年人,怎麼轉眼一看就變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了,變魔術呢?還是用腦過度,一夜白頭?
他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擡頭看我一眼,但卻好像猜到了我心裡面的想法一樣,淡淡開口就說道,“現在是我的真實樣子,上次在車站見面的,是我找的替身,那時候我真的去了,就得被警方的人抓下了。”
我冷冷一笑,“那你現在沒有替身,本身自己跑出來了,就不怕我找人弄死你嗎?”
“我倒無所謂,老朽自認自己只是賤命一條,不過你的命可就珍貴多了。”他雖然沒有擡頭看我,只是淡淡地捧着手裡的咖啡,時不時喝上一口,覺得味道不夠,加一塊糖,用勺子繞了幾圈,又是喝上一口。
如此看着他循環了好幾次,我終於忍受不住着尷尬地沉默了。
“那個假鑽石怎麼樣了?裡面的那份電子地圖,已經被你們運出去了吧?”我問道。
他沒說話,只是拿着一個小勺子,在咖啡杯裡面轉了幾圈,勺着一勺子咖啡而起,微微傾斜,一邊看着咖啡落回杯裡,就一邊淡淡說道,“嗯,出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非洲了吧,我是通過路家的渠道運出去的。”
“第二個問題,爲什麼要針對我?禍不及家人,就算你要針對我,那也別對我的家人和朋友出手。”我說道。
“老朽參研計謀多年,一心想超越當年的諸葛村夫,不過是看你身邊有個厲害的女娃娃,所以就想要跟你玩玩而已。”他態度永遠都表現地那麼淡然,“輸了,我便也服了,要是贏了,大不了再找下一個對手罷了,哪裡來的針不針對。”
我實在沒辦法理解他的世界觀,就只是爲了和秦倚天漂亮一下,就要弄死我的兄弟?
“不過那女娃娃雖然一開始做錯了,但後來還算是想明白了,不然當時你身邊死的就不只有一人了。”他說道,“你要想動手的話,那就儘管在這弄死我吧,沒膽子下手的話,那不妨讓那女娃娃過來一下,我跟她說上幾句。”
“我來了,要說什麼就說吧。”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我後面響了起來,我有些訝然,只見得秦倚天從我的身後走來,走過我的身邊,站在了那白虎是老頭面前,冷眼看着他。
而那白鬍子老頭此時也終於是擡起了頭,眸子看向了秦倚天,忽然間,就好像是一個愛打架的人碰到了一羣流氓地痞一樣。
這是一種火熱而期待的眼神,就宛如兩個棋逢相對的棋道大師相互見面了一樣,簡直就恨不得馬上跟對方來較量一下。
“你不是看不起我麼?我這次不會再輸了,我會讓你輸,讓你心服口服!”秦倚天冷聲說道,漠然的眸子中充滿了某種強烈的戰意。
畢竟她一直都覺得張亞之所以死,那就是因爲她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換句話來說,這簡直已經成了秦倚天心裡面的心結了,怎麼勸都沒用。
因爲那是她第一次失敗,平生第一次被人算輸了,在智商上被人碾壓了,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算無遺策的她,第一次失敗了,還差點被人給完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