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紅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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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魁梧男子滿是污穢的言語，方石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出手，只見他忽地暴起一腳直接踢在了身前口沫飛濺的魁梧男子褲襠部位，當然他這一腳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極有可能直接踢爆對方的蛋子。
原本嘈雜之極的某日酒館立即被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給震懾住了，大聲聊天的酒客們紛紛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而整間酒館則是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魁梧男子半勾着身子，雙手護着褲襠，痛苦地喊叫着，雙目則是又驚又怒地盯着方石。
方石卻是恍如未聞，轉頭看向身旁的露露，帶着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露露臉上佈滿着驚訝，就在她認爲又要捱上一記耳光的千鈞一髮之際，竟然有人及時出手相助，而她看清身旁的這個略顯瘦弱的男人時，眼神中的驚詫變得更爲濃重，聽着關切的言語，她心中不禁微微有一股暖意涌過。
“是……是你！”
露露並不沒有回答方石的問題，而是頗爲驚訝地吐出了幾個字，顯然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方石竟然會出手幫助他，畢竟眼前眼前這個的魁梧男子在曙光鎮可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相信沒有幾個男人會願意爲了她這樣一個紅塵女人去得罪對方的，更別說是大大出手，她心中除了驚詫之外。還微微有些感動。
“老大……”
與此同時，魁梧男子身後一下子涌出了七八名痞氣十足的男子。
魁梧男子忍受着胯下傳來陣陣疼痛，伸出一隻手着方石，滿是怨恨地說道：“他……他媽的，給我廢了他。”
那七八名痞氣十足的男子迅速將目光轉移到了方石身上，面露狠色，像是一頭頭兇猛的野獸。
方石看着怒目而視的幾人，眉頭微微挑了挑，不過他臉上並沒有絲毫懼色，只是對着身旁的露露淡淡地說了句。“退後。”
酒館內幾乎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方石身上。並沒有人上前阻止，只是在事不關己地遠遠看着，帶着幾分看戲的神態，像是準備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嘿嘿。那不是劉三兒嘛。看來他今天遇到了根硬骨頭。”
“曙光鎮的小丑而已。仗着有個幾個兄弟還真以爲自己真混得風生水起了，小打小鬧還可以，動真格就是羣慫貨。我看那傢伙身手不錯，今天這劉三兒八成要栽了。”
“不會吧，那傢伙有那麼能打嗎？一個對八個，我看是要被虐爆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嘿嘿，不信，你看着就是了？”
……
圍觀的衆人中不少地方都發出了議論之之聲，其中不少人已經認出了那名魁梧男子與身旁的那幫人，貌似絕大部分人都不怎麼看好方石，不過他們目光還是隱隱之中帶着些期待。
露露在方石的吩咐下，乖巧地退到了一旁，她知道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即將上演了，而且是因她而起。以前倒是也有男人爲了爭她而大大出手，那時的她更多的帶着一種無所謂看戲的心態，但是現在她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不少擔憂。擔憂的對象正是僅僅見過幾次面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有覺得有些驚訝，對眼前這個男人，之前她僅僅感覺有些特殊而已，因爲他很規矩，儘管他的眼眸中偶爾也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些男人的衝動，但他卻是極力控制，不會像別得男人那樣從頭到尾都色迷迷地看過沒完，而且自接觸以來，即使兩人坐得再近也不會對她“動手”，他就像是一個不通世故的矜持男人，讓她頗爲費解。而剛纔對方看似無意的關切之言，卻是讓她體會到了一份真切，那是發自內心的關切，而不是表面的虛情假意，她的內心微微有些觸動，此時見到方石獨自面對那羣地痞流氓，她心中情不自禁多了些擔憂。
得到老大劉三兒命令的幾名看似凶煞的男子紛紛鎖定了方石，並且第一時間便出手了，只見最前面一個與方石身形差不多的男子一突，第一個向方石衝了過去，其口中更是頗爲囂張的喊道：“奶奶的，敢欺負我們老大，老子揍死……”
那名男子話才說道一半，聲音卻是戛然而止了，因爲一隻強而有力的拳頭已經轟在了他的面門上。
“啊……”
男子慘叫一聲，收手捂面倒地，併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方石出手很果斷，在那名男子向他衝來的同時，他也衝了出去，堅硬的拳頭更是先一步砸向了對方。
一擊得手，方石並沒有露出什麼喜色，而是依然保持沉靜之態，因爲後面剩餘幾人已經衝了上來，雖然他對自己身手頗有幾分自信，但是一人同時面對幾個人同時攻擊還是需要謹慎小心的。
隨後的拼鬥，看似有些焦灼，不過幹過架的人還是已經一眼看出了勝負，其中不少人臉上微微露出些驚色，看來之前還是低估了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年輕男子了，劉三兒那幾名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是真正打起架來根本就沒什麼章法，更別說什麼配合了。
不到二分鐘，劉三兒等八人已經有四人被方石徹底給放倒了，癱倒在地上，或是昏厥，或者痛苦呻吟。
見這才一會兒就已經被放倒了四個兄弟，之前被方石踢到卵蛋的劉三兒臉上微微露出了些驚駭，本來半醉的腦袋似乎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知道今天是碰到了猛人，早知道他也就不去碰那個掃把星的臭娘們了，不過到了此時他似乎也沒什麼退路了，他是個要面子的人。現在這麼多人圍觀，他也不好意退縮了，很快，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輕喊道：“兄弟們，給老子抽傢伙，砍了他。”
說話的同時，劉三兒已經腰間摸出了貼身攜帶的刀子了。
剩餘三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後，也立即拿出了武器。其中一人更是抽出倆一把短斧。
見四人拿出了武器。方石面色微微露出些凝重，畢竟武器拼鬥不同於赤手空拳，一步小心被碰上那可就是血肉的代價，甚至傷及到性命。
氣氛在短暫的停頓中。似乎一下子多了些肅殺與凝重。
劉三兒怒視着方石。哼道：“小子。老子看你身手不錯，給老子低頭陪個不是，今天的事情我就兩清了。”此時他心中還是頗爲發虛的。想要找個臺階下，雖然他們四人手中拿着武器，但是剛纔交手中他已經明顯感受到方石兇悍的身手大有幾分軍方格鬥的殺伐味道，對方真要下狠手，他們兄弟幾個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方石目視着劉三兒，目光中帶着絲絲寒芒，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冷笑，並從衣兜中緩緩抽出了一根黝黑色的棒子。
黑色棒子正是前天晚上意外得到的電擊棒。
方石拿出的同時便迅速開啓了電流開光，藍色電弧微閃。
見方石拿出電擊棒，劉三兒幾人面色驟然一變，其中一人更是極爲忌憚地說道：“老……老大，是軍式電擊棒，能電死人的。”
方石盯着劉三兒，冷冷地說道：“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前，你最好帶着你的人滾，否則待會兒可不是躺下這麼簡單了。”
聲音很冷，像是寒冰似的。
劉三兒只覺身子一僵，他明顯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滲人的殺意，心中劇烈顫動着，此時對方手中同樣拿着武器，而且還是軍式電擊滾，被玩意稍微碰下恐怕就要電翻，再加上對方那近似恐怖身手，他心中已經生出了退卻之意。
另外三名地痞男子已經下意識地向後微微挪步了。
最終，在方石的冷視下，劉三兒面色極爲難看地擠出了幾個字，“我……我們走。”
很快，劉三兒幾人帶着趴下的四名男子一溜煙地離開了。
方石不緊不慢地收起了電擊棒，微微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最後的那句話其實唬人的成分更多些，在劉三兒說出想要找臺階的言語後，他便已經對對方有了一個較爲清晰的判斷，只不過是一幫軟柿子而已。所以，他也就順勢表現出些狠戾之意，果然，稍微說了句狠話，對方就灰溜溜的跑了，不禁讓他暗自搖了搖頭。不過，如此也讓他更加堅定一個事實，在弱肉強食的社會環境中，一個男人必須強大，並且根據實力表現出應有的強勢地位，否則你主動退上一步，對方就很有可能得寸進尺地更進一步，只會讓自己陷入更爲被動的局面。
一場簡單的鬧劇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加起來也就三分鐘左右。
末日酒館內圍觀的酒客們微微露出了些失望，一場好戲才進行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實在是有些掃興，打擊鬥毆事件在曙光鎮雖然很常見，但是那些場面似乎總能刺激人的某些特殊神經。此外，不少酒客們對一人單挑劉三兒八人的方石投去了各異的目光，有好奇，有忌憚，有羨慕……
很快，酒館內再次回到了嘈雜喧鬧的世界中，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方石與露露在一處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露露右側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之前劉三兒的那一記耳光並不輕，她微微側着臉，顯然是不想讓方石看到那邊發紅的臉頰。
方石暗自搖了搖頭，剛纔之所以挺身而出，是因爲他已經把露露當成了朋友，雖然與她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見過不到十次的面，但是這些天對方的確給了他不少幫助，從瞭解三角洲的相關信息到剛剛不久前得到的手槍，他內心還是非常感激眼前這個嬌豔的女人。
露露點了兩大杯酒，今天是她主動請的客，算是感謝方石挺身而出的英雄事蹟，她舉起了酒杯。輕輕地碰了碰方石身前的酒杯，微帶着一絲笑意，柔聲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乾杯！”
方石微微笑了笑，舉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露露雙目瞪着方石，紅豔的脣角微微嘟起，說道：“哼，你能不能像個男人點，又喝假酒。”
“假酒？”方石面色中帶着一絲愕然。
露露輕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每次喝酒你都是假把式。那些酒恐怕頂多沾沾你的嘴脣吧。一杯酒能喝上幾個小時，在這酒吧裡，你絕對算是個奇葩了。”
方石倒是立即明白了露露的意思，心中不禁微微有些無奈。假如酒量好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大口的喝。但是他的酒量實在有些捉襟見肘，喝多了說不定就要誤事了，所以每次他都極力控制。有時候晚上一連好幾個小時，一大杯酒從頭到尾估計也就喝三分之一而已。
被露露明確指出來，方石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剛纔他的確是喝了，只不過是一小口而已。
露露秀目繼續瞪着方石，強橫地說道：“今天這杯酒你必須喝掉，我可很少主動請人喝酒的，不喝的話，可就是不領情，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方石臉上露出了些苦澀，最終無奈地說道：“好吧，那就這一杯，多了我可不幹，不然……”
話說到一半，方石卻是停了下來，然後舉杯喝了一大口，雖然酒量有些寒磣，但是一杯酒還是沒什麼大問題。
“不然就怎麼了？”露露似乎很好奇方石後面沒有說完的話。
方石輕吸一口氣說道：“不然就醉了。”
“額！”露露微微一愣，很快紅豔的脣角就露出了一抹嫵媚動人的笑意，並且唏噓地說道：“不會吧，難道兩杯就倒了？“
方石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做什麼解釋，而是話題一轉，微微帶着一絲關切的語氣問道：“像剛纔那種事情會時常發生嗎？”。
露露倒是意識到方石指那種事情指得是什麼事情，本來嫵媚動人臉蛋上多了些黯然之意，並帶着幾分神傷。
方石看了看露露，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似乎太破壞氣氛了，於是略表歉意地說道：“對不起。”
“沒事。”露露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這種事倒是很少發生，只有偶爾有些喝多的人發發酒瘋，其實你之前不出手的話，酒吧的人應該也會出面的。”
方石輕哦了一聲，立即轉移到其他的話題上。
半個小時後，方石身前的一大杯酒總算是喝光了。
露露倒是沒有繼續給方石叫酒，而是微微帶着一絲含蓄語氣期待地問道：“方石，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方石略有些愕然，雙目微微打量了一眼露露。
“不行的話，那就……”見方石並沒有立即答應，露露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心中則是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番，說句心裡話，她對眼前的方石心懷不少好感，不過想到她這種紅塵女人的身份，就像是喝了一大口苦藥汁。
不待露露說完，方石卻是打斷道：“能，我也想出去走走。”
“額？”
露露臉上微微上過一絲欣喜，脣角則是浮現出些笑意。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嘈雜的末日酒館。
晚上九點，曙光鎮的街道上還是顯得極爲熱鬧，來來往往行人絡繹不絕，街邊的性感女郎正對着男人們展現者出她們撩人的身姿，不時就有男人走進他們身後略顯昏暗的屋子。
方石倒是沒有去欣賞那些街邊撩人的身姿，因爲其身旁的女人明顯更爲養眼些，他的鼻尖還能嗅到那陣陣飄來的芳香。露露身上的香水味同樣有些濃重，不過還算是在他接受的範圍內，而且她身上香水味似乎有些特殊，夾雜着淡淡的玫瑰香，像她那紅豔的雙脣。
穿過鬧市區的街道，方石與露露走到了一處相對寧靜的河道邊。
河水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景緻，黑洞洞，不知流向什麼地方。
兩人在河道旁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河對岸是曙光鎮的另一半，零零星星的多光閃爍着。
露露有些發呆似的看着河對岸。像是在想着什麼東西，入了神。
方石並沒有去打斷露露的思緒，仰望着夜空。曙光鎮的夜空同樣美麗，除了一輪彎刀似的明月之外，還有一顆顆鑲嵌在夜色蒼穹中的星星，星光閃爍，如同一顆顆璀璨的寶石，不禁讓他回想起與顧如馨一起度過得那個浪漫的夜。
許久，露露似乎纔回過神來，側頭看了看一眼身旁安靜仰望星空的男人。然後她也順着方石的目光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
“真美！”
露露看着鑲滿寶石的星空。輕輕地發出了一陣嘆息，然後悠悠地問道：“方石，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方石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有。”
露露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意外。繼續問道：“她漂亮嗎？”。
方石肯定地問道：“漂亮。她們都是最美的。”
“她們？”露露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熟悉後，才輕聲哼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方石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頓了數秒。露露卻是緊接着補充道：“不過，我喜歡壞男人。”
方石聞言，微微楞了楞，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身旁的露露。
露露倒是表情鎮定，起身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方石哦了一聲，便起身跟着露露離開了，很快便重新回到了熱鬧的街道區。
露露偏了偏頭，問道：“你住那家旅店。”
方石倒是沒有隱瞞，回道：“左爾街，黎明旅店。”
露露輕哦了一聲，然後微微加快了些步伐。
不久後，兩人便停在了黎明旅店的門口。
方石正準備與露露告個別，但是露露卻先開口道：“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額？”方石微微有些愕然。
露露吐了吐舌頭，翹嘴說道：“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方石抓了抓腦袋，微微無奈地說道：“你確定真的上去嗎？”。
露露看了看這個反應有些笨拙的男人，哼道：“房間號？”
“B6。”
看着已經快步走進旅店的嫵媚的身影，方石雙目中卻顯得有些複雜，若是說對露露這個嫵媚妖冶的女人沒有半點想法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他自認爲還是極好控制住，只是現在把她放進房間，不知道是放進了只老虎還是隻小白兔呢？
最終，方石有些忐忑地回到了房間。
露露進入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眼，然後悠悠地說道：“我在你這兒洗個澡沒問題吧？”
方石看了看並不像是開玩笑的露露，最後點頭道：“沒問題。”
話音剛落下，露露便當着方石的面寬衣解帶，而且動作很快，眨眼功夫，她曼妙豐滿的身體就完全裸露在方石眼前。
方石顯然有些意外，想不到對方竟然當着他的面脫光了衣服，在他看來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勾引，他只感覺鼻息間瞬間有一股熱流要涌出似的，爲了避免尷尬，他還是快速收回了停留在那動人心魄身體上的目光，並快速轉身看向了窗外，然後便聽到身後傳來露露略顯幽怨的聲音：“虛僞的傢伙！”
方石並沒有反駁什麼，繼續看着窗外的夜色。
很快，露露走進了衛浴間。
房間內，方石快速平復着內心涌動起伏的心緒，面對那副曼妙的身體他的確起了不少反應，他已經意識到放露露進房間絕對是一個錯誤，他放進來的是一隻兇猛的老虎，一隻要吃肉的老虎。
露露在衛浴間洗了很久，卸去了平時的濃妝豔抹，小心地清洗着身體每一處肌膚，足足洗了三遍才停了下來，然後對鏡子檢查了一遍身體，最後才套上了浴巾緩緩地走出了衛浴間。
看着面前素顏的女人，方石微微有些吃驚，沒有紅豔的雙脣，沒有撲鼻的香水，也沒有亮麗的眼線……但是，她卻依舊無比動人，羊脂白玉的肌膚上多了些帶着血色的潮紅，大大的雙眸依然烏黑髮亮像是夜空中明亮的星星，淡嫩的雙脣仍舊讓人想要湊上去輕輕地咬上一口，感受它的水嫩與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