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穿透空氣,在湖面上映出粼粼彩斑,波光盪漾而跳躍。暖風徐來,花香飄飄悠悠,散發着濃郁的妖嬈。岸邊的柳枝也不甘寂寞,千絲萬縷地挑逗着水面,蕩起圈圈漣漪。花香、湖水、柳絲,就這樣含蓄地曖昧着,也偎依着。
北方的初夏,是個柔媚的季節。
劉憬經驗不足,想不出什麼地方沒人,把車開到xx公園。那裡後山林木幽深,到處是高大的松柏,本就人跡罕至,這樣普通的日子,這樣熾熱的下午,應該沒人。
密林深處,蒼翠蔥鬱,蔽日遮天,劉憬駕着車,顛簸着低矮的底盤,艱難地在林中穿行,終於在離路很遠處覓得一處空地,將車停下。
“怎麼樣,這裡行嗎?”劉憬轉過身,壞笑着問。
玉瑕一臉的興奮和緊張,正睜大眼睛左右探看,聞言嗔道:“小壞蛋,這種地方也想得出,還說沒經驗?”
“這跟經驗無關,是我聰明。”劉憬嘿嘿一笑,倏地放倒坐椅,擰身撲了過去。
“啊!你要幹嘛?”玉瑕媚眼含笑,做秀掙扎,叫得這個誇張。
“少裝!”劉憬側身壓住,張嘴就吻了過去。
“老公,你真好。”玉瑕柔柔一瞥,攏了下鬢邊,羞羞地接過,隨即喘息着坐起,微擰着身,小心翼翼地擦拭。
劉憬整好自己的褲子,滿腔柔情,又不無感慨地望着她。玉瑕在牀上放蕩得象只母大蟲,可每次過後,都象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害羞得楚楚動人,讓人不得不憐惜。
玉瑕很快整理完畢,一身制服英姿挺拔,白色警帽輕巧別緻,配上臉上那抹餘留的羞暈,說不出的嬌美和動人。
“老公,謝謝。”玉瑕在他腮邊親了下,眼中透着幸福的感激。
劉憬笑着撫了撫她的臉,準備起動車子。
樹林空間有限,劉憬駕駛技術又很一般,開進來就很吃力,想出去談何容易。他調不了頭,決定倒車出去,可每每一動,就要撞到大樹,只得一再退回重來。
“你退後,讓我來!”玉瑕時間緊迫,不耐煩了。
“哦。”劉憬應了一聲,把座椅靠後,身子向後挪了挪。
玉瑕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把檔調到最低,左手抓着方向,回頭看了看路,然後配合手剎踩了一半剎車,猛地一轟油門。車輪飛速旋轉,車身一陣世顫,在兩側激揚的塵土中,雷諾車幾乎原地打了個轉。
好個原地燒胎!劉憬激昂不已。原地燒胎不能說很難,可雷諾的3.5排量也就比一般車的2.0高,加之樹林裡就是普通黃土地,這種狀況下做到,可就不容易了。
“玉瑕,還是你厲害?”劉憬探過頭,很興奮地說。
“也不看我幹什麼的?”玉瑕得意一笑,重新躥回副駕駛位。
“那是那是,咱家大丫頭啥都牛逼!”
已經快兩點二十了,劉憬讚了一句,沒再多說,車子七扭八拐出了樹林,直奔交警隊。
邊上坐着個大牌交警,劉憬肆無忌憚,把車子開得飛快。玉瑕不言不語,手裡捏着那枝玫瑰,細細地看着,溫柔的表情一片安詳,很溫嫺靜謐的美態。
“你喜歡?我以後常買給你?”劉憬說。
玉瑕笑笑搖頭,忽然問道:“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
“你本來就很淫蕩,第一次那晚我就發現了。”
“哎呀不是啦!”玉瑕嬌嗔一句,害羞地問,“我是說,你會不會以爲我是個壞女人?”
“怎麼會?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劉憬在她膝頭拍了拍,“在牀上就該淫蕩,這叫情趣,不淫蕩那不傻帽嗎?”
玉瑕笑了下,表情有些黯然,看了看窗外又道:“老公,我不騙你,我以前沒這麼淫蕩,主要是我比你大太多,我怕過幾年我就老了,你該對我沒興趣了。”
玉瑕的眼光很淒涼,還透着某種無奈和焦慮,劉憬一陣心疼,忙安慰道:“別瞎說,人的老化速度跟年齡沒有絕對關係,主要在心態,只要你保持現在的心態,別胡思亂想,這麼說吧,多不敢說,再過十幾二十年,你一樣魅力四射,還會加幾分成熟的風韻。”
劉憬說得很認真,因爲他見過白小青,他相信,同齡的玉瑕絕對不會比白小青差。
“是嗎?”玉瑕很深地望着他,不無擔心。
“相信我沒錯。”劉憬揮了下手,很激昂地道,“都說老夫少妻是最佳組合,屁吧!男人一過二十五,能力就要下降,我們這種纔是最佳組合,我會陪你慢慢變老!”
玉瑕沒再說話,深深看了他一眼,低頭去嗅那朵玫瑰愛情的芬芳。她想到了那首歌:《最浪漫的事》。陪着你慢慢變老,這一刻她體會了這句話的深情和美好。
交警支隊大門外,玉瑕幸福而不捨地跟他吻別,歡快地奔了進去,陽光照着她高挑颯爽的身姿,她的長髮隨意而激情地揮灑,好一朵絢麗自然的警花。
目送玉瑕進入,劉憬緩緩起動車子。一女警騎着摩托迎面而來,雖然戴着頭盔,但他認出是董樂,於是把車停下,放下車窗。
董樂停在他身邊,將面罩一掀:“找我有事?”
“誰……誰找你?”劉憬差點語結,沒好氣道,“是你先放慢速度,我才停車的。”
董樂嘻嘻一笑,探頭看了看:“這就是秦姐給你聯繫的車?”
“嗯。”劉憬點了個頭,等她下文。
董樂將面罩一拉,不客氣地道:“在這等我一會兒。”
“你要幹嘛?”劉憬探出頭問。
“陪你兜個風!”董樂揚了下手,摩托車靈巧地拐進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