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精靈中心的開放庭院,歐陽看到這裡已經有不少訓練師拿着食物和自己的精靈一起用餐。
取下腰帶上四枚精靈球,歐陽捧着它們齊齊拋出,“出來吧,大家。”
見歐陽放出精靈,格雷也有拿出兩枚精靈球拋出,放出自己的精靈。
不過在拋出之時,他還是小聲嘀咕一聲:“四個?”
數聲輕響過後,六隻精靈出現在兩位訓練師面前。除了歐陽的四隻精靈外,格雷的兩隻精靈分別是長鼻葉、傲骨燕,加上森林蜥蜴,格雷目前持有三隻精靈。
“歐陽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指着歐陽的精靈,格雷發出不可思議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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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做到的?”
“大顎蟻進化爲超音波幼蟲我可以理解,沙奈朵是你很早之前就得到的精靈,但是巨沼怪和沒見過的精靈是什麼情況啊!?我們不應該都是纔出來不到一個月的新人訓練師嗎!?”指着巨沼怪(夫夫)和狙射樹梟(木木),格雷質問道。
庭院中的其他訓練師聽到了格雷激動的聲音,不由得將目光投向兩人。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在豐緣地區見不到的狙射樹梟(木木)。
愣了幾秒後,不少訓練師拿出領航儀,開啓拍照攝影模式,記錄下狙射樹梟(木木)的模樣,準備回去後查一查這是什麼精靈。
倒是有兩三個精英訓練師沒有這麼做,一方面可能是因爲他們早早就確定了自己的專精路線,狙射樹梟(木木)這種看上去有可能是飛行系、草系的精靈不在他們的候選精靈之列。
另一方面則可能是他們之中有人去過阿羅拉,知道狙射樹梟(木木)這種精靈,比如說歐陽就看到一位精英訓練師身前的精靈中有甜竹竹。
“這個嘛,你就當他們是奈奈的朋友,因爲奈奈成爲我的精靈了,所以奈奈勸說他們成爲我的精靈了。”歐陽想了想,給出一個很不靠譜的解釋。
本來這種事情怎麼解釋都不可能完全讓人信服,巨沼怪(夫夫)還好說,豐緣地區可是水躍魚的原產地,野外還生活着大量水躍魚、沼躍魚、巨沼怪,硬要解釋的話,還能說是自己抓的。
可狙射樹梟(木木)就完全不行了,這種精靈生活在阿羅拉地區,歐陽從小到大又沒有離開過豐緣地區,怎麼抓到這種精靈的?
而且就算抓到巨沼怪(夫夫)和狙射樹梟(木木)的退化形態也有問題,那就是不到一個月時間想讓它們進化爲最終形態,怎麼想都不可能,除非抓到它們時,它們已經在進化邊緣。
但是這種處於進化邊緣的精靈通常等級不低,不會輕易服從剛剛開始旅行的新人訓練師。
盯着歐陽看了數秒,格雷只能接受這個解釋。
“真是該死的世家子……”推了推眼鏡,格雷低聲唸叨一句。
“你說什麼了嗎?”
“沒,我什麼也沒說。”格雷一擡頭,當先一步走到精靈們中心,“讓我們找個地方等等小遙吧。還是說……我們先吃?”
扭頭過來看着歐陽手裡提着的食物,格雷流下口水。
無奈地搖了搖頭,歐陽提了提打包的炒河粉和炸肉排,“你先吃吧,這是兩人份的食物,你把我那一份留下來就好了,我要等一下小遙。”
“太好了!我快要餓死了!”
……
小遙回來時,除了歐陽端着自己那一份食物等着她,格雷已經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正虎視眈眈看着歐陽手裡的食物。
兩人的精靈們正圍在訓練師身邊,吃着精靈食物。
“小遙你可算回來了!”格雷立刻撲到小遙身邊,雙手抓向小遙提着的食物。
靈巧地閃身,小遙躲開格雷,讓他撲了一個空,摔倒在地。
森林蜥蜴擡頭看了自己主人一眼,沒有絲毫反應,漠不關心地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食物。
“你這是餓了多少天啊!?”小遙驚到了。
格雷這是都遇到什麼了?怎麼好好一個眼鏡少年變成了沒腦子的野蠻人了?
“……也沒多少天,大概進森林十天有七八天都吃不了多少東西。”格雷趴在地上,眼鏡反着光,以一種極悽慘的語氣說道。
“那還真是慘啊。”小遙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歐陽,以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管他,同時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小遙過來。
“所以啊,小遙,把食物給我吧,讓我多吃一些吧。”格雷繼續以悽慘的語氣說着,同時挪動身體,準備再次討要食物。
可是當格雷轉過身來後,小遙已經離開剛剛的位置,她都坐到歐陽身邊,拿出自己買來的套餐吃起來了。
歐陽面無表情地看着格雷,等他站起來後說道:“格雷,你要是還想吃的話,建議你自己去買。”
格雷看向歐陽,深呼吸,猶豫幾秒後,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買不了啊!”
“誒!?爲啥?”小遙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沒錢了……”
接着,格雷哭訴起來,將自己抵達天元鎮後被某個無良服務員推薦去買一套完全沒什麼卵用的森林探險套裝,更是在商店裡被店員忽悠,買了一大堆藥劑、精靈球、能量方塊,就是沒買足夠的食物,以至於在森林裡只能吃樹葉樹果充飢。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吃肉了,你們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多吃一些吧。”說着,格雷已經撲倒在歐陽身邊,雙手伸向餐盒中的炸肉排。
一巴掌拍掉格雷的手,歐陽將整個餐盒遞到格雷手裡。
“吃吧,我再去買一份好了。”嘆息一聲,歐陽不由得搖了搖頭,“我記得格雷你之前臉皮很薄啊,怎麼變得這麼……”
拿過餐盒大口大口吃起來,格雷擡眼看了歐陽一眼:“這不叫臉皮厚!這只是接受了現實而已,能舒服地活着比什麼都好!你以爲我只是今天沒錢的嗎?幾天前我就已經沒錢了,那個時候我向其他人借錢,他們都不借給我。”
眼皮跳了跳,歐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按理來說,就算一個人被社會打磨圓滑,磨去棱角,被社會改變也需要一個時間,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格雷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