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八章 我不欠你也不懂你

宇文龍翔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熱,這是一種憤怒之火,而且豬頭靈狐獸,視死如歸,它似乎要拼命,這樣和它拼下去自己肯定撈不到好處。宇文龍翔沒有慌張,此刻他反而顯的非常冷靜,他比誰都清楚,在這個時刻如果自己不努力不冷靜的話,那麼誰也救不了自己。

豬頭靈狐獸根本就是不屑宇文龍翔這種舉動,“嗷”的一聲,從鼻孔裡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簡直如同豬鼻音,看來這就是它的本性,宇文龍翔感覺自己向上躍起的身子,突然產生一種引力,將他再度吸了下去。

墜下的速度極快,他想試圖擺脫這種威脅,可是感覺有一種無力感,因爲豬頭靈狐獸它已經使出了自己的狐狸中的一種本性,從它的屁股後面快速的綻出一道網,宇文龍翔此刻顯的如此渺小。

“逆天劍三式”隨之逆天劍一道靈光快速的射向那道網,無濟於事,宇文龍翔心中暗想,死瞎子再不回來我們就永別了,不行,正在這緊急關頭,那個瞎子遠處傳來呵呵的笑聲說:“小施主,老朽回來了。”

宇文龍翔只聞其聲,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若稍微一放鬆,自己連今天的朝陽都看不見了,瞎子聽見怪物的咆哮之聲,連忙仍下手中的精元,顯然他剛纔那麼一小會兒就殺死了幾隻怪獸。

“乾坤位移!”瞎子在一邊掐着手指給宇文龍翔指教道,對,宇文龍翔腦子知道這一招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馬上成爲它嘴中的食物時,宇文龍翔來了一個“乾坤位移”,這一移他才勉強的閃到一顆大樹之頂。

“瞎子,你想害死我嗎?”宇文龍翔站在樹頂上對着瞎子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嗤之以鼻,怎麼說他什麼都看不見。不如讓豬頭靈狐獸吃掉他好了。

“施主,靜能安,安能生,接住。”只見瞎子將手中的怪獸精元向宇文龍翔扔了過來,宇文龍翔毫不客氣的接住精元,快速的吸入身體,此時他的身體裡發出道道透明的光茫,在漆黑的夜裡變成一道風景。

“瞎子,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宇文龍翔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而且渾身的血脈都要脹裂。一種難以形容的灼痛之感。有一種強赦的力量已經從下身衝撞而上,只見瞎子呵呵的笑着說:“想不到你小子還能服下我的‘血之魂精’,哈哈!這下你就試試自己的拳力和腳力吧。”

豬頭靈狐獸在原地做好準備的狀態後,身體向前一躍,宇文龍翔腳下的大樹已經化爲枯枝大火已將半邊天都燃了起來,宇文龍翔顫抖的雙手,再也無法忍受‘血之魂精’的魔力,對於宇文龍翔練習天魔經能食得此種精元,全是他的運氣所爲。

“呀”宇文龍翔縱身向下攻去,拳頭上滲出一道巨大的血紅光環,他冷冷的眼神直盯着豬頭靈狐獸的第三隻眼睛,而這隻眼睛就是它的命門,隨着“赤”的一聲,拳頭一股勁力已經打中它的眼睛,一道血紅色的液體帶着一陣腥味全都噴在宇文龍翔的身上。

豬頭靈狐獸受到如此致命一擊,顯然此刻身上的煞氣與怒氣已經更加狂傲,但是它的戰鬥力已經開始下劃,相反宇文龍翔有一種將要爆發之勢。

“你也太讓我失望了,一分鐘之內給我拿下它的精元!”瞎子在那撫着鬍鬚,搖着頭說道。

宇文龍翔感覺此時渾身都在顫泣,一隻帶着光環的無形腳已經踢向那隻豬頭靈狐獸的屁股,只見它痛的快速夾起尾巴,宇文龍翔冷笑一聲,逆天劍豎着劈去,豬頭與狐狸的身體分成兩斷,腹中足球大小的精元像是一顆寶珠在那裡閃閃發光。

宇文龍翔拾起之後將它吸收到身體裡。再次看向瞎子的時候,連個人影也沒有,宇文龍翔看了看天邊,這時天仍然很黑。他便向客棧返回。身上的血腥味十分難聞,宇文龍翔看了看房裡的陳明,他正在打坐,頭頂還浮着一些白色的霧,想必他的實力離聚元境界也相差不遠了,而姑姑李詩韻靜靜的閉着眼睛,嘴角上淡淡的笑容,顯的很美。

宇文龍翔感覺疲憊,他便走下樓,很多人都睡着了,只有那個老闆娘拿着一本古書在微弱的燈光下看着,宇文龍翔心想該不會是什麼春宮圖吧,他走過去見她看的出神,然後在老闆娘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她纔回過神來,宇文龍翔眉開眼笑的說:“這裡能否洗浴?”

老闆娘一聞到宇文龍翔身上的血腥味扇着手帕說:“哎喲,別碰我,臭死了。

沒有沒有!”

宇文龍翔見老闆娘如此輕視他,心裡更加不爽,一個老闆娘算什麼東東,居然這樣嫌惡他,顯然她不是很看中金錢,但是她看中什麼呢?宇文龍翔直接向身後木門走去,那裡正是老闆娘的房間,裡面當然有一隻大木桶,宇文龍翔實在受不了,便脫掉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老闆娘手撫在門邊,嘴裡羞羞一笑低頭紅臉。

宇文龍翔可沒有管那麼多,直接泡着自己的身體,而且身體裡的溫熱精元加上水的冰度更是一種舒暢之感。那個掌櫃的居然悄悄的溜進房裡,關上門窗然後解下身上的衣裙,衣裙邊解邊扔在地板上,宇文龍翔自從在湖底練過閉氣,他此時已經把頭伸進木桶裡根本不會考慮有人會進來。

老闆娘的身材果然標緻,脫了衣服只留下身上的兜肚也顯的非常嫵媚,頭*逸低下頭看着木桶裡的宇文龍翔一陣緊張。房間內一片昏暗,此時燈籠裡的蠟燭也燃到盡頭,宇文龍翔感覺一雙手已經撫着自己的後背,他心裡一驚破水而出,剛好透着外面的天光看着老闆娘那張嫣紅的嘴脣裡吐出一陣殘香,宇文龍翔腦子十分清醒,並未迷惑。

宇文龍翔很嚴肅的說:“老闆娘,請自重。萬萬不可!”只見宇文龍翔一時脫身也很困難,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脫的一絲不掛,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衣服也變的很困難。

“帥哥,你可知我好生寂寞,夜難長眠,只願爲君一宿,不求任何回報。”老闆娘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盯着宇文龍翔透明的眸子,希望宇文龍翔能答應他。

宇文龍翔當然很瞭解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她需要的是一種滿足,難怪對錢的概念不是很重要,但是宇文龍翔可不能隨隨便便把自己的處男之身給敗壞了,否則韓雨晴一定會將自己千刀萬寡。

宇文龍翔心說‘不行不行’,但是嘴上卻說:“男女授受不親,望老闆娘自重,這要是傳出去了,對你的客棧形象非常不妙。”宇文龍翔並沒有說出打擊她的話,其實他心中早已有淑女,對於自己的感情觀非常執著,這一點在小時候已經受到父母的影響,根深柢固了。

“呵,我可不管什麼形象,你知道我們女人要的是什麼嗎?我寂寞年年,今日已爲君甘解衣帶,求你成全於我。”老闆娘說話的同時,玉嫩之手已經撫上宇文龍翔強壯的胸肌,幸許看的不太清楚,可他心中的飢渴遠沒有比自己的讓父母復活的意志還要強烈。

“這可如何是好?”宇文龍翔嘆了口氣的同時,已經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褲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穿上的,反正下面是很安全了,宇文龍翔看了看天色,再過三個時辰天必會亮起來。

雖說這個老闆娘明理是非,通情達理,但是宇文龍翔可不會做這麼大的犧牲,成全別人的快樂,自己可能會痛苦,肉體上的快樂遠比精神上的痛苦讓人難以控制,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才瘋狂起來,這讓宇文龍翔想起了自己的姑姑李詩韻,他眼裡迷離了一會兒,怎知那個女人已經將小臉貼在宇文龍翔的胸前,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宇文龍翔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摟着她的纖腰。

宇文龍翔腦子清醒過來心說:“我的天,宇文龍翔你在做什麼。”宇文龍翔猛得的推開那個老闆娘,穿上衣服快速的回到的自己的房間裡,老闆娘這才恢復理性,自己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個耳光說了聲:“要有記性!”

靜靜打坐的宇文龍翔,在心裡老想着前一刻的事情,總感覺女人的心思讓人難以捉摸,這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還要瘋狂,宇文龍翔嘴角笑了,慶幸自己這次的理智。他決定在天亮之前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幾顆精元全部的吸收,對於昨天晚上的收穫無疑是非常巨大的,身心漸漸恢復的時候外面的天也亮了起來,太陽橘黃色的光像是夕陽一樣從東邊升了起來,幾隻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方飛去。

時至深秋,客棧外邊有幾個騎着快馬,頭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一些用枯草打成的護甲的神秘人,馬停在客棧外,有幾個小二牽着馬去喂草,有一種煞氣已經衝進房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一個巨大的人影出現在客棧門前,已將晨夕中的光芒全部的堵死。室內又顯的十分冷調與黑暗。

女掌櫃倚在櫃前正在熟睡。客棧內很多人都東倒西歪形狀各異的倒在地上。

“來人。”短短的兩個字深沉有力,已經將清早未醒的人都從夢驚醒。女掌櫃第一個反應過來臉上掛着黑眼圈看着一臉大鬍子的人說:“哎喲,大清早的就住客棧喲。”

女掌櫃果然夠嫵媚走上前用小手玩弄着大鬍子,只見那人十分粗魯的雙手將女掌櫃抱在懷裡,仰頭哈哈大笑道:“不錯啊,這種破地方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哈哈。”說完正想當着所有的人面親一下。

“大哥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大鬍子身後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大鬍子臉上的笑容一掃而過,然後將懷中的女掌櫃轉了一圈立在自己面前,“刷”的一聲一把大刀已經架在女掌櫃的脖子上,面目猙獰道:“有沒有見過他?”戴斗笠的男子將一張畫像撐開,正是宇文龍翔的畫像。

女掌櫃一見目瞪口呆的連忙搖手說:“沒見過沒見過。”

“真沒見過?”大鬍子眼神裡擠出一絲殺意,然後轉身看向各位將畫相舉起來說:“這是五十兩黃金,誰見過此人者並告知便可獲得。

女掌櫃冷冷的看着衆人,這時客棧中就有幾個面對不了巨大的誘惑的人快速走上前說:“我見過我見過就在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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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韻打開窗戶看見客棧下面多出幾匹馬就感覺情況有異樣,快速的叫醒宇文龍翔,宇文龍翔和陳明也發現情況不妙,於是三人從後窗口開始跳出,三人騎上快馬向前面趕去,李詩韻很清楚後面那些人遲早都會去往天邪門。

“銀子呢銀子呢?”帶着斗笠的男子將銀子收在腰包,一掌將那個索要線索的男子劈出數米撞在牆壁之上,嘴裡咆哮道:“錢什麼錢?誰還想要?”一些人都嚇的向後退去,幾個人快速的來到二樓,房間內空無一人,大鬍子模了一下打坐的地方還有一絲熱氣道:“他們剛離開不久快追。”

幾人迅速的飛到馬棚才發現自己的馬匹全都被宇文龍翔放跑,戴着斗笠的男子說:“大哥看來我們的行動被他們發現了。”

“我們受到神道宗的差遣,務必在他們達到天邪門之前將他咔嚓。”大鬍子用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身後幾人的表情都十分冷漠,像是殺神一樣個個都修爲極高,只不過是讓宇文龍翔吃了‘血之魂精’後,對他身上的氣息有所遲鈍而已。

“對了,大哥我知道有一條捷徑,可以在他們達到之前解決他。”有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很是冷靜的說。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出發。”幾個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遁土而行。

一條美麗清澈的綠湖出現在眼前,宇文龍翔牽着馬走在窄小的道路上,陳明走在最後面,姑姑李詩韻將馬放在一邊,然後走到湖邊開始洗臉。

“龍翔我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好的姑姑。對了。陳明你的騎馬技術可真棒啊。”宇文龍翔看着陳明忍不住誇獎道。

“我從小就學習騎射,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習慣成自然了。我也看的出來,你也是剛學習不久,放心我看出你的潛質可非同一般啊。”陳明對宇文龍翔也是很欣賞。

陳明這一次之所以要參加這次修者大會,原因就是陳明的父親曾經也參加過,但是以失敗告終,而且終身遺憾,五十年才一次的修者大會,對於這麼年輕的陳明以及宇文龍翔是充滿信心與挑戰的,畢竟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陳明若不是有九分把握,父親也不會讓他獨自前往。

夜晚到了楓葉林的時候,天色已接近古銅色,這裡的風景非常奇幻,而且所有楓葉都十分火紅帶着一種秋意,可是天黑了,又無處藏身可怎麼辦呢?

李詩韻和宇文龍翔陳明三人一起下馬,看着美麗火紅的楓葉心裡一陣樂意無窮,李詩韻張開雙手仰望着整片楓葉林。陳明乾脆躺在紅色的楓葉上面靜靜的享受着。

“龍翔,我們大概明天晚上就要到天邪門了。”李詩韻心裡十分感概,這個二十年前傷心的地方,每一次想起心中都是一個痛,李詩韻又想:此次見到那個張子揚,這次可要好好與他一戰,了結二十年前的恩怨。

“姑姑那真是太好了,離天下修者大會也只有五天時間了。”宇文龍翔看向陳明一臉的興奮,因爲他知道父母復活的希望又多了很多。

“咦,你們看前面有個小房子。”陳明用手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所茅草院房,房頂上此時還冒着炊煙非常的美,一副詩情畫意的美景讓人感覺如臨仙境。李詩韻臉上的笑顏彷彿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宇文龍翔深深吸了一口氣,三人各自看着這美麗的山野。

“姑姑你感覺這裡怎麼樣?是不是很美?未來你如果在這裡該有多好!”宇文龍翔不敢說自己的未來但是他卻很關心姑姑的未來。

李詩韻小臉沉思道:“未來呵呵,未來一片空白,龍翔你將來應該退居山野,和喜歡的她一起度過生生世世吧。”李詩韻早就看出宇文龍翔有着一種氣勢,那就長生永世之氣,固然也會達到神門顛峰境界,達到這種境界人必須要經過百世磨難達到一種不死之級別。

每個人都想活的更久,也想逆轉生死,然而真正能控制生死,逆轉生死的人又有幾人呢?這其中的機遇與修煉,又有誰能夠堅持與忍耐呢。

“我想有一天我會這樣做的,找一處地方隱居起來,陳明你呢?”宇文龍翔看着天邊的月亮升了起來,內心有一種冰冷的感覺。

“我最好能夠入選修者前一百名,這樣我就會光耀門楣,父親肯定會爲我高興的。”陳明似乎從小到大都感覺到父親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而且很少讓雙腿癱瘓的父親失望過。

“龍翔你們快過來吧,這裡面的門開着呢。”

三人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一個不大院子裡面放了很多秋天剛收穫的果實,還有一些玉米都掛院子裡,有三間不是很大的茅草房,李詩韻面前的一間房子裡面正生着爐火。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李詩韻溫柔纖細的聲音傳進房間裡。過了一會兒一個頭上戴着頭巾,顯的有些行動不便四十多歲的婦人手扶在門邊謹慎的看了過來,李詩韻露出誇張的笑容說:“阿姐您好,我們是路過此地的,想晚上在這兒借個方便。”

那個婦人見李詩韻很是溫柔面善,身後的兩個少年也顯的可敬可親,微微的點頭道:“你們請進來吧。”她純樸的臉上顯的更加讓人尊敬,這個婦人是毫無任何武功的,真正的是土生土長的百姓。

“老伴怎麼回事?誰來了?”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不時帶着陣陣咳嗽。

“今天家裡來客人了,老伴你看看。”接着一張老臉呈現在宇文龍翔三人的面前,雖然看上去很精神,但是明顯的只是一個外表,這一點宇文龍翔是十分清楚的,他一眼就看出中年男子是中了深秋的寒氣。

中年男子看着宇文龍翔眼裡閃過一絲感動,被他這種眼神所震驚了。這時一個可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爹爹是誰啊?”

尋聲看去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六歲的模樣,頭後面綁着兩個小辮子,一雙靈動可愛的眼睛一直看着宇文龍翔,陳明情不自禁的走過去抱起小女孩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長的真是可愛。

“我叫婉兒,哥哥你們快到家裡座吧。”小女孩很是懂事,惹的宇文龍翔在她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並且宇文龍翔眨着眼睛說:“婉兒好乖。”

李詩韻在一旁看的更是一楞,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竟然如此的讓人們折服,六人一同圍到火爐上都各自開始取暖。

婉兒今年六歲,也是這對老夫婦老年得子啊,總算是上天有眼,並且夫婦倆都把婉兒當成寶貝一樣,一家三口在荒山野嶺也過得非常幸福和快樂。

夜深,深山兒狼聲虎鳴。

宇文龍翔單獨與中年男人聊着龍翔,並且在中年男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打通他身上的穴道,將他的咳嗽在無形中治好。而李詩韻和老婦在一起促膝長談,秋天的月亮更像是白霜灑在深山中。所有的楓葉都顯的無比美麗,陳明與婉兒兩人在院子裡玩着蟲兒飛的小遊戲,逗的婉兒十分開心,她在陳明的小臉上輕輕的吻了幾下,陳明顯的很滿足。

“婉兒別跑了,該睡覺了吧。”婉兒的媽媽和李詩韻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看着正玩着開心婉兒,一臉的慈愛。婉兒笑嘻嘻回頭看了一眼李詩韻,接着向李詩韻跑過來,李詩韻抱起婉兒說:“婉兒去睡覺了啊。”

“婉兒不睡,婉兒還要和哥哥玩一會兒。”婉兒調皮的嘟起小嘴十分可愛,惹的李詩韻心裡非常的甜密。

李詩韻其實被婉兒的可愛征服了,曾幾時她也想起自己小時候是多麼的單純,而現在自己雖然身懷絕世功夫,但是失去的東西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失去,此刻就算回首也無法在彌補,李詩韻眨着眼着一直看着婉兒說:“聽話明天再玩好嗎?”

“嗯不要,明天你們都走了,除非……”婉兒很聰明,她怎麼會知道李詩韻明天要走呢,這時宇文龍翔扶着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不再咳嗽了,他清了清嗓子說:“婉兒不得無禮。”

“哎大哥,童言無忌但說無妨。”宇文龍翔揮了揮手走到婉兒面前。

婉兒閃動着可愛的眼睛說:“除非讓姐姐陪我睡覺,否則婉兒還要玩。”宇文龍翔將眼光看向姑姑,而且給了一個善意的暗示,陳明也表示同意,而李詩韻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一個小女孩同睡。

“好吧婉兒,我們去睡覺了。”婉兒開心的在李詩韻的小臉上親吻了一下,然後一起走向房間,李詩韻這些年來幾乎都是靠打坐休息的,很少這樣和一個小女孩靜靜的躺在牀上。朦朧的燈光下,婉兒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面閃着激動的光環。

“姐姐,那位哥哥很喜歡你嗎?”婉兒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讓李詩韻心裡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怎麼回事?她說的是誰呢?小孩纔不會說慌的。這讓李詩韻一時無話愣愣的發呆。

婉兒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李詩韻,李詩韻被這雙眼睛看的心裡一陣發虛,李詩韻不想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她,怕她太小可能誤會了,但是婉兒的直覺能看出李詩韻對宇文龍翔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尤其是小孩的直覺比任何人的都直接和單純。因爲她沒有什麼企圖與慾望,看的比誰都清楚。

“婉兒,我看以後你不要叫我姐姐了。”李詩韻一時真的無法說的清楚,讓她叫陳明和宇文龍翔哥哥還可以,而自己的年紀比陳明和宇文龍翔都各自大了一個年輪。在心理上自己顯的有點老,而生理上卻顯的非常年輕,但是人必須要接受現實的東西。

“不,我就要叫姐姐你那麼漂亮。”婉兒憋了憋嘴很是可愛。對於這個問題李詩韻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婉兒,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孩子,等李詩韻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婉兒早就躺在她身旁靜靜的睡着了,李詩韻輕輕的爲她蓋上被子,臉上溢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宇文龍翔勤於修煉整個晚上都坐在火爐邊打坐,寒氣陣陣逼來,他一直在修練着自己的天魔經第三層,支持他修煉的勇氣便是讓自己一家人團聚。宇文龍翔上次自從食了“血之魂精”之後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在自己對待敵人的態度上內心有一種不畏強敵的心理,渾身他都充滿了一種煞氣。讓攻擊他的人都處處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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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陽光向是往常一樣灑在院落裡,但是天空中伴着少許灰黑色的雲朵,似乎在暗示死亡一樣,婉兒的爹孃早就習慣了早起,清晨天微亮就到田地上採些蔬菜和瓜果,決定要好好招待一下宇文龍翔三人。

院子前面一陣馬啼聲撕裂了平靜的院落,隨着一聲慘叫一把劍已經將老夫老婦的腹中刺穿,嘴角上溢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兩人瞪着大眼,老夫婦手中的菜籃已經掉在地上,嘴裡一起呼喚着:“婉兒。”

放眼看去,有五個人騎着快馬已經走到院落前停下,李詩韻聽到馬蹄聲宇文龍翔也快速的走出院子,婉兒第一個跑到爹孃面前眼淚嘩啦啦的流着嘴裡不停的叫着:“爹!娘!”

宇文龍翔身體一躍衝上前,此刻婉兒已被伸出的一隻大手抓到馬背上,李詩韻表情激烈指着那個戴着斗笠的男子說:“快放開她!否則將你碎屍萬斷!”李詩韻看的出來這些人的等級都在聚元巔峰境界,還有兩個都已達到破界初成,渾身充滿着一種煞氣。

“爹孃不要死啊,壞人爲什麼殺我爹孃?”婉兒一邊掙扎着一邊用嘴咬傷那個斗笠的男子的腹部,誰知他剛一鬆手婉兒就從馬背上掉到地上,頭部撞在石板上當場鮮血四溢,氣絕身亡。

宇文龍翔心中的怒恨已經燃燒,就連李詩韻此時眼中都含着一絲溼潤的淚滴,陳明更加的咬牙切齒,發誓欲將他們幾人撕碎一樣。宇文龍翔什麼原因都沒有問手中已經聚積一團罡氣,快速的衝上前方几人訊速的打出數道青光,宇文龍翔毫不畏懼已經將兩名聚元巔峰的弟子撕成兩瓣鮮血快速的飛濺。其它三人見勢,其中一人正是刀疤臉的弟子,他對着斗笠的男人說:“你也太狠了吧,只過是讓你殺掉這小子,何必殃及無辜。”

連自己的同伴都看不起斗笠的男子,只見斗笠男子低沉的聲音說:“和他有關的人都得死,包括他們。”說着用手指着李詩韻和陳明。

“龍翔,對這樣的人你大可不必仁慈,隨姑姑一起殺了這些禽獸。”李詩韻剛說完她渾身上下都渡上一層光罩,接着宇文龍翔的逆天劍已經聚集一團光柱,早就超過了他自己所想象的極限,兩人一同向前方衝去,其中三人嘴裡吐出一絲冷笑,根本不把宇文龍翔放在眼裡,神道宗派出來的人實力本就強大無比,而剛纔兩人之死全都是因爲宇文龍翔的凶煞罡氣,以及失去理智之後憤怒。

“你們這些敗類,爲什麼要殺了無辜的人?逆天劍四式!”逆天劍已經進入到第四式,此次三道光柱已經插入三人的腹中,三人瞬間就感覺身體身上的精氣外泄,感覺大爲不妙,其中刀疤臉最先倒在地上,陳明衝上前已將他擒在手裡。咔嚓一聲他的頭就已經落下。

“因爲你是神道宗的敵人,少廢話這是命令。”斗笠男子剛說完。身後已經再次出現了十來個身穿紫色華麗的衣服的弟子,他們手中都拿着佩劍站成一排,臉上冰冷沒有一絲善意,這十人的等級各自都達到破界的神通初成,但是明顯的他們臉上都表現的無比自信,而且那雙眼睛裡面充滿着一種靈氣,李詩韻心裡一驚嘴裡自言自語道:“這次有麻煩了。龍翔會有危險。”

斗笠男子冷笑幾聲,然後轉身看着十大紫衣男子一揮手道:“格殺勿論,取其首級者必有重賞。”話音剛落十人快速的散成一個圓形圍攻上來,宇文龍翔也感覺到一種壓力心中的恨根本無法阻止神道宗這些人的強大。

殺不了全部弟子總要殺他一半吧,宇文龍翔的天魔步已經發揮到極致,他快速的繞到等級最低的斗笠男子身後,他的脖子一涼一股鮮血已經噴了出來,他第一個倒在地上,李詩韻快速的發出幾道能量強大的光束分別擊打在十人的身體上,對他們的攻擊作用幾乎爲零,這讓李詩韻有點懷疑,至少自己經達到破界,而這幾個人也都達到破界,看來他們在攻打宇文龍翔之前早就讓神道宗給施了魔咒。就如同在身上打了強心針一樣,不可催毀只有等到他們的藥效消失。

陳明已經將婉兒還有死去老夫婦都快速的背到院落裡,剛走出來就已經被一道火球投射進來,茅草做成的房子已經燃起巨大的火苗。神道宗這次派來的殺手的確都十分出色,宇文龍翔與他們對峙了幾個回合,仍然沒有得到任何成效,此次看來自己的功力還相差甚遠,李詩韻嬌喝一聲:“龍翔你和陳明先行一步,我們在天邪門的聚茨亭見。

宇文龍翔收起逆天劍快速的閃到陳明面前拉起陳明便遁地而行,宇文龍翔和陳明都很清楚,只有快速的趕到天邪門否則這次將會錯過修者大會的機遇,而只好先行一步在聚茨亭相見。對於姑姑的實力宇文龍翔早就感覺到姑姑一定會想辦法脫身。

十個紫衣弟子見宇文龍翔遁地而行,其中就有兩大紫衣弟子隨着遁入土中快速在地底下狂追。其中還有八大紫衣弟子將李詩韻圍起來,有一個紫衣弟子嘻笑着說:“美人長的這麼漂亮偏偏與我們神道宗作對,哼不就是一個小男人嘛。”

“閉上你的髒嘴!”李詩韻冷斥着說,此時李詩韻看見剛纔正辱罵李詩韻的男子一張臉左右快速的擺動,是一隻無形手已將他的嘴扇了多下,快速的腫了起來。

“是誰?”其它幾個弟子明顯的感覺到有一種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力量出現在他們的周圍,而且這種情形更加的讓人無法預料,這個人的力量是看不見的,而看不見的力量纔是無比巨大的,包括李詩韻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何替自己出氣。

幾個紫衣弟子見沒有人回話就快速的一同像李詩韻攻了上去,這一次李詩韻與其他幾人快速的綻放出兩道光柱,維持了相當一段時間,就在緊要關頭那個隱形人再次出現,只見紫衣男子圍着的圓心處快速的爆炸,接着幾個人都倒地而息,李詩韻騎上一匹快馬向天邪門的方向趕去。

天空下起了秋雨,滴在紅色的葉子上點綴出透明晶瑩的露珠,李詩韻的快馬一直在雨裡穿行,馬蹄踐出一道道泥濘的痕跡,李詩韻的心情很低落,尤其是想到婉兒那張可愛讓人喜歡的小臉,那雙明境的眸子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記憶深處。

兩位紫衣男子一直在地下窮追不捨,一直追了兩天一夜,到第三天夜晚宇文龍翔和陳明才從地底下躥了出來,渾身上下早就一副破舊不堪,剛走出面不久,兩名紫衣男子也破土而出,其中一名紫衣男子吹了一下身上灰塵,拍了拍手說:“宇文龍翔看你往哪兒跑,乖乖的認輸吧。

宇文龍翔此時反而感覺不到有任何害怕了,在地下讓他的速度還有力量提升的更快,而且現在面對的只不過是兩個紫衣的弟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挑戰,他並且很願意的去撕碎這兩個紫衣弟子。

陳明向後退去,宇文龍翔大步的走上前說:“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天魔功法。”天地變色,黑雲涌動,秋風狂吹,秋葉席捲而至,兩位紫衣男子身上的衣服被吹的衣不遮體,顯的有些尷尬和難堪。

“逆天劍四式!”宇文龍翔人劍合一快速的像其中一名紫衣男子的腹部刺去,與此同時一劍爲二出現另一把劍已經刺向另一個人腹部,隨着劍入骨髓的聲音鮮血滴落下來,宇文龍翔並沒有大意心想沒有那麼簡單,以紫衣弟子的境界,宇文龍翔的拳頭直接砸向紫衣弟子的腦門,果然剛纔還在溢血的傷口立刻癒合消失不見。

“哈哈以你這點實力也和我鬥。”話音剛落兩人依次放出兩道劍光,如此交替着向宇文龍翔攻擊,這樣讓宇文龍翔更加沒有休息餘地,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時辰自己肯定精力耗盡以失敗而告終。

他突然想起了姑姑教給他的催心攝靈掌,兩道紅色的掌印飛空而起,快速的再次注入兩大紫衣弟子的腹部,果然有效兩人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子,陳明早就準備好的兩隻尖銳的木樁此時以光速飛奔而出,宇文龍翔畫龍點睛在木樁上再次注入一道強勁力量,兩大紫衣弟子被一樁穿心,兩人快速的倒在地上,宇文龍翔這也是爲了報婉兒一家人的仇恨。

看着倒下的兩名紫衣弟子,宇文龍翔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和陳明快速的向聚茨亭趕路。

兩天後,宇文龍翔和陳明一起來到了聚茨亭的山下,這座山氣勢磅礴,山間勁鬆挺拔,雲霧朦朧仿如人間仙境。

好山好水,雖是深秋這裡仍然碧綠如海,山間偶爾還能聽到悠揚的笛聲,宇文龍翔終於鬆了口氣,對於神道宗這樣的敗類,濫殺無辜這次在天邪門取得成就後第一個就要滅了神道宗,以報仇雪恨。

山路十分崎嶇顛簸不平。小道狹窄的只容一人勉強的通過,宇文龍翔和陳明都各自坐在松樹下休息,宇文龍翔看着陳明說:“姑姑不知何時才能到達,陳兄快看那上面應該就是聚茨亭了。”

陳明右手遮着逆光看向半山腰,山腰上面寫着幾個紅色大字“聚茨亭”宇文龍翔很清楚姑姑李詩韻對這個地方一定比自己清楚,雖然過了二十年了,有很多地方變了,也有很多地方沒變,只是人老了,風景仍在。

“宇文兄弟真是好體力,你我兩人在地下遁地兩天兩夜,時間都過去了大半,明天正是修者大會的日子,想必很多人早已聚在天邪門。”陳明若是一個人獨行,早就來到了天邪門,可惜的是在路途中耽誤太多的時間。

“陳兄一定能完成你父親的夙願,今晚我們可要好好休息。”宇文龍翔擡頭看了看了聚茨亭然後向上面斷續走去。

笛聲在深山裡越來越清晰,聽了讓人感覺像是溪水在內心流過,將浮燥的心洗禮一般。宇文龍翔看着聚茨亭下,仿如幾位女子,衣着長青紗,身材苗條,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在那兒不受任何影響的吹奏,仔細一看確有三人,身後像是兩個僕人模樣的打扮。

“張小姐我們都吹奏了三個時辰,還是快回去吧,不然師父又要爲難我們。”兩個年紀十二三歲的男童在那央求道。

“不行不行,誰回去我就打斷他的腿,本小姐還要再吹一曲《笑傲江湖》。”說罷張舒雅拿着笛子就開始了真情的吹奏。

聲音委婉動聽,有曲有調就差真人演唱了,這時一陣掌聲從亭下傳來:“不錯不錯。”張舒雅聽聞掌聲,轉身看去只見兩個眉清目秀,神態自若的少年。宇文龍翔見張舒雅脣紅齒白,桃眉素眼,髮束整齊而且神態幽雅接着抱着拳頭說:“剛纔聽姑娘一首幽笛,讓在下身心倍感舒暢,真是讓人餘音繞樑三日未絕啊。”

宇文龍翔出自真心的誇獎,陳明微笑的看着眼前這個少女道:“宇文兄弟說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張舒雅從小學琴,笛子對它來說是一個最簡單的樂器,也常常來到高山裡演奏,可是根本就沒有幾人聽的懂她的心聲,此刻聽到兩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如此誇獎,內心一陣激動,小臉微微一紅,更讓人想到人面桃花。她咬着嘴脣眨着眼睛走到宇文龍翔面前看了一眼陳明說:“兩位少俠若真是聽的懂,那小女子再爲閣下吹奏一曲,以試兩位的對小女子心聲之解。”

“好好。”宇文龍翔和陳明連忙拍手鼓勵,宇文龍翔心裡很清楚,有美人陪伴在這裡待候姑姑豈不是一個更好機會。

張舒雅吹笛的神情很投入,她似乎忘記了宇文龍翔的存在,吹出優揚的曲調,宇文龍翔和陳明都閉上了眼睛,在美麗的音符裡感受着一種被冰封的情感。眼角不知什麼時候都含着淚。

不知什麼時候李詩韻也出現在亭子後面,面前一塊石碑擋住,但是她眼角什麼時候也含着淚水,似乎觸動了很多年前的一個美麗的夢,這首曲子好熟悉,不正是當年自己作的曲子嗎?迷濛的雙眼只讓她看着那個少年的背影。

曲罷,宇文龍翔已經淚溼兩行。

拂袖,拭淚。

爲何張舒雅眼裡沒有淚,演奏的人不以爲然,聽者卻淚流滿面。張舒雅看着宇文龍翔轉過身來說:“少俠想必也是性情中人,可否對小女子的笛聲做個評價?”

宇文龍翔很快恢復了表情鎮定微笑着說:“在下宇文龍翔,姑娘的笛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非真愛,何來真音,小小年紀笛聲中穿透了生離死別的無奈,感人肺腑,感人至深,真是音樂奇才,才女,才女啊!”

張舒雅低下頭好像有着什麼心事,然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書童暗示他們先退下,然後看向陳明,陳明見眼前這個少女像是水一樣的少女美麗動人。

他直接拍着手說:“其實我想說的也正是宇文兄弟弟所說的,姑娘笛藝精湛想必一定有世外高人指點吧?”

陳明對音律多少有一些瞭解,畢竟家中有錢,常與朋友一起去灑樓聽一些女子的靡靡之音,那些音樂全部都是作樂讓人萎靡不振的頹廢的音樂,而這種音樂裡面是一種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剛開始還是在河之洲,剛開始還是一種追求,而最後卻變成一種悲婉,在尾曲調裡始終與開頭首尾對應表達了對一個人的思念。

張舒雅示意宇文龍翔和陳明人一同圍着石桌而坐,張舒雅端莊的坐在凳子上說:“其實這首詞曲我從小就開始學唱,至今我也不明其中的意境,但是我卻莫名的喜歡,最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了,這其中一定有我爹爹的用意。”

李詩韻聽見那個少女這麼一說,連忙屏住呼吸靜靜的傾聽着,她此時才隱約看見她的臉,太像了,那張臉像極了二十年前一個視她爲情敵的女人的臉。

宇文龍翔倒覺得事有蹊蹺,天邊的夕陽十分美麗,看來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宇文龍翔對上一輩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但是他得知這個少女叫張舒雅,宇文龍翔心說一定要姑姑一起去往天邪門,然後便與張舒雅告別。

張舒雅今天將心事全都告訴了宇文龍翔後,心裡也舒服很多,不久,李詩韻猛的出現在宇文龍翔面前,宇文龍翔居然很是激動的擁上去抱着她說:“姑姑,龍翔好生擔心你的安危。”

李詩韻用手撫着宇文龍翔的頭髮說:“姑姑肯定沒事的,這次你和陳明可一定把握五十年才一次的機會。天色已晚,我們快去往天邪門吧。”

宇文龍翔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離不開李詩韻了,三人走在山道上,暮色四合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幢氣勢雄渾的宮殿,像是四合院一樣,看上去像一副古樸的靜墨畫,李詩韻一時驚呆了,她不敢想象二十年後這裡已經大變,當初只有一幢小房子,現在這裡倒成了一個福地。

的確,人們之所以來到天邪門,這裡也正是通往天人界的必經之地,每個修煉的人覺得自己有資格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參加這個竟技大會,而且來參加的人經過層層篩選,最後留下最優秀的一百個名額,而這些入選的人所享受的待遇更是人人羨慕。

天邪門的標誌沒有變化,只不過在二十年前的基礎上更加的擴充了而已,現在就連入口的大門都刻上了飛龍的圖案,鑲上黃金的邊幅。當李詩韻仰望着大門的時候,她的思緒再次回到二十年前,這裡是她最快樂的地方,也是她最傷心的地方。

“姑姑天黑了,我們快進去吧。”宇文龍翔這才讓李詩韻回過神來,宇文龍翔望着一望無邊的四合院,中間就是一個巨大的競技舞臺,這個地方足以容下十萬人,閉上眼睛都會想像十萬人一起歡呼的聲音,那種氣勢就在明天就會上演。

陳明也驚的目瞪口呆。這時天邪門的女侍者走了過來低頭鞠躬很有禮節,讓人聯想到那種美麗的奴婢卑顏屈膝。在所有的門派之中很少會有人選這麼漂亮的女子做爲侍者,而唯有天邪門找一些仙子般的女子來接待貴客。

宇文龍翔將黑老白老帶過來的書信以及陳非濤的信物遞給女侍者,女侍者快速的跑進房內,不到一會兒一臉微笑的跑出來鞠躬道:“三位快請,劍童快帶三位入上好客房。”

陳明目不轉睛的看着女待者,這個女侍者與今日在聚茨亭相識的張舒雅相比還是遜色不少,宇文龍翔三人隨着劍童走過十道長廊,穿過一些天邪門弟子的殿堂纔來到迎客院。

迎客院非常大,裡面至少可以容下五萬的來客,而且來客都分成三教九流,也按來者的身份分配,宇文龍翔三人被帶到乙級客房,裡面剛好是一室三廳,全都傢俱顯的古典奢華。劍童很細心就連茅房的地址都一一告訴了陳明。

傍晚由專職侍者送來豐盛的飯菜,從美麗女侍者的眼裡可以看出侍者對宇文龍翔一直都很尊重,至於李詩韻這些侍者根本就沒有見過,只是點微笑。陳明這時對宇文龍翔的身份倒有一點敬佩之心了,想不到認識了宇文龍翔這樣的兄弟,還可以隨他沾上一些光茫。陳明吃着雞肉還是忍不住的說:“宇文兄弟你的面子可真大啊,所有普通客房的人數早已超支,沒想到我們還能住上這麼舒服寬敞的客房!”

宇文龍翔看着李詩韻笑了一下說:“天邪門是我向往以久之地,這次全靠我的師父陳非濤的書信與信物才能得到如此厚待。”

李詩韻點點頭看着宇文龍翔說:“龍翔你們慢慢吃吧,姑姑吃飽了要去歇息了。”李詩韻說罷直接回到房裡,宇文龍翔覺得很奇怪,總感覺姑姑有很多地方不對勁,雖然之前告訴自己在這裡有一段傷心往事,但也不至於現在還耿耿於懷。明明是那個張子揚的錯卻偏偏讓姑姑買單,憑什麼嘛?宇文龍翔又在心裡爲姑姑感到糾結。此時窗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師父啊,天哥哥怎麼還沒來呢?”

宇文龍翔還以爲是自己幻聽了,他再次屏住氣息聽見她的聲音時心裡一陣激動?是那個朝朝暮幕都想見的女人嗎?陳明見宇文龍翔的舉動倒有點奇怪自顧自的喝着小菜。

“放心吧那個臭小子肯定會來的。”這是師父陳非濤的聲音,五個月都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師父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宇文龍翔感覺到自己現在還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也只好在窗子裡面先看看美麗的伊人,等明天比賽的時候在會場上見面那樣不是感覺到更有驚喜嗎?宇文龍翔並沒有走出去,過了一會兒韓雨晴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可能進屋歇息了吧。

宇文龍翔想到韓雨晴也來了心裡一陣興奮,拉起陳明的手便說:“兄弟,是朋友就陪我到房頂上去,飲飲酒看看月亮。”

陳明也覺得自己的心裡很悶,面對上萬個對手心裡又怎麼睡的下呢?於是二人抱起兩罈好酒,快速的向房頂飛去,房頂上秋天的冷氣漸濃,夜晚也聽不見一些蟲子的聲音,月亮還算美好,不是全圓也不是半圓而算是橢圓形的。

“陳兄啊,你說人生求的是什麼?有時候明明可以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爲什麼見面之後又害怕去相處呢?”宇文龍翔拿着酒罈就喝了一大口,強勁的酒味把他的喉嚨折的生痛,眼淚快速的涌了出來。

“宇文兄弟何出此言,可能是爲了不影響對方也不影響自己吧。有時候做人就要明明很在乎就要假裝成不在乎,這樣的虛僞也只有人才做出來呵。”陳明喝了一口酒之後也擡頭看向月亮。

“普天之下還是陳兄你瞭解我啊。來我們不醉不歸。”宇文龍翔現在也認爲酒可以讓人忘記一些東西,哪怕就是那麼一會兒,人也會感覺到舒服的,欲求太多心總是很痛苦,但是路都是自己選擇的,那又如何呢?

“宇文兄弟有膽有識怎會爲了一些鎖事而煩惱呢?你高瞻遠矚大孝大愛,陳某佩服的五體投地。能與你結爲朋友人生之大幸啊。”

“好兄弟。”兩人幾乎將一罈酒都喝乾,而宇文龍翔卻越喝越感覺清醒而陳明獨自先回房休息了。

宇文龍翔正想在房頂上打坐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琴聲帶着波形的東西傳到他的耳膜裡,聲音很柔帶着讓人更加清醒的旋律,宇文龍翔刻意在聽的時候聲音又消失於無形,剛入座又聽到這種琴聲傳來,宇文龍翔從房頂上快速的奔跑,終於在一戶房頂上停下,那琴聲正是從房內傳出,宇文龍翔輕輕的揭開房頂的一塊瓦礫,從小孔看去正是今日在聚茨亭相識的女子張舒雅。她正拂琴輕彈,夜晚這種琴聲也只有宇文龍翔才能聽的見,這種琴聲叫做心心相印。

無聲勝有聲纔是最高境界,琴聲也是如此,無聲反而聽出美妙的聲音這纔是極品。只見張舒雅翹起蘭花指然後右手一揮一道金光已經傳到房頂,宇文龍翔快速的從房頂墜落而下,張舒雅居然雙手將他抱在懷裡,看來宇文龍翔真的是喝醉了。

宇文龍翔感覺身子一軟,他笑眯眯的看向張舒雅,眼前一道道重影,漸漸的,她的臉變成韓雨晴的臉孔,宇文龍翔咧嘴一笑然後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着她的臉說:“你好漂亮,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張舒雅的臉微微一紅,輕輕的握着他的右手,這時宇文龍翔居然快速的站起來,將她嬌小的身子抱起來一直將她放在牀上,這時張舒雅喃喃的說:“這樣不好吧?會被人發現的。”

宇文龍翔什麼也不管直接就壓了上去,帶着一種刺激與慾望輕咬着她的耳垂,雙手已經撫上她的雙峰,這種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宇文龍翔的確是醉了,他忘記了自己是誰,連仇恨都忘記了。

張舒雅被宇文龍翔挑逗的*連連輕輕的發出囈語,宇文龍翔已經吻上她的頸下,這時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接着是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舒雅你在幹嗎,爹爹有事與你商量。”張舒雅聽到是爹爹的聲音,猛得睜開眼睛從*中驚醒,要是自己的爹爹知道女兒與這個男子在做這種蠢事。傳出去,天邪門的聲譽就會全毀了。

張舒雅用手輕了輕嬌踹的嗓子說:“爹爹,已經很晚了女兒睡了。”這時宇文龍翔纔不管,他微閉着眼睛將張舒雅輕輕的拉下到自己嘴邊,然後吻着她的嘴。當兩個人慾望都強烈的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了,這一天太像當年張舒雅的爹爹與李詩韻之間的那點曖昧,如今在自己女兒身上上演無非是一種惡性循環。

“嗯哼”張舒雅想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被宇文龍翔的嘴阻住,一股強大的酒味讓張舒雅感覺更加的興奮,宇文龍翔確實錯了,把她當成了韓雨晴這下可如何收場,若再錯下去那麼後果不可挽救。

“舒雅你沒事吧?快開門這事非常重要。我必須要和你商量一下。”門外是一位鬍子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也是四十出頭,他正是天邪門的掌門人張子揚,也正是李詩韻當年的男人,此時的他臉上居然有着少許的皺紋,二十多年唯有他那雙眼神從來沒有變化過。

“爹爹女兒沒事,一切都由你作主吧。

”張舒雅心裡一陣亂跳。

“那好吧你早點睡吧。”張子揚總感覺不對勁似的,這麼大的事讓我做事,而且又是關於女兒婚姻的大事,只因爲張舒雅的母親已經死了,否則直接由父母做主了,張子揚心裡還是感覺不妥,女兒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隱瞞着他。他快速的返回去這時他很冷靜並沒有先敲門,他將耳朵貼在門上,這時聽見裡面一些讓人難以入耳的聲音,就算傻子聽了也知道里面在幹什麼事情了,張子揚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比苦瓜還難看,心裡越想越受不了一腳將房門踹開。

幸好被子蓋的很結實,這時一個女人的身體也出現在房中,張子揚本是一臉怒氣的盛容慢慢有一種回憶變成熟悉,她是李詩韻!張子揚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李詩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直入房頂飛出,張子揚像是吃了神奇的藥物一樣,也快速的碰頂而出。

張舒雅這才發現宇文龍翔的呼吸已經變的窒息,看來宇文龍翔是中了天邪門的毒,這種毒叫做軟禁鬆骨粉。張舒雅很清楚,否則宇文龍翔連這點自控的意志都沒有。她沒有多想直接將小嘴湊到宇文龍翔開始給他做了人工呼吸。

等宇文龍翔呼吸平穩的時候,張舒雅也才真正清醒過來,她起牀穿好衣服對自己剛纔的過失感覺到很失望,但是她沒有後悔。不過像是宇文龍翔怎麼會出現在天邪門呢?這讓她也感覺到很好奇。張舒雅沒有多想直接向院子外邊走去。

天邪門的後花園中,李詩韻一身白衣,面對着假山,不肯看張子揚那張臉,她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李詩韻,是你嗎李詩韻?真的是你!”張子揚臉上略帶着哭腔,眼裡積聚着淚水,思念了這麼多年,李詩韻可是他此生中最大的遺憾,當初墜入山涯直到今天,張子揚整整毀恨了二十年。日日夜夜寢食難安。一直都變成多疑和猜忌,這時他反而將前一刻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他現在完全的否定自己。當見到李詩韻的時候他才真正的相信奇蹟。

“張子揚你倒是活的很瀟灑,都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了。

哼!”李詩韻冷冷的嗤之以鼻的說。在她的心裡只有幾字對他的感情:恨,非常恨!

張子揚走上前,李詩韻側頭,此時她的臉上戴着透明的紗巾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她冷冷的笑了兩聲說:“不要過來,再過來我便會殺了你,我只給你五天活着的時間。等天下修者大會一結束後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張舒雅躲在一塊石頭後面,聽見這個女人要危急到爹爹的死,這讓她感到一陣顫慄。張子揚抑頭哈哈大笑幾聲眼角里含瞞熱淚:“李詩韻你和以前一樣,生死對於我現在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心在二十年前隨你墜下山崖的那一刻已經死掉了。我現在活着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將來能找到一個好的男人。”

李詩韻一聽肚子裡一陣好笑,父親作風不正女兒的作風也會好大哪兒去,不過李詩韻並不知道自從自己墜下山崖之後確實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而在十年前張舒雅的母親也生病離世,與世長辭,對於張舒雅來說在她的生命裡並不缺愛,而且張子揚也許是爲了償還某個的情感吧。

“你這個可憐的男人你太小看了吧,不要以爲除了你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張子揚啊張子揚,你聰明一世對任何人說的話你都可兌現,可是偏偏對於我你卻食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德高望衆,是天邪門歷代最好的掌門,當初你偏偏爲了得到天下人心,將我毫不留情的打入谷底。你所做的一切如果公佈於世,那麼你這一生所做的所得的全都會毀於一旦。”

李詩韻太瞭解張子揚了,當初他想要掌門的女兒就是爲了得到掌門之位,是個女人都無法忍受與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在李詩韻得知後便都張子揚所做一切都十分痛恨,那個時候已經失身於張子揚,在此刻李詩韻的眼裡,本是一種愛的東西,在此刻卻變的如此醜陋。

病態變相的愛情就如同長在墓地裡的百合花,帶着屍骨的氣息伴着花香讓人感到乾嘔,然而李詩韻與張子揚之間出於不同的情感立場讓彼此的愛情路線越來越遙遠。李詩韻看着張子揚那張臉,比起二十年前蒼老了很多,李詩韻心裡在滴着淚。她何嘗不是想見到這個故人,但是她的目的只是爲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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