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在胡宗興家住了三天,胡宗興的大舅子終於回來了,他這次從緬甸運回了一批毛料,數量不是很大。文樂在認識這個皮膚黑裡透紅的精幹中年人後,雙方在交談中,他很直爽地告訴了文樂,說目前他們這裡的市場,還比不上騰衝那邊。他們主要的困難,還在於運輸方面。如果文樂要是需要的數量大,他認識許多的毛料商人,可以帶文樂上門去收。不過,他建議文樂最好是到緬甸的礦區上去,那邊他也有一些朋友,價低量也大。
文樂想了想,決定跟他去一趟緬甸。可是,胡宗興的老爺子,知道文樂要去緬甸,連忙把二個女婿、三個兒子叫來,讓他們也跟着去,一定要保護好文樂的安全。誰知,文樂謝絕了老爺子的好意。說他只跟胡宗興的大舅子倆人去,這樣來回方便,迅速也要快上許多。老爺子連忙把胡宗興的大舅子周建民,叫進房間囑咐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文樂受到一點傷害,把周建民也給弄胡塗了,知道文樂對妹夫的重要姓,他還是做了保證。
幸子和明子見到文樂要一個人去緬甸,她們也吵着要去,文樂把緬甸國內治安不太好的事,告訴了倆女,又“哄”又騙地,把倆人“哄”好後,就跟周建民倆人出發了。倆人沒走姐告口岸出關,而是走小路過了邊境。在對面的村子裡,叫上週建民的小舅子烏斯。三人先到了密支那,沿着烏支登江,直插帕敢翡翠礦區。在見到當地頭人瓦格木後,瓦格木驚奇地說:“烏斯、周建民,你們不是纔回去嗎?這麼快就來了。”
烏斯連忙把文樂跟瓦格木做了一番介紹,雙方用英語一交流,反到是很快就聊熟了。原來瓦格木是香港大學的留學生,因爲是家中獨子,所以,86年畢業後,就從香港回到這裡。他與烏斯家是遠親,爲烏斯和周建民販運石頭,提供了很大的方便。這樣,四個人聊天,就形成了一個怪圈,瓦格木與文樂用英文交流,再用傣語告訴烏斯,烏斯用當地土話告訴周建民,反之,文樂用中文告訴周建民,周建民再用土語告訴烏斯,也是挺有意思。
文樂在聽到瓦格木的設想後,對他獨到的形勢判斷,還是比較佩服。緬甸從62年起,就實行軍事管理,他們這裡是地處深山,交通十分不便,政斧纔不得不對這些頭人,實行懷柔、拉攏政策。帕敢地區一直是翡翠原產地,由於,礦產採掘能力低下,政斧纔沒有實行重點管理。若是象現在這樣,隨着中國開革開放,邊貿交易越來越活躍,礦產最終會引起政斧的重視,將這塊的大頭納入政斧的收入。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乘現在政斧還沒有重視之前,加大新礦的建設和採掘,到時政斧出臺新政策,也不會不考慮原礦主的權益。特別是引進更多的中國人,到這裡投資建礦,政斧更不會輕易出臺不利於礦主的政策。他則從出售地皮當中,將錢先落袋爲安。所以,他是三番五次地,叫周建民帶人到這裡建礦。文樂想到上世,還真有不少的中國人,來緬甸開礦。不過最後,被政斧全弄去開公盤,狠狠地盤剝了一把,才造成翡翠價格居高不下。二千年之後,翡翠價格更是比現在上漲了百倍。
文樂明白瓦格木的想法,當即與周建民和烏斯商量,讓他們倆在這裡,以周建民的中國身份開礦,所有的投資由文樂出,給他們每人10%的股份。瓦格木聽到文樂的話,當然是高興萬分,可是,烏斯卻不知文樂說的股份有多少,提出不如每年支付他十萬元年薪的要求。文樂笑着說:“你啊,眼光不夠長遠,好,好,我每年支付你十萬年薪,就怕你到時要後悔啊,建民你的想法呢?也可以說出來,我們不是做一天二天的事,是要長期合作,免得到時心裡留下個疙瘩,無心工作,我在燕京,也心有不安,就沒意思了。”
周建民此時的心思,早不在股份多少上了,他想到親家老爺子的說的話,也知道文樂不是平凡之人,那裡還有要多少錢的想法,他連忙表態說:“文老闆,我看還是按你說的就好,別聽烏斯亂說,烏斯你在這事上,必須要聽我的話。”
後來,烏斯見到文樂的投資,全是機械化採掘設備,光是這些設備,就達到了上千萬。這纔對這個姐夫當時的決定,表示了由衷的佩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文樂做出投資開礦的決定,連續三天,都在瓦格木的陪同下,勘察了新僻爲礦區的地方。瓦格木年看到文樂這隨手一點,就劃定了四塊地方。連起來也就是二大塊地方,而且都是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心裡直樂呵,心想這是那家的公子,根本沒將錢當回事嘛。
瓦格木心裡樂着,卻不露一點聲色。不過,他對文樂的如此大方,也給了些優惠,四塊地方併成二塊收費,每年共收100萬人民幣。如果文樂一次姓賣斷五年開採權,並付清費用的話,他可以再優惠10%。文樂想了一想,又將相鄰的二塊地方,以每年50萬人民幣,也一次姓賣斷5年開採權。不過,文樂提出合同可以先訂,他要在這裡開採二年後,再開採那邊,錢也等開採時,再予以支付。也就是說先將地佔下來,二年後開採時,再付錢。瓦格木聽到文樂這個要求,也屬合情合理,立即就答應了。
瓦格木與文樂簽訂好合同,瓦格木叫來了他的管家,讓他陪同文樂三人,四處收購翡翠毛料石頭,他自己則去了密支那,辦理相關法律文書去了。文樂在管家的陪同下,每到一處礦上,談好價格之後,就四處在石頭上做記號,管家就調人來幫忙運輸。當時,許多礦上對切割的無色翡翠,都是當廢料丟棄,文樂也以搭頭的要求,把這些明料,收購了下來。遇到各礦切割出的上等翡翠,他也是豪爽地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