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說起做生意時,都不知道做什麼生意好。陸素麗告訴他,說現在要想做大生意,沒有關係是根本不行。要是認識計委的幹部就好了,可以從他們那裡弄來鋼材,倒賣給建築公司,轉手就是錢。薄金髮聽到鋼材可以賺錢,就告訴她說,他有個戰友叫蔣德章,比他早一年退伍回家,他父親曾是臨海鋼鐵廠的廠長。不過,這小子在新兵連跟他關係還行,就是太好色了一些,搞了好幾個駐軍當地農村的大姑娘,被部隊要求提前退伍了。
陸素麗聽他有這麼一個關係,就讓他寫封信去問問情況,他想了想,也是半試半探地寫了一封信去。結果,蔣得章收到信後,立即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他父親還在鋼廠,想弄點鋼材不是大問題,但是,他必須要去臨海才行。於是,在十·一的時候,他就請了幾天假,從二個姐姐那裡借了三萬元錢,帶着陸素麗一起去了臨海。
這一趟臨海之行,蔣德章是很夠意思,幫他弄了20噸鋼材,每噸是1400元。他們從臨海包了二輛車運回雙馬,當天就被幾個建築公司,以每噸1700元的價格分掉了。當時,湖州是每噸爲1900元,陸素麗知道後還是有些懊悔。因爲忙碌了半天,才賺了六千元,付掉運費4000元,他們淨賺2000元。不過,總算是賺到了第一桶金,倆人還是很開心。
薄金髮因爲超了二天假,捱了領導上的批評。晚上,他送了一些禮物去領導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薄金髮在陸素麗的要求下,再次與蔣德章進行了聯繫。由於,薄金髮要在鎮裡上班,不好再開口請假了,只好讓陸素麗一個人去了臨海。可是,陸素麗這一次到了臨海後,直到十一月底,才用火車皮發回了50噸鋼材,人卻一直沒有回來。
薄金髮這次到是很注意了行情,很快以每噸2000元的價格,給發售了出去,馬上將錢打到了陸素麗的帳戶。到了年底,蔣素麗又發回了50噸鋼材,人也跟着回來了。倆人白手起家,很快就賺到了6萬塊錢。還給二個姐姐3萬元,他們淨得了二萬多塊錢。薄金髮這時也有點心癢了,想不去鎮裡上班。可是,陸素麗卻勸阻了他,讓他在這邊收貨,她在臨海發車皮,這樣他上班也不耽誤,是一舉二得的好事。若是來回跑,費用也會增大。
想想陸素麗的話,也很有道理,薄金髮就在雙馬鎮安心地上班,陸素麗元旦過後,又去了臨海。從88年到91年,陸素麗都住在臨海,一年回來二次,倆人感情都很不錯。91年底,薄金髮在叔叔的幫助下,自己又花了些錢找關係,終於轉爲鎮裡的正式幹部。九二年五月,薄金髮與陸素麗在雙馬鎮結了婚。並且做了一幢小別墅,陸素麗給了薄金髮80萬元的存款,讓他去選一輛小車,他買了一輛豪華的桑塔娜,感到特別的愜意。
從九三年底開始,陸素麗說市場放開,鋼材生意沒有大賺頭。他就勸陸素麗回來,說是倆人年齡也不小了,老人們又催着要抱孫子。陸素麗回來住了半年,接到蔣德章父親打來的電話,問陸素麗想不想開酒店?這時,蔣得章的父親蔣長春,已經是臨海市市長了。他打電話過來,薄金髮是沒有一點疑問,就讓陸素麗接了電話。過了九四年春節,她就一人去了臨海,打電話給他報過平安後,就說她要在臨海多住一些時間,考察這裡的酒店生意。
九四年國慶,薄金髮見陸素麗好幾天沒來電話,就打了個電話給她,說他國慶放幾天長假,想在這期間去一趟臨海。她老婆當場就答應了,並讓薄金髮多帶一些湖州的毛筆過去,說是她要送人用。畢竟,湖筆是我國著名的文房四寶之一,薄金髮是自然遵命,專門去了王一品筆齋廠,花了二萬塊錢,購了各種正宗優質的大、小號湖筆,興高采烈地自駕着車,去臨海看老婆了。
薄金髮到了臨海,剛住了沒二天,看到陸素麗是十分的忙碌。他有些心痛地勸她不用這麼拼命,身體要緊,賺錢爲次,還是抓緊時間生孩子吧,以免家裡老人催的慌。次曰,她老婆帶薄金髮去看了地方,也就是這個大酒店的前身,叫臨海旅館。這個塊地方,確實是個繁華的地段,她告訴薄金髮,乘着蔣長春在位好貸款,趕緊把這裡蓋起大酒店來。
薄金髮請蔣德章一起吃了頓飯,又送了許多湖筆給他父親。走完了這些禮節,他又回到了湖州。九五年春節,陸素麗說她很忙,沒空回來了,給他匯了二萬塊錢來,讓他給親戚們送禮用。薄金髮絲毫沒有懷疑她說的話,還讓她要保重身體。五月一曰放長假,他就開車去了臨海,因爲他這時已經是鎮裡的宣傳幹事了,所以,隨身帶着照相機去了臨海,沿途邊玩邊照相片,趕到臨海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他拿着上次來配的鑰匙,打開陸素麗的房門時,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蔣長春跟陸素麗,赤身[***]地睡在牀上。在氣憤之中,他用相機拍下了二人的照片。直到他拍了完了相機中的膠片,又換了一卷拍時,才驚醒了二個人。蔣長春見到薄金髮手中的相機,也有些驚惶失措了。陸素麗到是坦然地告訴他,說她無法生育孩子了,要麼倆人就離婚,要麼就睜個眼閉個眼,你在湖州玩你的女人,我在這邊過我的曰子。
蔣長春則說:“這些年,我幫你們夫妻賺了幾千萬,你老婆跟我玩玩,也沒什麼大關係吧,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薄金髮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原來陸素麗已經賺了這麼多的錢,卻一直告訴他只賺了二百多萬。這些年來,對他說的全是假話,氣憤之中,他狠狠地煽了陸素麗一記耳光。說:“我們離婚吧,有了這些照片,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