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打手被周建國的一盆開水給唬住了,一時沒有人敢上前,王大虎氣得實在是沒轍了,開始準備使用攻心計了。
“老周,你這又是在幹什麼?”王大虎冷哼一聲,戴着口罩的嘴巴很是漏風,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女兒的男朋友,但是他昨天晚上打傷了我,現在是他違了法,你也是做過局長的人,難道還想知法犯法?”
周建國將開水託在身前,哈哈笑道:“也就是像你這樣沒文化的暴發戶纔會說出這種可笑的話了,你帶着一堆打手上我周家來抓人,還和我談法律?簡直是可笑!太可笑了!今天除非是你有本事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你休想碰我女婿一根毫毛!”
蕭辰心中一喜,周建國竟然稱自己爲女婿了,看來他和周紫依的事兒是八九不離十了。
“周建國,我勸你一句,不要給臉不要臉!”王大虎也來氣了,絲毫不給周建國情面,罵道,“別以爲你當過什麼大官就在老子面前吊,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不就是一個破官罷了,你要真有本事也就不會住在這種破房子裡了!你早就不是當年的周建國了,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紙老虎罷了,也就配像個潑婦一樣端盆開水在這裡裝裝樣子了!”
“我勸你們還是快點滾吧,我只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蕭辰的臉色冷了起來,目光犀利無比的瞪着王大虎。
王大虎先是一震,隨即自我安慰了起來,心道,這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老子家財萬貫,分宜縣到處是老子的人,就算搞到嶺山市去,你又能奈我何。
“小子,你是頭一個敢這麼對我王大虎說話的人!”王大虎冷笑一聲,指着蕭辰笑道,“識趣的你最好自己跟着我去警察局走一趟,不然的話這一家子可憐人你一個也保不住!”
“砰……”
剛說完這話,王大虎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整個人飛了出去,右臉被煽得老腫了,狠狠的撞在了身後的兩個保鏢身上,三人跌成了一團。
“媽的!誰煽老子?”王大虎捂着發燙的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剛被幾個保鏢扶起來。
“啪啪……”又被莫名其妙的抽了兩耳巴子,好像是自己給自己耳光吃似的,嘴裡又吐出了幾顆老槽牙,鮮血直吐了幾口。
“怎麼你這條老狗還想留在這裡?”蕭辰嘴角揚起一絲蔑笑,哼道,“我可不是一塊骨頭,不需要一堆狗追着我跑!”
“快走!快走!”王大虎嘴裡吐血,一巴掌煽在身旁的一個年輕打手臉上,罵道,“還不快扶着老子,你們這些廢物!”
“你們給我記住,我就不相信你們能一輩子躲在這裡!”王大虎臨走前,還指着蕭辰和周建國甩了幾個白眼,此時他的臉已經全腫了。
……
“呃……”見對方人終於走了,周建國也長出了一口氣,一盆水差點沒端穩給澆到自己腳上了。
蕭辰趕緊將那盆水給接過來,後面的三女也趕了過來,將周建國給扶到了沙發上。
“這可怎麼辦纔好啊,將那流氓得罪了,以後家裡哪裡還有安寧呀!”董紹婷急得團團轉,臉色十分苦澀。
周建國吸氣擺手道:“有什麼可急的,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貨,早就看上了咱們家紫依了,我就不相信他敢光天化日之下來搶人!小辰我是保定了,他們要是敢再來,我豁出老命去也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關鍵是你這條老命有什麼可豁的呀!”董紹婷氣道,“就你這把老骨頭,能頂幾個人,人家一悶棒子上來你就得趴下了,你還談什麼保護小辰呢!我看呀還是讓小辰帶着紫依趕緊回嶺海去吧,這邊的渾水就不再趟了,我們兩個老傢伙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弄死我們的,只要他們走了,再過段時間這事情也就平息了!”
“平息?你說的倒輕巧,那王大虎是什麼人,咱們分宜縣的哪個不清楚,就是一個暴徒罷了,哪能讓你這麼輕巧的就走了。”周建國苦笑道,“估計現在他就已經派人去守住洗車站和火車站了,你就是想讓他們走,現在都難了。”
“那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纔好啊!都是你們太沖動了啊,怎麼能和人打起來呢真是!”董紹婷畢竟是個女人,到了這種時刻還是沒什麼主心骨了。
周紫依這時卻插嘴道:“媽,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也不走,不解決了家裡的事兒,我和蕭辰是不會離開你們的。”
“解決?”董紹婷氣道,“你們要怎麼解決?這分宜縣就這麼巴掌大點兒地方,那王大虎在這裡吃開幾十年了,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們小輩,你們要是不現在離開,那就是想走就難了。聽媽的,小辰你趕緊帶着她們兩個女孩子離開這裡,到樓下去租輛破舊點的麪包車,伯母再給你們化化妝保管讓他們認不出你們來!”
“媽,您說什麼呢!”周紫依白了她老媽一眼,哼道,“你女兒現在怎麼着也是一個大市的重案組副組長了,職稱都能抵得上咱們縣警察局的局長了,還會怕他這個老流氓!”
“你這傻孩子!你沒聽過天高皇帝遠啊,在分宜縣他王大虎就是土皇帝啊,以前你爸爸還在嶺海當局長的時候就曾經想把他做掉。但是這傢伙在分宜縣根基太深了,後臺又有人,想搞掉他哪裡有這麼容易的呀!”董紹婷雖然是個家庭主婦,可是懂的倒是挺多的,連這些秘聞也清楚。
蕭辰這時卻是面帶微笑的說道:“伯父,伯母,這件事情你們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會處理好的,這王大虎既然是這地方上的毒瘤,那就是對社會,對人民都是禍害,我想如果除掉了他,也算是爲咱們分宜縣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小辰啊,有時候人要請清形勢呀,你還年輕可不能因爲得罪了這麼一個鳥人毀了自己的前途呀!”董紹婷一聽蕭辰這話,急了,勸道,“你在嶺海那邊有大的事業,以後只要和紫依一起好好經營我們的感情,那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千萬不要衝動啊!”
蕭辰淡淡的笑道:“伯母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和人家打架,我有幾個朋友在嶺山市混的還可以,我想找找他們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平息這個事兒吧。要不然即使我和紫依走了,您二老我們也不會放心的,當然如果您二老肯重新搬回嶺海去過,那就更好了,我們也好照顧。”
這是周紫依來之前就和蕭辰說過了的,如果他們談的好的話,希望蕭辰能夠勸勸她父母搬回嶺海去住。一是在分宜縣父親過得太憋屈了,而且住的條件也不太好,家裡又只有她一個女兒,不太好照顧他們二老。反正她老公蕭辰有不少錢,到時叫這傢伙放點血,再在嶺海給父母弄套小公寓住着那也比在分宜縣受委屈強得多。
“小辰你在嶺山市有朋友?”周建國眯起眼疑問道,“你朋友在嶺山市做什麼的?”
其實他剛剛就看出來了,蕭辰說話做事的態度都像在道上混的人,實在不像是一個紳士企業家,更像是一個幫裡的老大之類的。不過他也覺得奇怪,因爲自己女兒周紫依就是一個警察,她應該不會喜歡上一個在道上混的傢伙吧。
蕭辰心中一怔,從周建國的眼神中猜出了一些什麼,忙解釋道:“我朋友在嶺山市也是開煤礦的,還有一位朋友是在嶺山市煤檢所當所長,我聽紫依說過這王大虎不是在分宜縣開煤礦的嗎,我想他們應該會有業務往來的。因爲據我所知,這想要縣裡開採煤礦得到許可權,必須要經過地級市的煤檢所的證書批准,而且要經過他們的設備檢查。像分宜縣這些小煤窯,肯定是不可能通過國家的相關手續的,必定要經過我朋友的手,衝着這點我想他王大虎還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哦……”周建國這才釋懷了,心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共和國大部分小地方的煤礦就是這個樣子的,說是取締小煤窯,但卻永遠無法實現。
蕭辰的朋友和王大虎有利益關係,王大虎不可能和錢過不去,煤礦可就像私人銀行,挖出來多少那可全是鈔票,沒有人會和鈔票過不去。
……
安慰好二老之後,蕭辰這才獨自一人走到了縣政府下面的那小廣場上,他撥通了胖頭羅的電話。
“老大,您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胖頭羅還是一慣的幹練。
蕭辰說道:“查一下嶺山市分宜縣的王大虎,有必要的話將這人給搞掉……”
“是做掉他全家?還是搞垮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