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明帶着一家老小前來看望母親,蕭辰並沒有拒絕對他們進行放行了,何道明今年也六十多了,白了半邊頭也算是個佝僂老人了。他被認爲是何家最沒有事業心的男人,連他下面的兩個兒子,何雲龍和何雲衝也都沒有什麼事業心。
在何家他何道明一脈的地位也算是最低的,沒有什麼人司職重要管理層,就連何道明本人,現在也只是一個分公司的會計。而且據說他也從不看賬目的,由着下面的會計助手們去完成,自己閒得清靜。
爲此老三何飛賀也沒少數落自己這位二哥,覺得做爲何家的子孫就得拿出一定的底氣來,爲家族的事業分憂。可是何道明卻清楚,這位老三話是這麼說,但是何家的這些個大大小小的職位,現在哪個要職不被瓜分乾淨了,他這一脈的人想要混個總經理之類的當那也是難上加難。
老三何飛賀最喜歡糾結於勢利,所以對他自己的六個兒女從小便特別嚴格,對他們進行一大堆的訓練,目地也是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想壯大他何飛賀一脈,日後在何家把持一大片江山。老大何東仕和妹妹何詩嫺也是那種事業心很強的人,見何飛賀一脈日漸壯大,自然也不甘示弱,所以也早早的鍛鍊自己一脈的人,無非就是想和何飛賀抗衡一下。
何道明倒是想得開,他們這幫人鬥就鬥吧,自己這一脈的人圖個安穩就行了,不論你們怎麼鬥,到時能分我子孫後代一些財產就可以了,讓孩子衣食無憂也便可以了。何道明是這麼想的,這幾十年來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很少參與到他們的家族內鬥之中,明哲保身裝傻充楞倒也逍遙快活。
老母親病危了,何道明其實是最着急的人,他深知如果鐵腕老母親一旦倒下,那這何家恐怕真的要變天了,到時他的逍遙日子恐怕再也不復當年了。所以得到蕭辰的允許之後,他便帶着自己一家子十二口人來到了房間裡,向老母親請安,探望老母親。
“小辰啊,這回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懂醫術,母親可能就危險了啊,還勞你多費心了啊……”何道明拉着一旁蕭辰的手,十分感激的說道。
蕭辰微笑道:“二舅您言重了,外婆也是我的外婆,能爲外婆盡點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
“呵呵,小辰你很懂事啊,詩柔交了你這麼個小男友,我這個當舅舅的很欣慰呀!”何道明開懷笑道,接着問道,“對了,聽芳雅說你和詩柔今年要參加高考,你最近一直在這邊,不會耽誤你學習吧?年輕人還是要以學習爲重,耽誤了你們衝刺高考,這是大罪過呀……”
蕭辰搖頭道:“二舅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成績還可以,耽誤幾天應該沒什麼大礙的,等外婆的病情穩定了我再回嶺海就是了,其實嶺海到河圖市也沒多遠,坐車就幾個小時很近的。”
“不管多近那也是耽誤你們學習呀,這個可不太好,這樣吧,等母親病情穩定下來了,你就趕緊回學校準備高考去。現在高考競爭這麼激烈,隔了幾天不去上學那點知識還不得忘了個七七八八呀,要是因爲母親的病讓你沒考上如意的學校,到時我們可過憶不去呀。”何道明拉着蕭辰的手在一旁坐下,何道明這一脈的子孫們站在老佛爺的病房邊上,也不敢說話。
蕭辰與何道明的談話聲音還是很小的,老佛爺現在雖然睜着眼,但是卻是在微睡中,鼻間插着氧氣管。
就在蕭辰與何道明談話之時,蕭辰卻發現了一個他期盼已久的動作,何雲衝從懷中掏出了那張鑲金名片。從名片的邊緣夾縫中,慢慢的冒出了那種無色無味的氣體,蕭辰事先在那裡佈置好的擒龍真氣網膜發生了輕微的震盪,丹尼爾隔空收藏了一些這種氣體,有待和之前的毒氣進行比對。
何道明帶着他這一脈的人走後,蕭辰將何芳雅叫了過來,讓她在房間裡看着老佛爺一會兒,他則是回自己住的那間房裡去了。丹尼爾對前後兩種氣體進行了比對,發現是同一種毒氣,確認無疑。不過從剛剛何雲衝的臉部表情來看,他很有可能並不知道這張名片中有這樣的機關,會釋放出這種幾乎無色無味的毒氣,他是被那個吳叔的男人利用了。
聯繫上前天何駿與那位吳叔的談話,這個下毒事件應該就是何駿指使的了,但是何駿是何飛賀的大兒子,難道這事情就是何飛賀在背後指使的?他要謀害自己的母親?蕭辰暫時還無法下定論,需要逮住那位吳叔或者是直接把何駿給抓了,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嘴裡獲得一些可靠的情報。
“不過老大,真要是將他們抓了,揪出了元兇,到時你打算怎麼辦?交給警察還是在何家公佈出來……”丹尼爾的話顯然是擔憂蕭辰,他怕蕭辰惹上這麼一攤渾水。
和人打架不怕,和修真者廝殺也不怕,看他們不爽可以直接斬殺,但是何家的情況不一樣。何家是高詩柔和何芳雅的孃家,原本何家可能內部就有問題,現在蕭辰將這個事情的真相揪出來,無疑就是加速何家的崩裂,到時何家人會怎麼看他。
他到底要如何解決這個事情,能不能做到大家都滿意,如果真是何飛賀的陰謀,到時何家會有怎樣的狂風暴雨發生。
“既然發現了瘡那就得治,就得吃藥,一直藏着掖着只會讓這個瘡愈發的潰爛,腐敗……”蕭辰卻是正色道,“如果真是這何飛賀指使自己兒子去給自己的老母親下毒,想奪走自己母親的性命,那這樣的人不留也罷。試想他連老母都想殺,那他還有什麼人性可言,這樣的人留在何家只會是蠐蟲,只會腐蝕何家的根基。當然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就是這何飛賀指使的,也有可能只是何駿想謀害自己奶奶,還得我們去做進一步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