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嶺海西郊一塊很偏的地段,面前是方圓數百米內唯一的一座院子,佔地十幾畝,院子周圍都築着高牆,從大鐵門外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幢紅色的歐式大別墅。
此時已是深夜十點多,院子裡的空地前停滿了近百輛高檔的小車,法法利,奔馳,寶馬,賓利,雷諾,凱迪拉克,各種豪華小車應有盡有,大鐵門外站着兩排身着黑衣的大漢保鏢,維持着車輛進入的秩序。
車子來到大鐵門前,車主都會搖下車窗,向保鏢遞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保鏢在仔細檢查卡片的真僞之後,纔會對車子放行,近百輛車子排成兩列等待檢查。奇怪的是,在這漫長的等待之中,這些豪車的駕駛者卻沒有一人按喇叭催,個個都是非常有耐心的等待,花了近一個小時最後一輛豪車才進了大院。
“轟轟!”就在幾個保鏢要將大門關上的時候,一道刺眼的亮光從遠處射來,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夾着隆重的轟鳴聲來到了跟前。
幾個保鏢見此情況,立馬上前來堵截,五人站成一排,將大鐵門護在身後,另外三名保鏢則對着耳邊的耳機在說些什麼,估計是在請各小組保持高度的警惕,有不明人來訪。
摩托車的駕駛者並沒有硬闖,將車停在了保鏢前面幾公分處,雙手掏出了一張紅色的卡片遞了過去。
一見是紅色卡片,爲首的一名體態顯胖的中年男人趕緊上前來恭敬的接過了卡片,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仔細的查看起了這張紅色的卡片,卡片質地厚重,一面雕着一條四爪金龍,一面刻着一隻沖天鳳凰。
中年男人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位並沒有將自己頭盔摘下來的男人,從體型上看應該是男人,但是卻看不到對方的臉,於是很警惕的說道:“這位尊貴的先生,麻煩您摘下您的頭盔來讓我們驗明一下身份。”
中年男人的語氣很小心,生怕得罪了這位大佬,要知道這紅色卡片代表的是這傢俱樂部中最高級的會員,至尊VIP!就剛剛那些開着豪車的牲口們也不過是一些普通會員而已,要得到一張至尊VIP卡,要麼就是國家巨鍔,要麼就是鐵腕老闆的生死兄弟,做爲一個俱樂部中的中級幹部,他必須小心謹慎。
摩托車的駕駛者搖了搖頭,黑色的頭盔和夜色混在了一起,頭盔前的玻璃也是特製的,戴的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中年保鏢面露難色,今晚這裡將舉行一個重大的晚會,來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可是他現在根本就看不到這駕駛者是何方神聖,難免這位拿着至尊VIP卡的朋友不是來混水摸魚找茬兒的。
“這樣吧先生,煩請您稍等一會兒。”中年保鏢擺了擺手,身旁的一個年輕保鏢立即退進了大院。
駕駛者同意的點了點頭,將車子熄了火,坐在車子前等待,他似乎並不急,中年保鏢知道這位大佬並不想多說話,也不煩他,端立在一旁,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一分鐘後,一道亮光再次照在了大院前,一輛紅色的敞蓬法拉利開了過來,停在了這輛破摩托車前,中年保鏢見到這輛車子,趕緊走了過去,爲車主開車門。
車主,是位身材極其火爆的女郎,金色長髮,火辣曲線,豐乳翹臀,戴着一副火紅色的大墨鏡。
女郎同樣遞出了一張金色卡片,中年保鏢彷彿認識這位女郎,很恭敬的說道:“尊貴的女皇,您就不用檢查了,請直接進去吧。”中年保鏢身子彎成六十度,示意這女郎可以直接進去,可是他擡頭才發現,這位破摩托車的駕駛者擋在了法拉利的前面,車主大爺現在還正坐在上面。
“怎麼回事?那也是你們的保鏢?”女郎的嗓音很亮,柔中帶點剛,不過從發音來看,應該是個外國人。
前面的摩托車駕駛者聽到了這個優美而又有些生澀的中文口音,有些好奇的轉過了頭,盯了女郎數秒,接着他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正是蕭大炮同學。
淡淡的笑容,健康的膚色,黑色的皮衣,利索的短髮,騎着一輛破車,拿着一個破頭盔,蕭大炮同志的這副造型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不知道姐姐是哪國的女皇?”蕭辰饒有興趣的問道,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慢悠悠的點着了一根,眼神卻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移過一秒。
眼前的女人不僅身材好到了天怒人怨!渾身上下更是散發着一種高貴冰冷卻又火辣的氣息,似冰山又像火海,讓你忍不住的想去窺探一下究竟,火紅色的墨鏡下是一雙純黑色的大眼睛,即使是被蕭辰盯了數秒,也沒有絲毫的顫動,這證明她有足夠的自信……
“無可奉告。”女人被蕭辰盯了十幾秒後,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她扭頭向一旁的中年保鏢低聲喝道:“趕緊把這人弄走!我還趕着進去見幾個朋友!”
“呃,好。”也許是本能反應,中年保鏢趕緊點頭,這位女皇可得罪不起,可是正當他想上去將這位年輕人走開的時候,這纔想到,這位大爺人家也是至尊VIP啊,現在身份還不明,這要是也是位超級大佬,那自己不得?中年保鏢不敢再想下去了。
中年保鏢硬着頭皮來到了蕭辰的面前,小心的說道:“這位尊貴的先生,您看您能不能給女皇讓個位置,讓女皇先進去?”
蕭辰並沒有搭理中年保鏢,而是重重的吸了一口煙,下了摩托車,走到了這位女郎的車窗前,將一口濃煙全部吹到了女郎精緻絕倫的臉上。
“您。”中年保鏢大駭,這傢伙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對女皇如此無禮,要知道這位表面上看起來火辣的尤物,實則是出了名的食人蜘蛛啊,這小子得罪了她,哪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女郎被蕭辰吹了一口煙,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而是一動不動的盯着蕭辰,煙氣縈繞在她絕美的輪廓,她輕輕的將墨鏡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