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裡來的老頭?不會是剛剛棺材裡爬出來的吧?”風舞看着這黑袍白髮老頭,走路一顫一顫的,眼珠子都有些皺裂了,黑袍都快要拖到了地板了,邊沿還有一些黃泥一樣的東西粘在上面,這老傢伙不會真是剛剛詐屍出來的吧?
“呃。”老頭怔了幾秒,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對風舞喝道,“姓風的小子,你最好快點滾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老頭的聲音太過於嘶啞了,讓人有一種蒼涼的感覺,風舞聽了嘿嘿一笑,也模仿起了這老頭的聲音,張嘴道:“你這鬼老頭,最好是馬上給我滾,不然我馬上收拾你!”
“哈哈,你小子學得還蠻像的嘛!”蕭辰在一旁聽得直樂,沒想到這小子聲帶變聲還這麼豐富,老頭的聲音被他學了個七八分,就是少了一點自然的蒼桑感,別的都挺好。
“風舞,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對一個老人家!”高美香在風舞的身後,並沒有見到那老頭飛出的暗器,只是覺得這兩個牲口實在是太不尊老了,人家都一七老八十的老頭了,你們還這麼嘲諷他們。
“他也是老人家?”風舞委屈的對高美香笑道,“這老傢伙還要收拾我們來着呢,你沒聽他語氣啊,要殺人哩他!”
“殺人?這老人家還能殺人?自殺差不多吧!”高美香站起來打量了一番這老頭,呃,這老頭走路都讓人看着挺懸,還能殺人?自殺倒是容易,隨便往哪兒一倒,被啥東西一磕,估計就能要了他的老命了!
“你個賤Y頭你說什麼!”老頭一聽立馬又來了脾氣,一雙枯手擡了起來,幾枚銀針就飛向了高美香,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動手了。
“哼!真是不要臉!”
風舞冷哼一聲,不知從哪兒番出了一塊小牌子,擋在了高美香的面前。
“叮叮叮!”幾枚銀針被小鐵牌擋了下來,風舞一把將身後的高美香推倒在沙發上,拿着小鐵牌,朝黑袍老頭衝了過去。
“敢動我女人!老子再送你回棺材裡躺着!”
風舞也算是個熱血男兒,一把掀起了身上的衣服,將外衣甩了出去,露出了一身的肌肉,這小子個子不高,卻有一身很有爆發力的肌肉。
“那就讓你爺爺我教訓教訓你這個無知的小子!”
黑袍老頭一甩黑袍,瞬間從黑袍中飛出了數十根銀針,刺向了風舞。
“密針林!去!”數十根銀針形成一陣針雨,朝風舞飛過去。
咖啡廳裡本身就沒多少人,剛剛又被風舞嚇走了一大半,後來又來了這個老頭,又嚇走了一部分,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有那麼五六個學生還坐在咖啡廳裡。
“靠!那不是暴雨梨花針吧?”
“我看像啊,那幾個傢伙不會是在拍電視劇吧!”
幾個學生見風舞速度奇快,老頭也是很詭異,甩開黑袍就是幾十根銀針,架勢不可謂不大,這些動作,都只有在電視劇中才能見到。
蕭辰也沒打算出手,一個騰步閃到了沙發後面,準備看一場好戲,另外這黑袍老頭出針的手法,也值得自己借鑑,那一手針雨的施法對蕭辰來說,挺有吸引力。
數十根銀針,一眨眼就來到了風舞的面前,“騰”的一聲,風舞后腿一蹬,身子騰空而起,足騰起了有三米的高度,輕鬆的閃過了這陣針雨。
“該死的風家小子!”
老頭見風舞躲過了自己的針雨,又再次甩起了黑袍。
“暴針雨!”
這一次更恐怖的銀針飆了出來,近百根銀針,從老頭的黑袍中疾射向了風舞,封住了風舞幾乎所有可以逃離的路。
“風舞!”躲在沙發後面的高美香姐妹都驚叫了起來,近百根銀針閃出的銀光,將整個咖啡廳都照亮了幾分,銀光看起來有些陰森。
“這老傢伙是怎麼扔出這些針的?近百根啊,這樣的針雨,要是我學會了,那不是爽歪歪?”蕭辰則沒心思爲這風舞擔心了,反正和他也不熟,倒是這黑袍老頭的這一手驅針之術,對他震憾極大。
“風林吼!”風舞下盤扎穩馬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嘴一張,“啊!”
“啊!”
“啊!”一陣山林海嘯般的吼聲,從風舞的嘴中吐了出來,掀起了一陣強風,向針雨捲了過去。
“叮叮叮。”銀針被強風瞬間捲了進去,之後又被甩了出來,朝咖啡廳的各個方向射去,扎破了一些咖啡杯子,扎破了幾個燈,總之沒一根扎到了風舞的身上。
“好啊!原來你這小子一直是扮豬吃老虎,你風家的絕學風林吼,風凌天那老不死的也教給你了啊!”黑袍老頭見自己的針雨被風舞的一吼全部擋下,氣得臉紅耳赤,很不心甘。
“快跑啊!”
“他媽的,竟然是玩真格的!”
咖啡廳裡僅剩下的幾個學生,也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整間咖啡廳就只剩下了黑袍老頭,蕭辰,風舞和高虹影,高美香姐妹了。
“大炮弟弟,你看到了嗎?”高美香有些發楞,躲在沙發後面,探出個腦袋來,看着正對恃着的風舞和那黑袍老頭。
那還是人弄出來的嗎?風舞那小子別看塊頭不大,可是一張嘴怎麼能發出那麼一聲海嘯,還捲起了那麼一陣勁風,將咖啡廳都弄成七凌八亂。
“看到什麼?”蕭辰喃了一聲。
他也是頭一回,見人張嘴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來的傢伙,剛剛還只是以爲這個長着髯鬍的猥瑣男不過是個小無賴罷了,沒想到,還是一個武林高手,那一手獅子吼,確實是有些威力,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那一陣強大的針雨。
“就風舞那樣啊!”高美香驚訝的叫道,這傢伙不會是看傻了吧,一楞一楞的,呃,應該是傻了。
“哦,不急,再看一會兒。”蕭辰笑了笑,場中的二人又已經動手了,可不能錯過這場好戲。
“武家的老不死的!敢罵我爺爺,大爺我今天就收拾了你!”風舞怒了,真的怒了。
“起!”大聲一喝,這回掀起的不是上衣,因爲剛剛就掀掉了,這回他把長褲給撕了開來。
“呃,還有這麼的戰法?一定要撕衣服扯褲子的?”
蕭辰看得是一楞一楞,大嘆,世界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