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雅柔服裝集團前兩個月有了自己的專屬高級設計團隊,雅柔集團在秋季的時裝展上也大獲成功,成功的簽下了四億六千萬的服裝生產訂單,原有的兩家服裝廠已經無法滿足生產任務,何芳雅也審時度勢的增開了一家分廠,從H國引進了四條最新服裝生產線。
新廠的地址就選在城北工業園區,那裡的地皮租金相對比較便宜,而且勞動力資源還很豐富。新廠辦起來相當順利,何芳雅託了一些關係,生產執照很快就下來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簡易的生產車間已經搭成了,從H國引進的生產線設備也搬進了車間中,布料也全部購置完全了,只需要等最新的染料過來就可以開始投入批量生產了。
今天正好就是這批染料到貨的時間了,何芳雅一大早就趕到了城西這個廠子準備從這邊抽調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過去搬染料的,可還沒進廠十米,她就接到了一個令她噴血的電話。
“董事長!大事不好了!一百噸染料全部翻了!全部流進了海里!”
打電話來的是何芳雅的秘書,陳小婷,是跟着了她多年的一個秘書,接到這個電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百噸染料竟然全流到了海里!光是這一百噸染料就得三千多萬的成本啊,雖然這些染料翻了這些成本不用她賠,應該是生產這些染料的廠家自賠,可是這批染料是進口的,生產這批染料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這批染料沒了,那自己簽下的那些訂單根本就無法按時完成,到時將面臨着鉅額的賠款!
不過好歹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還不至於自亂陣腳,當即她就轉頭開車奔往了嶺海碼頭。
來到嶺海碼頭,秘書陳小婷已經站在那兒急得團團轉了,縱然是她跟着何芳雅在生意場上經歷了無數次的起起伏伏,但今天這一次,還是令她急得發慌。
“董事長,你可算是來了呀!”陳小婷見何芳雅終於來了,眼裡的淚水就要奔涌而出。
“好了小婷,不要着急,我們一起想想解決的辦法,先把這個消息壓下來再說,不要讓員工和公司裡的其它高層知道。”何芳雅心間也是一酸,拍了拍陳小婷的肩膀。
陳小婷帶着何芳雅來到了碼頭邊上,整個碼頭的海水都已經被染成了深藍色,裡面全部是這次進口的染料,數艘官方的打撈油艇正在打撈那些漂在海面上的染料桶,茫茫多的染料桶全部漂浮在海面上,場面有些悲壯。
……
“何董事長,您好!”兩人在碼頭上站了一會兒,幾個穿西服的H國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這次負責運染料的H國金利染料公司的銷售科長崔勇民。
何芳雅皺了皺眉,有些生氣的問道:“崔科長,這些染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翻掉?”
染料桶都是密封了的,而且是用大型貨輪運過來的,一般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的,就算是翻了也不至於會流出來流到海里,這實在是令何芳雅生疑。
崔勇民是金利染料公司的銷售科長,最近負責對共和國的銷售市場,嶺海是他們想要打開銷路的第一站,主要是因爲他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崔勇民擺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說道:“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始料未及的,貨輪的艙位實在是有限,我們裝貨的時候就只聯繫到靠邊的艙位,本來一路都是安全的,可是誰知進這嶺海港口時卻突然發生狀況,貨輪的右邊突然震動了起來,那些染料桶直接翻進了海里,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共和國的海關人員也還在查……”
崔勇民也是十分鬱悶,公司剛剛進共和國市場,就遇上了這麼一樁怪事,雖然幾千萬的貨不至於令自己在公司辭職,但是對自己公司的信譽卻有很大的影響。
“突然震動起來?”何芳雅明顯不信這荒唐的解釋,貨輪那是多少的吃水量,這艘運貨的貨輪可是萬噸貨輪,豈會這麼容易翻,而且詭異的是在這港口裡翻了,這就更令人生疑了。
“喲!這不是何姐嗎?您在這兒做什麼呢!”何芳雅正思索着,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尖酸剋薄的女聲,何芳雅心中一凜,彷彿抓到了些什麼蛛絲馬跡。
“我們在這兒做什麼關你屁事呀!馬九妹,你有多遠滾多遠!”陳小婷現在正怒着,見何芳雅的死對頭出現了,自然是不給她好臉色,張嘴便罵。
馬九妹,纖體服裝集團的銷售部總經理,人長得很妖嬈,性格也是極爲風燒,靠着自己一身的“公關本事”,將纖體的銷售額在半年內硬生生的提上去了十八個百分點,可謂是嶺海服裝業界的一朵奇筢了,只是因爲其行事做風過於下作,並不被人瞧得起,就連只是一個秘書的陳小婷也可以張嘴便罵。
馬九妹穿着時尚暴露,三十多的丰韻少婦卻穿着一條絲帶低裝開領裙,裝嫩。
馬九妹搔了搔額前的頭髮,悠然笑道:“小婷妹妹最近嘴好厲害了呢,怎着也學起那些街上潑婦了?未免有失何姐公司的體面呀!”
“我就學潑婦了又如何?馬九妹你來這裡想幹什麼!”陳小婷怒喝道,挽起了袖子,大有動手腳的意思。
馬九妹嬌媚一笑,拉了拉身前的吊帶,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風景,說道:“我這不是聽說何姐這是出了事嘛,正好在這一帶路過,我也就來關心關心了,何姐您的貨沒事兒吧?”
陳小婷正要破口大罵,何芳雅攔住了她,對馬九妹冷臉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呵呵,何姐的事情小妹自然不敢管了……”馬九妹淡淡一笑,說道,“只是聽說何姐你新進的一批丹林15號染料沒了,小妹手裡正好有一批,原本還想着和姐姐商量一下呢,看來是沒這個必要啦,那小妹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