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還故意賣了個關子,嘿嘿笑道:“辦法呢倒是有,不過要看老大你夠不夠堅夠不夠挺了。”
“別得瑟了!你老大我什麼時候都夠挺的,趕緊說你的辦法。”蕭辰真想一板磚拍過去啊。
“這種陣圖雖然精巧,但畢竟還是小陣圖,只是個障礙法用來拖延時間罷了,老大如果你想撕開這個封條,只需要將你的擒龍真氣灌注到這陣圖上的陣路上,強力洗刷掉主人留下的真氣烙印,便可以強行衝開這封條的。”辦法挺簡直,說白就是用暴力將這封條撕開。
蕭辰輕罵道:“那你Y的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早就想用擒龍真氣衝開這陣法了。”
“老大別急撒,雖然說可以用很暴力的手段衝開它,但是也有相應的弊端,這種弊端也是很直接的。如果手段用的不夠精細的話,強行衝開這陣法,這封信的主人有可能就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要是這是一個絕世高手,到時一個瞬移就是幾十公里,追上來咱們可就麻煩大了呀。”丹尼爾笑嘻嘻的說道。
“你Y的再說一句廢話,我就將你現在丟回丹田去!”蕭辰揚起手掌就要拍過去,丹尼爾這傢伙現在笑嘻嘻的,肯定是有辦法解開的,要不然不會這麼愜意。
丹尼爾連忙告饒,哈哈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在那枚芥子戒指裡肯定還藏有相應的陣法圖的,因爲這種信件陣法都是隨機生成的。也就是說這封條上面的細微陣圖都是隨機出現的,如果不配帶相應的解陣圖,是很難解開的。那年輕人帶着這封信去找這個叫魯陽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師父或者長輩請他去傳信的,他的修爲先前老大你也看到了,顯然是不怎麼樣,憑他是解不開這陣法的,你再在那枚芥子戒指裡找找,很有可能會有解陣圖的。”
蕭辰點了點頭,一縷神識再次進入這枚芥子戒指裡。
這年輕人的芥子戒指裡放了三個櫃子和幾個盒子,蕭辰的神識再次來到了那個標有“隨身物品”字樣的抽屜前。
這個抽屜並不小,裡面空間挺大的,不光光是放了幾身換洗的衣物,還放了其它許多平時用得着的東西。蕭辰很快便在裡面找到了一塊玉佩,一柄短劍和一套文房四寶。最後如丹尼爾所說,在抽屜的最底下,他發現了一張圖紙。
他將圖紙和玉佩拿了出來,先將這份圖紙和小封條上的陣圖比對了一下,兩副圖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這份圖紙要更大許多,上面陣路的走向也標註得十分清楚。
“對了,這就是那份陣圖了,只要按照這上面標註的真氣線路,將真氣在小封條上的陣路上走一遍,小封條就會自動的掉下來了。”丹尼爾比對了這副圖紙。
蕭辰點了點頭,閉目沉心,將手掌輕輕的按在信封上,右手食指上一道擒龍真氣找到了這陣圖的陣眼,開始按照真氣線路在上面運轉。
走一圈的功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這小封條便掉落了下來。
蕭辰將信封撕開,裡面放的是四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寫了不少內容,都是用一手鋼勁有力的行書書寫。
信裡的第一句內容就將蕭辰給震到了。
“魯陽老弟,你可安好,愚兄已有三十餘年未與老弟相聚,實在是對不起老弟。聽聞老弟已於十年前順利結丹,實在是可喜可賀,這也算是結了愚兄的一個多年未解的心結……”
之前莫聞道和蕭辰講過現在地球修真界的情況,已經公認的強者中,最厲害的便是那神秘的天機老人,傳說是已經在數十年前步入了元嬰期,也是如今地球修真界中的唯一一個公認的元嬰期老怪。其餘九大派和長老團中的大佬們,最厲害的也就是那些結丹期修者,但是結丹期也不是遍地都有的,九大派中的每一個勢力也就只有兩三個結丹期高手。
很顯然這個魯陽,就是這麼一號結丹期高手,而且還是在十年前就步入了結丹期的高手。
“此次愚兄令我的小弟子給你送來此信,便是想告之老弟一個我多年未曾向你透露過的秘密,這也是愚兄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老弟一定記得當年我們年少時一起去北嶽冰川時的光景,當年我們還只有三十來歲,你我都不是天資穎慧之人,三十來歲了連凝氣第六層過,本以爲此生再無築基希望。猶記得那一天紫音師叔喚我們到她的禪房中,說是要命我們二人前去北嶽冰川取出冰華,紫音師叔從小便收養我們,對我們有幾十年的養育之恩,若沒有她,我們兄弟二人恐怕早已爲猛獸裹腹了,於是我們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北嶽冰川是修真界裡三大險地之一,即使有紫音師叔贈予的暖陽寶甲護體,也不是我們兄弟當年那修爲可以輕易進去的,僅僅是來到了北嶽冰川的邊緣地帶,我們就已經被那極低的氣溫給凍得無法前行了。就在我們絕望之時,在我們的腳邊出現了兩朵奇蓮,也許是天不亡我兄弟,我們誤食了那兩朵奇蓮,昏迷了四天四夜之後,愚兄第一個甦醒了,當時你還在我的身旁沉睡。”
“如今轉眼已八十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向你提過當時發生了何事,原本我以爲愚兄會將這個秘密一直帶到墳墓之中,沒想到事情的轉機又出現了。”
“五行令牌重現修真界,修真界將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那個被修真界的人遺忘了一百年的傳說又要出現了,修真界要真正開始動盪了!值此修真界安危之際,愚兄不得不向你提及當時發生的情境了。”
“愚兄還記得當時我醒來之時,我們的四周都是紅色的鮮血,我們猶如置身一個血湖,就在這個血湖的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長滿妖異觸手的怪物,而那個怪物,竟然,竟然與紫音師叔長得一模一樣……”
“愚兄當時嚇壞了,環顧四周全部是人或者生畜的鮮血,內臟,還有無數血紅色的腥臭液體,噁心的味道差點將愚兄直接給薰死過去。可是奇怪的是,你和我兄弟二人置身於那血湖之中,卻安然無漾,並沒有受那味道的影響,當時那怪物轉向了頭來看着我,我一時怔住了。他開口對我說話了,他說,‘你便是紫音收養的孤兒?’,我被這怪物的長相和身上的那些噁心觸手給嚇到了,我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他又接着問道‘那你的內臟和鮮血我便給你留着,魔鬼不需要同類人的鮮血’。”
“我當時便問他‘魔鬼?什麼是魔鬼?難道我們二人也是魔鬼?’,那怪物當時就點了點頭,他說我們都是他的同類,我們的紫音師叔還是他們魔族的公主,並且說百年之後,便會利用五行令破開修真界與魔族的大門,到時魔族便會向我們修真界大舉進攻了。”
“他與我說完這一切,愚兄便再度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老弟你也醒了,當時我也沒敢和你說這些,因爲周圍的環境便得與先前一樣,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我一直以爲是我的幻覺罷了,可就在我們醒來之後沒過幾天,我們就收到了紫音師叔的傳喚獸傳來的消息,要我們回去。”
“你和紫音師叔的關係比我要好,也許正是因爲發生了那魔鬼的事情,我便經常偷偷關注着紫音師叔。後來我經常發現紫音師叔拿着一塊小銅鏡發呆,而且嘴裡唸唸有詞,好似是在禱告着什麼東西。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雨下得很大,我發現紫音師叔獨自一人去到了後山,我便遠遠的跟了上去,結果卻發生了令我此生永遠忘懷的事情。”
“紫音師叔來到後山之後,便來到了懸崖之上,後山的那片懸崖老弟應該也清楚,足有數千丈的高度,人要是跳下去,不用飛行法器的話,定然是屍骨無存。可是紫音師叔卻展開雙臂跳了下去,我當時一驚就想上前去拉住她,豈料當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徑直劈在了紫音師叔的身上,紫音師叔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之中,她的身體也開始發生異變,很快便變成了一個長滿觸手的女怪物,和我所見的那怪物一模一樣,只是這個卻帶着一絲柔氣,和那怪物神韻並不相同。”
“……”
蕭辰拿着這封信,看得那是十分的帶勁,沒想到這個寫信的人描寫的還是挺生動的,情節也十分豐富。五行令牌和魔族,還有修真界與魔界的通道,這其中與蕭辰有關的,便要數這五行令牌了。
而且這寫信人還提到一個什麼百年的傳說,這可令蕭辰十分感興趣了,要是這五行令牌是個兇物,他覺得還是早點找個人賣了得了,惹禍上身的事兒還是給別人去做得了。
信紙還留下最後一頁,可是丹尼爾卻在此時發現了一些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