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志,我勸你還是速速退去吧,丫丫的事情會由我作主,你再在這裡呆下去,後悔晚矣……”銀雪倩微嘆了口氣,擡頭一道真氣刀劈向了中年男人朱洪志,她自己也從悍馬車中飄了下來,與朱洪志對恃起來。
朱洪志掏出一把小扇子,輕輕一搖便將銀雪倩的真氣刀給扇偏了軌道,他堅定的喝道:“這回我不會再退縮了,即使是你們雪域源的大長老親自來,我也要不自量力阻擋一回了……”
“就怕你一回也阻擋不了呀……”銀雪倩有些婉惜的搖了搖頭,右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金色小袋子。
朱洪志臉色立即大變,將手中的小扇子猛的變大,朝銀雪倩扇了過去,幾道鋒利的風刀全部扎向了銀雪倩,與此同時朱洪志趁這機會將這小扇子收進芥子中,身形疾速的往後退了數米。銀雪倩別看動作輕柔,可是速度卻是出奇的快,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從那邊追了過來到了朱洪志的跟前。
玉手解開這金色小袋子,將小袋子丟向空中,袋口一開,立即就放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將朱洪志給定形住了。
“想逃沒那麼容易……”銀雪倩輕哼一聲,並不急着將朱洪志收進袋中,而是不疾不緩的說道,“今天我不會要你的性命,你畢竟是丫丫的父親,雖然你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至少你剛剛也敢站出來爲她爭取一線生機。不管如何,今天我會饒你一命,但請你記住,雪域源乃千年大派,讓丫丫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女孩去接受噬血咒,那也是爲了她好。那是她的宿命,她逃不過她的宿命,這一點從她出生之後就已經被命運決定了。”
“許多事情說不得,道不得,明白這只是一個宿命就好了……”銀雪倩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朱洪志定住之後,便將金色袋子懸在了半空之中,她自己則是回頭走向了綠孃的那輛悍馬車。
“你給我站住!”朱洪志氣得全身發抖,但身形卻被金色袋子定住,只能乾着急,他不由得大喝道,“你憑以爲認爲我沒有做到父親的義務……你憑什麼!我默默的守護了她二十多年,你又憑以爲抹殺我對她母親的愛,憑什麼說我不配做她的父親!你纔是沒有資格做她師父的人!”
銀雪倩的身形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並沒有說話,朱洪志繼續冷笑道:“身爲堂堂千年大派的掌門,居然用自己培養了二十年的親徒弟來換權利,你不就是捨不得你這掌門的寶座嗎?外面盛傳的那些都是假相,我二十年前就知道了,當年柳儀爲什麼會失蹤,恐怕也是讓被你逼上了絕路,念出了什麼噬血咒成爲了魔神的祭品吧?”
“當年我就懷疑,爲什麼柳儀會離我而去,我那麼愛她,我在焚烈谷等了她那麼久,她竟然一去不復返了。當時她離開前,她告訴我,她還要爲雪域源做最後一件事情……”朱洪志繼續哼道,想起當年的事情,他恨的牙癢癢的。
銀雪倩沒有正面回答朱洪志,而是玉手一擡,朱洪志的身形立即被吸進了金色小袋子中,坐在悍馬車中的綠娘正好通過車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幕,驚得無以復加,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難道母親並不是病死的?是被她獻給了惡魔?’綠孃的眼淚突然一下子就出來了。
……
銀雪倩將朱洪志收進金色小袋子之後,正準備將金色小袋子回收,卻發現這小袋子飛向了另外一個地方,隨即就沒入了夜色之中。她大驚失色,趕緊掐了幾個印決,指間飛出一道流光,流光沒有尋回金色小袋子,卻從夜色中走出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手上則拿着銀雪倩的那個金色小袋子。
“想不到啊,半夜在這種荒郊野外都見能到這麼漂亮的美人兒,還有傳說中的乾坤袋,真是幸福啊今天……”中年男人哈哈樂道,不待銀雪倩發招,就將金色小袋子給收了起來。
銀雪倩亮眉一皺,臉色肅然,哼道:“閣下是何人?難道不知道那是我雪域源的至寶,識相的趕緊將東西還出來,不然的話……”
“咦?小丫頭片子還敢威脅我?”中年男人咧嘴笑道,不知從哪兒掏出了幾根亮晶晶的棒子,往四周一丟,方圓幾十米內立即就被照的通亮。
“怎麼着?難道還想把你大爺我給推倒了在這野地裡來場野戰?”中年男人YD的笑道,銀雪倩嘴角微揚,中年男人接着自言自語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長的確實是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也有身材,就是不知道現在元陰還有沒有保住。大爺我雖然不是一個矜持的人,但要是元陰太弱了我也不屑收你的,不過嘛,你要是強烈要求我的話,或者再給我幾樣乾坤袋一樣的法寶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讓你推倒的……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感覺有些簡陋了,要是有間小茅屋也好呀,咦?那邊還有兩輛好車呢,就在車裡吧,把坐椅給搖下來,正好當房間用……”
“放肆……”銀雪倩終於發飆了,她堂堂一個千年大派的掌門,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十幾把凌厲的銀雪真氣刀立即割向了中年男人,於此同時,銀雪倩的手上多出了一條銀色彩帶。
她將綵帶的頭頭纏在了右手的手腕之上,綵帶立即就像一件衣服一樣,開始纏上了她的身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她全身包裹成了一個銀色靚衣女人。
“銀蝶衣……”
銀雪倩的玉脣中吐出一道白色真華,真華立即衝進了銀衣中,銀衣迅速的解體,又化作了一條銀帶。只不過這條玉帶卻不同那些漂亮的玉帶,銀帶上佈滿了細小的尖刺,這些尖刺的頂部全部長滿了真氣刺,而且隱隱帶着一絲陰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