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大爺!”徐福終於是忍不住了,抄起身旁的一個啤酒瓶就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啤酒瓶砸了一個粉碎,只留下手柄那一段還帶着鮮血,王大虎嘴裡想罵什麼來着,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無力的倒下了。
“王老闆!王老闆!你醒醒啊!”
“老徐,你這回是闖了大禍了啊,王老闆你也敢砸,你真不想在分宜縣混了啊!”
還有兩個老頭立即叫女孩去叫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玫瑰廳裡立即亂作了一團,而此時蕭辰已經揹着周建國下了樓。
“爸!怎麼喝成這樣了!”周紫依和米琪婭坐在保時捷裡,見蕭辰揹着人出來了,趕緊迎了出去,三人合力將周建國扶上了後座上。
保時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不久後天華大酒店前更熱鬧了,王大虎的一票子手下和自己的家人就趕了過來。
……
晚上十點二十分,蕭辰帶着周建國回了周家,董紹婷見老頭子醉成這副模樣,氣得不打一處來。給周建國熬了一碗醒酒湯後,給老頭子餵了下去,老頭子醉得不輕,喝完醒酒湯就進臥室去睡覺了。
“媽,徐叔怎麼把我爸叫到那樣的地方去了?”等周建國睡着,周紫依在大廳裡問董紹婷。
董紹婷看了看蕭辰,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徐叔認識那個王大虎,那王大虎是王兵的父親……”
“媽!”周紫依臉色一變,氣哼道,“徐叔這是在幹什麼,我們家的事兒什麼時候他這麼上心了?以前我爸想在老縣政府謀個職他都不幫忙,這回有好處撈了他就上緊了還……”
官場如戰場,爭奪比戰場還要慘烈,周建國以前當局長時那老徐沒少去找她父親幫忙,現在周建國回來老家了,想在老縣政府謀個閒職做點閒事去求老徐幫忙,那傢伙也是一副白黑臉的,令周紫依一直很不爽。
其實這也怪周建國,做事實在是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以前這分宜縣的官家人物沒少上門去求走後門,但是周建國都愛搭不理的。前些年分宜縣想從嶺海那邊撥點錢過來,縣裡的那點幹部組團去求見周建國,但周建國找了個藉口沒接見他們,爲此將分宜縣的幹部層都給得罪了個光。
董紹婷嘆氣道:“這也怪不了你徐叔,你爸以前做事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想在分宜縣謀職當實在是太難了,就算當上了也是會受人白眼的。我還情願他在家裡閒着看看報紙,看看電視的,省得去受人家的氣。”
“小辰,時間不早了,你們洗洗睡去吧,有什麼事兒明天等你伯父醒了再和他說,你和紫依的事啊,我不反對。”董紹婷扭頭對蕭辰說道。
“我知道了,董阿姨您也早點休息吧。”蕭辰心中一喜,微笑着對未來丈母孃說道。
董紹婷微笑着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紫依你燒點水給小辰還有小婭洗臉洗腳,我先去休息了。”
周紫依點了點頭,待她媽媽走進房間,這才低聲問蕭辰道:“小辰,剛剛你在玫瑰廳裡看到什麼了?我看我爸的襯衫上還有女人的口紅,我媽不可能沒聞到女人的香水味道,那姓徐的到底帶我爸去幹嗎了他!”
“我進去的時候你爸在沙發的角落裡睡着了,徐叔正和幾個老傢伙在裡面喝酒吃飯,裡面還有四五個陪酒的女孩子……”蕭辰如實相告,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周紫依氣道:“我就知道那姓徐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找上王大虎請我爸去吃飯,肯定又是去奚落我爸了!”
“那王大虎是什麼人?”蕭辰隨口問道。
周紫依也不打算瞞蕭辰,說道:“那個王大虎是我們縣裡的首富,手下有幾個私人煤礦,還有幾家大型的超市,分宜縣開發區的大半個都是他家族裡的產業,他侄子也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追求我的男的,王兵。”
“他侄子的事兒,怎麼他那麼上緊?”蕭辰皺眉問道。
“你是不清楚,王兵雖然是個優秀青年,但是有傳言說他是王大虎的私生子,是王大虎偷情他的嫂子生下了王兵。王兵的親生父親很早就過逝了,王兵的母親一直和王大虎的關係不錯,所以一直有人這麼說。”周紫依解釋道。
蕭辰皺眉道:“現在私人小煤窯國家法令早就取締了,怎麼分宜縣還有這種傷天害理的地兒存在?”
“政府是下令了,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山高皇帝遠,這些人花點錢買通了當地的官員照樣開得如火如塗。”周紫依道,“分宜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人口不足三十萬,但是卻有很豐富的煤礦資源。王大虎二十年前就在分宜縣混了,那時就興黑勢力,搶了一個煤礦之後便發家了,現在分宜縣百分之八十的小煤窯全是他家的,別人想買都買不了,他手下有不少各方各面的人,打手還養了一堆。”
“那你媽怎麼說王兵是個不錯的人,是王大虎的侄子甚至可能是私生子,能是什麼好貨!”蕭辰不屑的哼道。
周紫依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個王兵很早就離開分宜縣了,他並不是在分宜縣長大的,聽我媽說好像高中的時候就去M國了吧,回來的時候也是帶着自己的錢來了分宜縣創的業。而且他一直就不太喜歡他那個暴發戶王大虎,甚至很少和王大虎說話,只是那王大虎總喜歡湊上去罷了。”
“呵呵,紫依姐姐,蕭辰哥哥這是吃醋了呢……”米琪婭在一旁插話輕笑道。
蕭辰揚起嘴角,笑道:“小婭這你也太看得起那個什麼王兵的了,這共和國還有哪個男人能讓我蕭辰吃醋的呢……”
共和國都沒幾個青年才俊能入蕭辰的法眼,更別提這個小小的分宜縣城了,而且那王兵還是一個海龜,蕭辰最恨的就是那些不學無術的什麼海龜海帶之類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