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於子夢動身離開了射箭館。至於王濤,爲了避免這小子給武宣通風報信,已經被她關在了二樓的某個房間裡。
王濤剛纔已經把他怎麼被武宣收買的全部過程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就連他在武宣的唆使下偷偷剪斷牀單,害得林清雅墜樓的事情也全部坦白了出來。
於子夢聽完後是驚怒交加,驚的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武宣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也想不明白武宣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的目的只是爲了挑起秦海和她之間的對峙嗎?這對武宣又有什麼好處?
而她怒的也是武宣的心狠手辣,如果林清雅真的死了,那她和她師父毫無疑問就是罪魁禍,就算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也會被秦海視爲生平最大的仇人,將會跟他們不死不休。
或許這就是武宣希望看到的,這就是他的目的。
於子夢沒有去找秦海解釋,這個時候任何解釋在秦海看來也許都是掩飾和謊言,所以她沒有那麼做,她現在只想找武宣問個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上車後,於子夢撥通了武宣的電話,“宣叔,你在哪,我有點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哦,我在江堤中路這邊,準備跟朋友吃飯,子夢你也一起來吧。”
電話那頭,武宣把地址報給於子夢後就掛斷了電話,點燃一支雪茄走到窗前看着面前的春江怔怔出神。
他挖空心思挑唆霍小京和秦海對峙,然後設計霍小京,讓這小子變成不人不鬼的植物人,目的是把霍小京的師父從山裡引出來,讓他去收拾秦海。誰知道就連霍小京的師父也不是秦海的對手,而昨天碰巧出現的那兩個人雖然功夫高強,卻並沒有和秦海生衝突,接下來又應該採用什麼辦法,讓他們和秦海對掐起來呢?
武宣自認爲自己一直算無遺策,只要他願意,所有事情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巧妙而自然的生,讓人現不了絲毫端倪。可是這次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失算了,一是沒有算到秦海的功夫會那麼厲害,連霍小京的師父也不是他的對手,二是昨天出現的那兩個人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讓他無處着力。
過了一會,一輛小車緩緩停在了餐廳樓下,於子夢下車後擡頭看了一眼,然後走進了餐廳。
與此同時,武宣的手機再次響起。小涵將手機遞給武宣,武宣瞥了一眼號碼,然後接通電話,“還有什麼事?”
電話是剛剛撞開房門逃出射箭館的王濤打來的,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武總,子夢姐已經知道我和你聯繫的事了,她現在可能正準備去找你,你要小心點。”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武宣眉頭微蹙,隨手掛斷電話,喊道:“進來!”臉上隨之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步入包間的於子夢笑道:“子夢,快來坐!你今天有口福了,我點了一隻剛剛在春江裡捉到的野生老鱉,你待會一定要好好嚐嚐。”
俏立在旁邊的小涵倒了一杯熱茶,笑吟吟地放在於子夢面前的桌上。
於子夢平靜地看着武宣,說道:“你和王濤私下聯絡,而且讓他監視我和師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武宣臉上的表情怔了怔,隨即失笑道:“子夢,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怎麼說呢,我主要是擔心你和你師父出事,所以讓小王幫忙看着點你們,有什麼消息就通知我一聲,絕對對你們沒有什麼惡意的。”
於子夢繼續問道:“那你讓王濤剪斷牀單,害得林小姐墜樓也是爲了我們考慮?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嗎,這是在故意殺人,也是在嫁禍給我和我師父!”
武宣嘆了口氣,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其實這件事真的做錯了,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才做的決定,後來想起來就後悔。不過我讓小王這麼做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禍給你和你師父,更沒有想過要害死林小姐,怎麼說呢,我當時心裡有點糾結,想得太多了點。”
頓了頓,武宣繼續解釋道:“我之前聽小京說過,你和秦海的關係好像不一般,所以我擔心你會網開一面,一時衝動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希望你和你師父能堅定一點,不要對那小子手下留情。子夢,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師父能狠狠地教訓一下姓秦的那小子,爲小京出口氣,沒有別的原因。”
於子夢盯着武宣看了幾秒鐘,說道:“不管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我肯定會跟秦海說清楚。不管他信不信,我都有必要讓他知道真相。從今以後,小京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會處理的。”
說完,於子夢轉身就走。武宣急忙朝旁邊的小涵使了個眼色,小涵迅堵在於子夢面前,把她攔住。
武宣走過來說道:“子夢,你這又是何必呢。事情已經結束了,就不需要再起風波了吧。你如果告訴秦海,說不定又要鬧得沸沸揚揚,對你們對我都不好,難道你真的希望看到我和小王去坐牢?”
於子夢轉身看着武宣,“抱歉,我有我做人的原則,我也不會讓我師父去蒙受不白之冤。所以這件事我肯定會告訴秦海,至於他會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武宣的臉色突然轉冷,目光也變得冷厲起來,“子夢,你這麼做讓我很爲難啊!”
就在這時,站在於子夢身後的小涵突然舉起手掌,重重地砍在於子夢的脖子上。於子夢瞪圓了眼睛,然後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小涵朝地上的於子夢看了一眼,“主人,接下來怎麼辦,您想嚐嚐她的味道嗎?”
武宣抽了口雪茄,臉色鐵青地哼道:“不識好歹,這種貨色我沒什麼興趣。先把她弄回去關起來,就關在霍小京曾經待過的籠子裡。等我先把秦海收拾了,再把她送到非洲去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