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過後,尚秋山尚甜馨兄妹倆,包括另外那個女孩二丫很快就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裡。
房間的窗子全都被焊死,門口有人守着,屋裡沒有電風扇,沒有空調,更沒有電腦電視,只有幾張椅子,洗手間除了能上廁所,連洗澡都沒法洗,簡陋到了極點,是尚家用來懲罰犯錯之人的黑屋子。
不過被關進黑屋子的三個人沒有半點沮喪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了房間裡的擺設,一邊研究,尚甜馨還笑嘻嘻地說道:“哥,你剛纔那幾句話說得真好,天宇哥被你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尚秋山得意地道:“這要多虧了秦海大哥的提醒,我接到爸的電話之後,他立刻就猜到尚天宇那幫傢伙會趁機落井下石,囑咐我一定要咬死是我自己想吃培元丹,這樣的話不管尚天宇說什麼都沒用,我們頂多也不過是胡鬧而已,不算大錯!”
尚甜馨眨了眨眼睛,“哥,那個秦海哥哥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那當然,你哥我從來不服人,但是對他我特別服氣,不管哪方面都是。”尚秋山道。
尚甜馨想了想,“哥,他真的沒有內力了嗎,那他怎麼代替你參加比武?”
說到這件事,尚秋山立刻沮喪了,低頭耷腦地道:“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三人立刻回頭,只見尚行板着臉走了進來。
“爸!”尚秋山好尚甜馨兄妹倆羞愧地低下了頭。
尚行走到他們面前,板着臉哼了一聲,“胡鬧,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知道了!”
尚行繼續問道:“小山,你真的是打算自己吃培元丹?”
尚秋山搖了搖頭,“我是準備拿給秦大哥的,他現在沒了功力,培元丹正好可以幫到他,不過他拒絕了。”
“他拒絕了?”尚行楞了一下,“你沒有跟他說清楚培元丹的功效?”
尚秋山道:“都說了,但是他一口就拒絕了。我覺得他不是客套,而是真的不想要。爸,你和爺爺能不能想辦法幫幫他,要是秦大哥的功力不能恢復,今年的比我我可能又要輸了。”
尚行沉吟片刻,瞪了尚秋山一眼,“現在知道着急了?平時讓你練功你不聽!今天還闖這麼大的禍,要不是你應變得當,你爺爺都下不了臺!”
尚甜馨笑嘻嘻地抱住尚行的胳膊,“爸,聽哥說都是那個秦海哥哥教他那麼說的,那個秦海哥哥真的好厲害,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他吧。”
尚行又吃了一驚,等尚秋山說完全部經過,他微微蹙眉,心道這個秦海難道真的這麼豁達,連培元丹這樣的寶藥都捨得放棄?
說到底,尚行是不相信秦海真的捨得價值連城寶藥,覺得秦海是欲擒故縱,肯定還有更深的目的。
過了一會,尚行離開黑屋子,找到了尚大軍,把剛剛得知的情況說了一遍。
尚大軍和尚行一樣蹙起了眉頭,沉吟道:“這個秦海還沒有邁過那道門檻就能和陳問打得不分高下,頭腦也冷靜靈活,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是我們尚家人,就算給他一顆培元丹也可以。
可惜,他不姓尚,而且他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點,小山心地單純,恐怕拿捏不住他,所以培元丹肯定不能給他。
這樣,你再去一趟天海閣,給他一顆凝元丹,至於讓他代替小山參加比武的事就算了。我們把他千里迢迢請過來,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尚行領命而去,很快就再次來到了天海閣,把裝有凝元丹的瓷瓶放在了秦海面前。
“尚叔叔,您這是幹什麼?”秦海有些驚訝地看着尚行,想不通他怎麼會要送凝元丹給他。
尚行道:“小秦,這是家父的意思。小山前些日子在春江受你照顧,我們一直心存感激,這顆凝元丹算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秦海連忙拒絕道:“這可不行,尚叔叔,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
雖然不知道凝元丹的具體市價是多少,但是秦海很清楚,像這種能夠短時間能增強功力的藥物肯定能賣出天價。而且凝元丹的威力他也曾經見識過,當初陳問吃了一顆凝元丹,立刻功力大增,讓他一時間疲於應付。
“小秦,你先聽我說完。”尚行繼續說道,“這顆凝元丹一是感謝你照顧小山,二是我和家父的一點心意,這些天恐怕還要麻煩你在這裡多留幾天,我們想多試試激活龍符的方法,這中間可能需要你的幫助。至於年後讓你代替小山參加比武的事就算了,我和家父都不好意思讓你再跑一趟。”
尚行言辭懇切,秦海再推辭就顯得矯情,反而不好。
他只好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尚叔叔,小山現在怎麼樣?”
尚行見秦海收了凝元丹,知道秦海也答應在海島多住些天,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笑着道:“那小子犯了錯誤,被關了禁閉,要反省三天才能出來。這幾天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來安排。”
過了一會,等尚行離開後,秦海看了看手裡的小瓷瓶,忍不住啞然失笑。
尚家雖然是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可是這一家子除了尚秋山之外,行事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點。
尚行給他這顆凝元丹,除了希望他在海島市多留幾天,配合他們研究龍符之外,肯定也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奢求從尚家得到能增長功力的那種藥物。一句話,尚家是想用這顆凝元丹堵住他的嘴,讓他不要亂說話。
一顆破藥而已,真以爲哥們想要嗎?
秦海對這個所謂的千年家族越來越失望了,如果尚家上下都是這種德性,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傳承幾百年一直到現在的。而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林清雅,擔心藥浴能不能真的讓林清雅的身體恢復如初。
送走尚行之後,秦海站在天海閣默默地眺望了一會遠處的大海,真準備回屋,忽然看到遠處又有一輛汽車朝着天海閣駛來。
秦海眼睛微微一縮,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找麻煩的人始終都是不甘寂寞。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當那輛車來到天海閣門口後,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尚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