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還沒起牀,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他穿衣下牀,出門一看,只見尚秋山正一臉激動地跟鐵手他們說着什麼。
“出什麼事了?”秦海站在陽臺上問了一聲。
“大哥,夏夢和那個劉軍都失蹤了!”尚秋山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衝秦海喊了起來。
秦海縱身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一邊扣着鈕釦,一邊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失蹤了?”
“他們房間裡沒人,不是失蹤了是什麼?”尚秋山急得不行,跑過來說道:“大哥,該不會是有人進來過,把他們抓走了吧?”
“別亂說,如果有人進來我會不知道嗎?他們是半夜自己走的!你去摸摸他們的被子,應該早就涼透了。”
尚秋山將信將疑地走進夏夢昨天住過的房間,出來後一臉的黯然。
秦海拍拍他的肩膀,“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大學生,很有可能連名字都是假的,走的時候還鬼鬼祟祟,生怕我們知道了,說明他們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實話。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麼對她!”
尚秋山就跟丟了魂似的,一臉的黯然。
秦海看得蛋疼,沒想到這小子一旦動了真情,竟然立刻就從花花大少變成了癡情種,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這時候,聽到動靜後,林清雅她們也紛紛從小樓裡走了出來。知道事情原委後,也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尚秋山。
尚甜馨走到尚秋山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一臉擔憂地道:“哥,你沒事吧?”
尚秋山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搖搖頭道:“我沒事!”
可是這小子笑得比哭還難看,讓尚甜馨臉上的憂色更重了。
尚秋山把胳膊從尚甜馨懷裡抽出來,然後低着頭走進了小樓。整個過程一聲不吭,連背影都佝僂了,看起來好像失落難過到了極點。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海也很蛋疼,對林清雅說道:“算了,你們都去收拾收拾,我們待會就回去,也許回去以後那小子就能正常起來了。”
衆女紛紛回屋,尚甜馨走了兩步,又轉身回到秦海面前,“秦海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哥,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變成這樣。”
小姑娘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眼神裡也充滿了希冀,秦海不忍心直接拒絕她,只好說道:“放心,我肯定會幫他的。大不了等回去以後,我幫他介紹女朋友,一定找個讓他喜歡的。”
尚甜馨卻搖了搖頭,“我哥不會喜歡別人的,他是那種一旦動了心,就會很執着很執着的人。秦海哥哥,你能不能幫他找到那個夏夢?”
“找到她又能怎麼辦?你昨天也看到了,那個夏夢根本不喜歡你哥。”
哪知道尚甜馨鼓起腮幫子哼道:“我哥那麼好,她憑什麼不喜歡我哥?她要是不願意跟我哥在一起,我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到我們家去,到時候天天喂她吃春/藥,看她還答不答應!”
秦海目瞪口呆地看着尚甜馨,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呆萌可愛的小甜甜嗎?
尚甜馨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飛快地捂住了嘴,然後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對秦海說道:“秦海哥哥,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啊,她們都走了,我也要去收拾了!”
尚甜馨飛快地跑進了小樓,秦海則哭笑不得,看來這小姑娘根本不像她表面上的那麼單純,實際上跟筱筱差不多,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主!
過了不久,林清雅她們就已經收拾妥當,把所有行李裝進車裡後,一行人就準備驅車返回春江市區了。
可是就在他們上車之後,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了山莊大門口,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正是昨天半夜悄悄離去的那個劉軍。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尚秋山已經率先衝到了劉軍身旁,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夏小姐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可是還沒等劉軍回答他的問題,被尚秋山一頓猛搖之後,劉軍頭一歪,徹底昏迷了過去。
秦海過來一瞧,劉軍身上的衣服又變得破破爛爛,身上還有很多傷口,血跡斑斑,而且這傢伙氣若游絲,好像快不行了。
他趕緊將真元渡入劉軍體內,發現劉軍肋骨斷了好幾根,好像是從高處墜落過,內臟也有出血情況,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肯定活不了多久。
事不宜遲,秦海把尚秋山趕到一旁,採用道藏秘法和天衍五行鍼法對劉軍進行救治。過了半個小時,昏迷的劉軍吐出一口黑紅色的淤血後,總算甦醒過來。
“求你們快去救救小姐,她現在很……很危險!”
聽說夏夢有危險,尚秋山立刻急了,“夏小姐現在在哪,你快帶我們去!”
秦海趕緊攔住這小子,盯着劉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進山準備幹什麼?如果你不說話,我們不會進山的。”
劉軍咳嗽了兩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真的是林業大學的學生,不過我們到這裡不是來考察林木,而是聽說有人在這裡發現過金甲蛇,所以纔來碰碰運氣……”
聽劉軍說完,秦海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些人來到這裡竟然是爲了金甲蛇,而說到底,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裡也和他脫不開干係,如果不是他將那條金甲蛇帶出八分山,這些人也不會知道八分山裡有金甲蛇。
“我們進山的時候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夏夢的五叔,爲了救我和夏夢,他不小心掉下了山崖,夏夢想要把他的五叔救出來,所以纔不可出山。”
秦海頂着劉軍問道:“那你們爲什麼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進山?”
劉軍似乎不太敢跟秦海對視,垂下目光說道:“我們主要是擔心這裡有金甲蛇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筱筱在旁邊哼道:“你知不知道,當初那條金甲蛇就是我姐夫捉到的,你們還瞞着我們,你們真是太自以爲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