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讓秦海嚇了一跳,差點就把那束玫瑰花扔了出去,緊張地道:“有……有什麼問題?”
“還不知道,但願是我神經過敏了!”秦海慢慢地將那束花從上官婉手裡接了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撥開面上的幾枝花。
在花束下面,一個黑色的炸彈赫然出現,而且在炸彈上還連着一個定時裝置。
“啊,炸*!”上官婉嚇得臉色發白,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秦海的胳膊。
“婉兒,你快走,快!”秦海也緊張了起來,如果他沒有看錯,這是個c4炸*,別看它小,一旦爆炸,威力非常大。
“那你怎麼辦?”上官婉急忙問道。
“我有辦法的,你先走!”秦海本打算想辦法拆掉炸彈上面的定時裝置,可是等他仔細看了看定時裝置上剩餘的時間,頓時大吃一驚,然後立刻用力將整束玫瑰花朝前面扔了出去。
隨後,秦海迅速轉身將上官婉撲倒在地。
砰!
就在他們趴下的同時,花束還在空中就突然炸開了,變成了一團烈焰,無數的玫瑰花瓣被炸得粉碎,伴隨着衝擊波飛向四面八方。
不過他身體強悍,面對這麼強烈的衝擊波,他也只是被震得腦袋有些發暈,並沒有受傷。
稍稍喘息了一下,等到腦袋清醒了一點,秦海忽然發現上官婉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定睛一瞧,上官婉雙眼緊閉,原本白淨嬌嫩的臉上已經被薰得一片漆黑,在她左邊臉頰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不停地流着血。
“婉兒!”秦海大驚失色,急忙將上官婉從地上抱了起來,有些慌亂地按住了她臉上的傷口。
可是傷口很長,而且很深,不管他怎麼用力,仍然有血流出來。
秦海立刻向上官婉體內渡入真元,同時大聲呼喊她的名字,過了一會,上官婉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到秦海,上官婉咧嘴一笑:“秦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婉兒,你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秦海看着上官婉臉上那個可怖的傷口,心急如焚,立刻將上官婉攔腰抱起,朝着他的路虎車跑去。
上車之後,上官婉很快又暈了過去,秦海把車開得飛快,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最後直接衝進了一醫院,停在了急診室門口。
秦海飛快下車,抱着上官婉衝進了急診室,在醫生護士的協助下,將上官婉送進了手術室。
就在秦海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等待的時候,距離春江五百多公里的南望山山腳下的某棟豪華別墅裡,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對着電話厲聲道:“都是一羣廢物,這麼點事都辦不好,平時吃的飯都喂狗了嗎?”
電話裡傳來一個怯怯縮縮的聲音:“本……本來已經成了的,結果那小子太精了,竟然看出花裡藏着炸彈。”
中年女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道:“今天露了面的人全部撤走,春江是那小子的地盤,一定要小心謹慎。”
“是!接下來我會繼續尋找機會,您儘管放心!”
中年女人冷哼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是失敗,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
說完,她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一羣廢物!”中年女人憤怒地罵了一聲,然後沿着樓梯來到了別墅二樓,走進了靠南面的一個房間。進門之後,她臉上的兇狠戾氣忽然消失得一乾二淨,換上了溫婉和藹的笑容。
“安安,這是媽親自給你燉的蔘湯,快來喝一口!”從旁邊的女傭手裡接過瓷碗,女人笑盈盈地走到了牀邊。
牀上躺着的正是前天被秦海打得重傷的陳自安,而中年女人也正是陳亮的妻子俞彩霞。
陳自安喝了幾口蔘湯就偏開頭道:“不想喝了,媽,我還要多久才能恢復啊?”
俞彩霞將瓷碗遞給旁邊的女傭,用紙巾幫陳自安擦了擦嘴,柔聲道:“快了,只要靜養七八天,你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陳自安嘆了口氣,“早知道那個餐廳跟秦海有關係,我就不會答應小華去幫他了。媽,我聽說尚家後來還逼得小華他們家把公司也賣了,是真的嗎?”
俞彩霞微笑道:“這件事我不太清楚,安安,你別管這些,這些天就好好養傷,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陳自安嘆道:“那個秦海太厲害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宗師二層,真是沒想到。”
“安安,你也不要泄氣,你以後肯定能夠超過他的。你別忘了,那個秦海練的是邪門功夫,你二叔公就是被他吸乾了內力,死在他手上的,而練這種功夫的人往往到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俞彩霞臉色轉冷,哼道:“你放心,不管那個姓秦的有多厲害,這口氣媽肯定會幫你出。陳家不管你,媽來管,誰要是敢欺負你,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
爆炸發生的時候,因爲秦海反應及時,用自己的身體幫上官婉擋住了巨大部分爆炸衝擊波,所以上官婉身上並沒有多少傷處,傷得最厲害的,也就是臉上的那道傷口。所以醫生給她縫合好了傷口之後,上官婉就被推出了手術室。
等林清雅她們聞訊趕來時,秦海正在普通病房陪着上官婉。
“怎麼變成這樣?”林清雅看到秦海身上被炸得支離破碎的上衣,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無比。
她身後的程希和莫子萱也都嚇了一跳。
秦海趕緊朝她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別說話,然後朝病牀上仍然在昏睡的上官婉指了指,低聲道:“婉兒剛剛縫合了傷口,麻藥的藥效還沒過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林清雅不放心,不顧程希和莫子萱都在,她讓秦海脫掉上衣,仔細地在他身上檢查了一遍,確認秦海真的沒有受傷之後才放下心來。
“秦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婉兒傷得厲害嗎?”程希在病牀邊看過上官婉,一臉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