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說,如果王藝蓉和上官婉同時唱歌,絕大部分觀衆肯定都會去看王藝蓉的表演。
這很正常,因爲上官婉是純粹的新人,而王藝蓉是老牌唱將,而且曾經紅極一時。對普通老百姓來說,能夠近距離接觸這麼大的明星,顯然是難得的機會。
反之,上官婉雖然長得漂亮,氣質清純出衆,但是她畢竟是個新人,無論是唱功還是人氣都沒辦法和王藝蓉相提並論。更何況王藝蓉能夠紅極一時,肯定也不是姿色平庸之輩,所以花海集團真的把王藝蓉請來了,那他們今天必輸無疑。
怎麼辦?
剎那間,幾乎所有人心裡都在問着同樣的問題。
上官婉更是緊咬嘴脣,臉色蒼白,如果不是程希在一旁扶着她,恐怕連站着的勇氣都沒有了。
林清雅沉吟了一會,看了看上官婉,對秦海說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辦?要不,我們乾脆——”
秦海擡手打斷了林清雅接下來的話,他知道林清雅的意思,林清雅肯定是考慮到花海集團那邊邀請了王藝蓉,想要取消掉上官婉的表演環節。
畢竟今天安排的這場演出,對海清和雅芳集團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如果上官婉表現得非常出色,能吸引到衆多觀衆的掌聲,那屬於錦上添花,如果沒有上官婉的表演,憑藉他們的產品過硬的品質,以後也肯定會毫無懸念地佔有市場。
但是,今天這場演出一旦搞砸了,對上官婉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這是上官婉第一次在公衆場合表演,如果這一場演出失敗了,肯定會成爲她身上難以洗刷掉的一個污點,甚至可能會伴隨她一生。所以林清雅想取消掉演出環節,其實是在保護上官婉,秦海非常理解林清雅的意思。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秦海不贊同林清雅的想法。
這是上官婉的第一次在公衆面前表演,以她含蓄內斂的性格,如果這一次因爲王藝蓉的出現而不得不中止演出,肯定會在她心裡留下巨大的陰影,對她以後的演藝道路也會產生無法估量的惡劣影響。
最嚴重的情況,說不定上官婉因此而開始害怕在公衆面前表演,從此退出娛樂圈,她剛剛開始的演藝之路也就此中斷。
秦海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因爲上官婉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爲熒幕而生的女人,這是她應該走的路,在這條路上,她肯定能夠取得巨大的成功。
如果在起步階段就因爲一點小小的困難而退縮,甚至退出,那就太可惜了。
“不管花海集團那邊請了誰,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婉兒繼續上臺表演。”秦海沉聲說道,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林清雅聰明絕頂,而且和秦海早就心意相通,兩人通過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她當然明白秦海的顧慮,知道秦海是擔心上官婉從此一蹶不振,甚至陷入自卑之中。
“那好吧!”林清雅走到上官婉面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婉兒,不管對方請了誰,你都不用害怕。因爲你在娛樂圈是個純粹的新人,就算現在唱得沒有別人好也沒關係,因爲你以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知道嗎?”
上官婉緊咬嘴脣,擔憂地道:“清雅姐,我……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樣會把發佈會搞砸的。”
林清雅笑了笑,自信地道:“你放心,發佈會只是一個形式而已,誰能最終搶佔市場,靠的還是產品的質量。我們的產品你親身體驗過,你覺得它比花海集團的美姿差嗎?”
上官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比他們的好多了!”
“那就行了,既然如此,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怕,好好唱,只要表現出你最好的水平就可以了!”
上官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猶豫了好一會,她眼中終於閃過一抹決然之色,點頭說道:“那好,我唱!”
秦海湊過來說道:“這就對了,娛樂圈的水很深,想在這裡面取得成功,必須有一顆越挫越勇的大心臟才行。不過你放心,今天這第一步,我肯定幫你走好,保證你不會輸給那個王藝蓉。”
上官婉和林清雅都驚訝地看向秦海。
林清雅問道:“難道你連唱歌也會?”
上官婉也驚喜交加:“秦大哥,你要跟我合唱嗎?”
“嘿嘿,這個保密,待會你們就知道了!”秦海嘿嘿一笑,賣了個關子,然後把剛纔那個工作人員叫過來,讓他繼續去打聽花海集團的情況。
就在這時,後臺所用的簡易帳篷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有工作人員快步走進來,對秦海和林清雅說道:“董事長,林總,花海集團的人過來了。”
一時間,不管是海清集團還是雅芳集團的員工,聚集在後臺的所有人都義憤填膺。
“這幫人竟然還敢過來鬧事,太過分了!”
“他們選在今天搞促銷,明顯就是衝着咱們來的,弟兄們,咱們跟他們拼了!”
“跟他們拼了!”
一羣人同仇敵愾,想要出去跟花海集團的人死磕到底,林清雅及時攔住他們,皺眉道:“拼什麼拼,我們是黑社會嗎?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你們管。”
說完,她朝秦海看了看,秦海笑眯眯道:“大家放心,花海集團不過是跳樑小醜,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
秦海話音剛落,忽然從帳篷外面傳來一個聲音,“秦董,好大的口氣啊!”
緊跟着,只見花海集團的總裁鄧方亮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旁邊還跟着幾個雅芳集團的員工,對鄧方亮一行是怒目而視,明顯是攔不住對方,被他們硬闖進來的。
剎那間,帳篷裡的衆人全都怒上心頭,將鄧方亮和他的幾個手下團團圍住。
鄧方亮環顧一週,咧嘴冷笑道:“秦董,林總,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今天倒是領教了!”
秦海擺擺手,示意衆人散開,他走到等鄧方亮面前,針鋒相對地譏諷道:“鄧總不請自來,好像也太隨便了吧。我們這裡是演出後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闖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