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個趙老頭正領着一幫徒弟在電梯井裡忙活,秦海悄悄地問何耀祖:“五子喪門陣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趙師父說的師弟,又是什麼意思?”
何耀祖低聲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五子喪門陣是什麼,我也是聽趙師父說的。不過我對他那個師弟的情況倒是知道一點,他那個師弟叫劉一峰,三十多年前因爲強姦了同門師妹,被逐出了師門,這幾十來年一直杳無音信,但是從去年開始,半年內一共出了三件很奇怪的事,先是鬧鬼,然後死了不少人,最後警方怎麼查都查不出兇手是誰,就跟你這裡差不多。這幾個案子後來到了我們局裡,趙師父知道以後,懷疑是他那個師弟出現了,但是因爲得到消息太晚,我們一直沒能抓到人。”
頓了頓,何耀祖繼續說道:“這個趙師父是有真本事的,你小子別小瞧了人家。茅山派不抓鬼,但是他們有一些秘法還是很厲害的,原理我不太懂,大概是藉助天地之勢,反正很牛逼就是了。”
秦海笑了笑,“他厲不厲害我不管,反正只要他們抓到兇手,然後幫我們把這裡恢復正常就行了。對了,何局,沒想到咱們局裡竟然還有這樣的老前輩,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何耀祖嘿嘿一笑,“誰讓你老不去局裡的?我告訴你,我們局裡好東西可多了去,高手更是層出不窮。不要以爲能打就了不起,有時候能打不代表什麼,就好比這個五子喪門陣,你就算再能打,不也沒有辦法嗎?”
“看你這麼說,這個趙師父在咱們距離算是最厲害的那幾個了?”秦海笑眯眯問道。
“差不多吧,反正你對他尊敬點,如果能跟趙師父學上幾招,絕對美不死你!”
“那還是別了,我這人自由慣了,還沒打算出家當什麼道士!對了,道士好像不能結婚吧,那就更不行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就在秦海和何耀祖嘻嘻哈哈地開着玩笑時,那個趙師父又從電梯井裡鑽了出來。他先是冷冷地瞥了秦海一眼,然後對何耀祖說道:“何局長,清場吧,我馬上就要開始破陣了,不相干的人全部都要離開這個小區。”
何耀祖點點頭,對秦海說道:“聽到沒,去安排吧,等趙師父破了陣,你朋友這個小區就能恢復正常了。”
秦海點點頭,拿出手機跟守在上面的曾柔打了電話,讓曾柔跟警方知會一聲,接下來就不要讓人進入小區了。
可是等他打完電話,趙老頭回頭朝他瞥了一眼,目光冰冷,“你還不走?”
秦海暗暗皺眉,他本打算看看這個趙師父怎麼破陣的,沒想到這人脾氣這麼大,連看都不讓看,心裡頓時有些不悅。
秦海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是看在這個趙師父年紀大,又是何耀祖親自請來幫他們捉拿兇手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開着玩笑說道:“趙師父,我該不會也是不相干的人吧?怎麼說我也是咱們國安的內部人士嘛!”
誰知道那趙老頭輕蔑地哼了一聲,“你最好還是先上去,待會破陣的動靜會有點大,我擔心你受不了。”
這就是紅果果的鄙視了。
秦海也是無語,這老頭絕對聽到了他剛纔跟何耀祖的對話,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挺記仇的。
何耀祖也是苦笑,這個趙師父的脾氣他一清二楚,對秦海的脾氣更是瞭如指掌,知道秦海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趕緊做起了和事佬,勸道:“小秦,我們先上去抽根菸,這裡太冷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秦海看在何耀祖的面子上,沒有再說什麼,跟着何耀祖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站在陽關想面,何耀祖使勁跺了跺腳,對着雙手連着哈了好幾口氣,然後掏出煙給秦海遞了一根,笑呵呵道:“趙師父一直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就別跟他一般計較。我估計他也不是完全針對你,可能他們師門有些規矩,比如破陣方法不能讓外人知道等等,所以咱們還是在這裡等等好了。”
秦海掏出打火機幫何耀祖點上煙,自己也點上,笑道:“我倒是不至於爲了這麼點事跟他置氣,他要是真能把這裡恢復原貌,再幫我們抓住那個兇手,我感激他還來不及。我只不過是對那什麼五子喪門陣有點興趣而已,既然人家守得這麼嚴實,那就算了。”
何耀祖點點頭,感慨道:“這世上厲害的人多了去,有些隱秘的傳承更是了不得啊。別的不說,尚家你是知道的,他們手裡的那些藥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能讓人搶破頭,所以這個世界比我們看到的要精彩得多,也兇險得多。”
秦海點點頭,對何耀祖的話深有同感。
“對了,何局,回頭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好好說說你剛纔提到的那些隱秘傳承?”秦海笑眯眯地瞅着何耀祖,“我現在也算是咱們國安的一份子了,而且職位還不算太低,應該有資格知道了吧。”
何耀祖哈哈一笑,“恐怕還不行,等哪天你坐到我現在的位置了,那你的權限才差不都夠了!怎麼樣,想不想加把勁?”
秦海擺擺手,“那還是免了,知道太多東西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兩人聊了沒多久,一根菸還沒抽完,突然從地下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何耀祖甚至還被震得趔趄了一下,他和秦海面面相覷,全都目瞪口呆。
“這是在破陣還是在拆房子?動靜也太大了吧?”秦海愕然道。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人突然從停車場裡跑了出來,剛剛跑出來沒多久就摔倒在了停車場門口。
秦海急忙扔掉菸頭衝了過去,出來的這個人是那個趙老頭的一個徒弟,二十來歲的一個小夥子,長得挺壯實的,但是現在臉色蒼白,身體冰涼,眉毛和頭髮上甚至還帶着一層白色的冰霜,就好像是剛剛從數九寒冬的東北雪林裡鑽出來的,而且他雙眼緊閉,氣息奄奄,好像命若遊絲了。
隨後趕到的何耀祖看到這一幕,驚得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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