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還沒有全黑,秦海帶着柳輕眉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裡一手提着一個肥碩的野兔。
剛好他們附近有一條小溪,秦海將兔子處理乾淨後,開始教柳輕眉如何烤兔子,柳輕眉也是興趣盎然,一時間玩得非常開心。
等兔子烤好後,幾個人分別吃了一些,韓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頭被撞傷了,一直沒怎麼說話,昏昏欲睡的樣子。柳輕眉最後乾脆將帳篷讓給了他,讓韓越先進去睡覺,她則繼續和秦海圍坐在篝火旁。
夜色漸深,溫度也下降得比較厲害,雖然有篝火,但是依然有些寒冷。
柳輕眉抱着膝蓋坐在篝火旁,不停地搓着雙臂,身體好像還在瑟瑟發抖。
秦海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笑道:“要你做濫好人,現在是不是知道後悔了?”
“我不冷,你快把衣服穿上,別凍病了!”柳輕眉有些意外,趕緊把衣服還給秦海。
“還嘴硬,你看看你的手,已經這麼涼了!”秦海摸了摸柳輕眉的手,然後直接舉起柳輕眉的胳膊,把外套給她穿在身上。
看着秦海被篝火映照得通紅的臉頰,柳輕眉心裡淌過一股暖流,忍不住說道:“我感覺我們兩個好像弄反了,應該你是哥哥我是妹妹纔對,和你在一起,好像都是你在照顧我。”
秦海笑呵呵道:“也可以啊,以後你就叫我秦海哥哥,我無所謂的。”
“撲哧!”柳輕眉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沒好氣地橫了秦海一眼,笑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想點好的吧!”
秦海把柳輕眉的雙手握在手心裡,一邊揉搓,一邊向她體內輸入真元,笑着問道:“這樣是不是好點?”
有了真元入體,柳輕眉身上的寒意很快消失得一乾二淨,全身都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秦海的手握住她的手之後,她心裡卻輕輕地顫了一下,身體也在剎那間有了片刻明顯的僵硬。
這大半天下來,秦海幾乎就是一直牽着她的手,但是那時候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趕路上面,所以也沒覺得有多大問題。現在再被秦海握着手,柳輕眉就沒那麼自然了,心裡漸漸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慢慢累積,讓她的心情變得有些亂。
過了沒多久,等體內的寒意消除後,她就假裝整理頭髮,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秦海根本沒有注意到柳輕眉的這些小動作,他從旁邊拿了一些乾柴架在火堆上,把篝火燒得更旺了一些,笑着道:“其實我們真應該留在溫泉那的,起碼還能洗個熱水澡,現在只能在這裡挨凍。”
柳輕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掩着嘴打了個哈欠,趴在膝蓋上道:“我先睡一覺,你困了就叫醒我,我們輪流看着火。”
走了大半天山路,柳輕眉早就累得夠嗆,話剛說完,她幾乎立刻就睡着了。
秦海啞然失笑,只好將篝火燒得更旺一些,免得讓柳輕眉受涼感冒。
可是過了沒多久,柳輕眉竟然歪歪斜斜地靠在了他身上,一股熟悉的馥郁幽香撲面而來,讓秦海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無數次出現在他腦海裡的夜晚。
輕輕攬住柳輕眉的香肩,看着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那張美麗容顏,秦海忍不住低頭在她鬢角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秦海卻不知道,就在他摟住柳輕眉肩膀的那一刻,柳輕眉已經驚醒,而當他的脣落在柳輕眉額頭上時,柳輕眉的臉忽然變得滾燙了起來……
夜風幽幽,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海忽然睜開了眼睛。
面前的篝火已經快要徹底熄滅,只剩下點點火光,早已不復之前那麼溫暖,他低頭一看,柳輕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趴在了他的腿上,緊緊抱着他這個人形暖爐睡得正香。
啞然失笑之餘,秦海悄然向柳輕眉體內渡入真元,幫助她抵抗越來越深重的寒意。
就在這時,身後的帳篷裡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很小,如果不是他耳力好,恐怕很難聽到。
秦海心中一動,再次閉上了眼睛。
隨後,帳篷上的門簾掀起了一條縫,然後過了沒多久,門簾徹底打開,韓越躡手躡腳地從裡面鑽了出來。
看到前面的秦海,韓越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右手微微揚起,竟然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將匕首藏在身後,韓越一步步朝秦海走去,腳步沉穩有力,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直到靠近秦海後,他持刀的右手迅速向前劃過,森冷的刀鋒猶如一條毒蛇咬向秦海的脖子。
眼看匕首即將切斷秦海的脖子,韓越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可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徹底凝固了,因爲他忽然發現,他手裡的匕首好像深深地扎進了樹幹裡一樣,不僅不能前進分毫,也沒有辦法撤出來。
藉助着篝火殘餘的微弱光亮,他清楚地看到,將匕首死死夾住的只有兩根手指。
韓越臉色驟變,急忙鬆開匕首,然後掉頭就跑。
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匕首飛得快。
只見寒光閃過,剛纔那把匕首準確地紮在了他的腿上。韓越悶哼一聲,然後跌倒在了地上。
秦海把柳輕眉輕輕放在地上,起身走到韓越面前,眸光冰冷:“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冒充韓越?”
“韓越”大驚失色,“你……你早就知道了?”
秦海蹲了下來,笑眯眯道,“如果你在最開始就動手,說不定還能讓我措手不及,可是你非要裝出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還讓我揹着你,簡直就是蠢到了家。你既然屁顛屁顛地跑來殺我,難道不知道我會治病嗎?你身上哪裡有傷哪裡沒傷我一清二楚……對了,還有你的演技,實在是太爛了,簡直是糟蹋了你這麼牛逼的易容術。不過你這個易容術倒是挺牛逼的,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要是能教我幾招,我就饒你了怎麼樣?”
“你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躺在地上的“韓越”面無血色地說道。
“是嗎?沒關係,我其實已經猜到你不會告訴我的。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秦海笑眯眯地說完,突然一掌拍在對方身上,將這傢伙打暈後,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