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扔,我無法可說,畢竟這是我自己選擇的。
而且,我已經知道他雖然表面上邋遢,髒兮兮的模樣,但實際卻是個高手,所以就算他身上的氣味再難聞,我也打算忍一個月,好好跟他學一個月,不敢說有阿丘的本事,但至少遇到了幾個人,能全部幹翻。
後面我問他用不用拜師啥的,可能是看武打片看多了吧,人家徒弟學本事的時候,都要進行拜師儀式,他卻擺手,說不打算收我這個徒弟。
他這麼說,我頓時就急了,說易師父,你都答應我表姐了,咋又想反悔,他見我這樣,就裂開嘴巴笑了,說教你點東西可以,但不用拜師,也不用喊他易師父啥的,就喊他的名字易溼就成,說完,他還解釋了一下,說不是老師的師,而是溼了的溼。
我頓時就給驚呆了,這名字,絕對和表姐的顏麝有得一拼啊,要是他是個女人,易溼這名字就更讓人想入非非了。可惜他是個男的,還是如此邋遢髒兮兮的一個男的。
栓在院子門口的大黑狗挺猛的,見我進門的時候,一個勁的要上來撲我,我蹲下做撿石頭的動作,它也不怕,一個勁的對我撕咬,不然,一般的狗只要是見人蹲下,都會怕的,我小時候就喜歡這樣逗狗玩。
可沒想到易溼養的這條狗膽子這麼大,看它牙齒這麼尖銳,我也挺怕的,就不敢上去,躲開它的活動範圍,鑽進了院子。
屋子裡和易溼身上一樣,挺髒的,而且裡面電視機啊啥的都沒有,我擡頭看着屋頂,就連電燈泡都沒有一個,就有些蛋疼了,心想這還真他媽是原生態。
正堂屋兩邊是臥室,易溼住在一進門的左邊,他指着右邊的房間,讓我住裡面,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尋思幸好讓我自己住一個房間,要是跟他住,非得被他薰暈了不可,右邊的房間可能是長久沒人居住,潮氣有些大,空氣中有股黴味,不過這點黴味我能忍,不能忍的是易溼身上的臭味,不過只要關上房門,他身上的臭味也就傳不進來了。
我正在整理帶來的衣服啥的時候,易溼就推開房門喊我了,要我給他弄下午飯,既然要跟他學藝,幫他做飯啥的也是避免不了,我心裡也不牴觸,再說了,他做飯我還怕吃不進去。
可我到廚房就愣住了,啥都沒有,米缸裡連一粒米都沒有,咋做飯?我就給他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啥都沒我怎麼做,易溼看了我一眼,說:今天我就教你怎麼弄無米之炊。
後面他就帶着我出門了,栓在門口的大黑見了他就搖尾巴,而見了我就汪汪撕叫,路上,易溼告訴我村頭有個俏寡婦,姓劉,劉寡婦家裡養着雞,今天咱們就去偷一隻雞來宰了吃。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問這就是你的無米之炊?易溼說不然呢,難道真要我變出米來?你當我是神仙啊?
劉寡婦的家是一間青磚青瓦房,後面用籬笆圍了一塊地,裡面養着不少雞,易溼就給我使眼色了,讓我去抓最胖的那隻老母雞,對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還是有些牴觸的,說偷人家辛辛苦苦養的雞不好吧?
我這麼說,易溼就教訓我了,說家裡啥吃的都沒有你也看見了,你要是不偷雞,晚上我倆吃啥?
說完,他就踹了我一腳,不耐煩的說趕緊去,速度快點。
我有些無語,怕他再踢我,就趕緊鑽進籬笆圍着的雞圈裡了,老母雞跑挺快的,雞毛被我抓掉了些,這才抓到,等我跑出去的時候,卻見易溼踮着腳趴在牆上,從磚頭縫裡往下看,也不知在看些啥。
我挺好奇的,就過去也湊上腦袋看了。
這一看,我眼睛頓時就直了,只見裡面屋子裡,一個年紀三十多歲,身材挺好的女人正在洗澡呢,這種香豔刺激的場面,我哪裡見到過,頓時就口乾舌燥起來。
易溼嫌我的腦袋遮住他的視線,就把我推到一邊,我這看得正起勁呢,被他這麼一推開,挺不爽的,也伸手去推他,後面我倆就相互推了起來,可能是動靜鬧大了,被裡面洗澡的女人發現了,她快速裹上衣服就出來了,見偷看她洗澡我跟易溼,從地上撿起石頭就朝我們扔過來了,一邊扔嘴裡還一邊罵:死邋遢鬼又來偷看老孃洗澡,還帶來個小邋遢鬼。見到我手裡抱着的老母雞,她更是罵了:敢偷老孃的老母雞,小邋遢鬼你站住,別跑……
易溼那傢伙,嚇得媽呀叫了一聲,溜得挺快的,一下子就沒影了。
後面劉寡婦就一直追着我不放,讓我鬱悶的是這劉寡婦他孃的跑的真快,老子使出了吃奶的勁,也甩不掉她,最終我也跑不動了,累得氣喘吁吁。
劉寡婦也大口喘着粗氣,她也累得不行,一邊走向我一邊罵:小邋遢鬼你有種再跑啊,再跑老孃也能抓住你。
我就問她你到底想咋樣,她說你偷了老孃的母雞,老孃切你小雞,聽到她這話,我嚇得打了個哆嗦,尋思想把老母雞還給她,可是後面我又想還給她雞,回去也沒吃的,就給劉寡婦說要不這樣,這隻老母雞你給我,我給你錢行不?
劉寡婦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問:你給多少?
我兜裡還剩幾百塊,就掏出一張一百塊的,這隻老母雞挺胖的,市場價應該就一百多,劉寡婦見了我手裡的一百塊,眼睛頓時亮了,一把就從我手裡搶了過去,然後快速的塞進衣服裡,說:行,還是小邋遢鬼夠爽快,這隻雞就賣給你了,你偷看我洗澡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算便宜了你一次吧!
等我回去的時候,易溼這貨正悠閒的坐在門口呢,看到他如此悠閒的模樣,我一度火氣,心裡咒罵還高人呢,遇到事的時候比狗溜得還快,他媽要老子收拾殘局。
但想想要跟他學本事,我也就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