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先是一愣,才問道:“誰呀?”
“我表妹。”
沈曼忽然就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燃抽了起來,我卻想提醒她這是公共場合。
“很好。”她吐出一口煙沒有任何感情的說出這兩個字。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似乎不喜歡我和莫寒在一起,我再回想,當初我和王萌萌在一起她倒是不反對,還極力撮合我們兩個人,她應該是不喜歡莫寒。
“你是不是對莫寒有什麼看法呀?”我試探性的問沈曼。
“你對她瞭解嗎,她的家庭背景,她的性格,她的工作?”沈曼一口氣問了許多。
我搖了搖頭,到目前爲止,我確實對莫寒一無所知,只能依稀判斷她是一個在感情上受過傷的女人,她有些冷漠,但卻很美。
“難道僅僅是因爲她漂亮?”
我沉默,沈曼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張一西,你難道不明白漂亮的女人是毒藥嗎?”
我點了點頭,沈曼說的沒錯,漂亮的女人確實是毒藥,這幾年王子因爲沈曼的拒絕,就像中了慢性毒藥一般,時不時玩玩頹廢,時不時玩玩崩潰,可被折磨的夠嗆。
“你自己不就是毒藥嗎?”我也似笑非笑的問沈曼。
沈曼掐滅掉菸頭對我說道:“你要這麼看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當沈曼掐滅掉菸頭,我卻給自己點了一根菸,不管沈曼說的是對是錯,我都堅持自己的決定,對於愛情我一向有自己的原則,我喜歡莫寒是不爭的事實,我想她和我在一起,因此我會爲這個目標而堅持不懈的努力。
在和沈曼告別後,我的情緒有些複雜,爲了沈曼,也爲了我自己,身處我們這個年齡,實在有太多身不由己的痛,曾經我真的想嘗試過一種安穩的生活,經歷了許過之後卻發現,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我早已被滾滾的社會洪流給淹沒了,我能做的便是隨着這一股股洪流沉沉浮浮,若能僥倖尋得一根浮木,那便是我的幸運。
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讓我心煩意亂,我更加迫切的想去海邊聽聽潮起潮落,回到家後,我便收拾了行李,明天回老家逗留一天便直接去連雲港。
收拾完畢,躺在牀上,關掉燈,黑夜又一次吞沒了我,我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大腦在交替思考許多個問題,卻茫然沒有答案,我想有些事情需要看着茫茫大海,纔會有所啓發,在黑暗中強行思考,只會讓自己受傷,昏昏沉沉中我睡着了........
簡單的在家停留一天後,我便踏上了去連雲港的旅程,看着車窗外不斷轉換的景物,我的情緒也隨之澎湃,一陣陣的熱流在我的胸腔內翻騰........
我已經下定決心,從即刻起,我不會再讓沈曼爲我付出,這麼多年該我償還了,所以我必須加倍努力。還有莫寒,關於我們的未來,我希望是通徹晶瑩的,在愛情中我們同樣充滿疲倦,如果能成爲彼此的避風港,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下午兩點左右,我到達連雲港的市區,又馬不停蹄的乘車去海邊。
我愛海,種種原因卻從未有機會看過海,當眼前的大海和停泊在海邊的漁船緩緩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不知自己是什麼情緒,好似豁然開朗卻又被束縛,我打開車窗,潮溼的海風迎面而來,海鳥在不遠處的上方盤旋,耳邊隱約傳來潮水拍打礁岩的聲音........原來這就是海。
我凌立在海邊,享受着海風的吹拂,盡情眺望茫茫無際的大海,情緒再也沒有任何束縛,這一刻我被完全放空,我拿出電話學電影中的楊崢錄下了潮水的聲音,又對着大海拍了幾張照片,我用畫面和聲音保留這段記憶。
此刻我不不知道莫寒在哪裡,從她離開後,我們似乎保持着一種默契,互不聯繫,我享受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這樣見面的那天才會迸發出更多的炙熱,我和莫寒都已經過了單純追求戀愛快感的年齡,有時候就這麼靜靜等待很好。
點上一根菸,坐在礁石上,吹着海風,眺望大海........還有什麼比此情此景更能讓人放鬆的呢。
夕陽悄然而至,風帶着一絲春季的暖意迎面拂過,不遠處是一對對來海邊取景的新人,雖是黃昏卻充滿生機,我覺得我的人生即將隨着這樣的生機復甦。
我坐在海邊不想離去,塞上耳機,又開始聽起了那首一個人生活。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不遠處的礁石上坐着一個男人,他手上捏着一根菸,有些茫然的眺望着遠方,我並不感到稀奇,來海邊尋找安慰發泄情緒的人實在太多了,因爲距離,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勉強看到一個側臉,卻覺得有些熟悉。
“嘿,哥們兒有煙麼?”
我摘掉耳機看着他,頓感意外,這個世界可真夠小的,此人不正是幾個月前我在揚州S彎道挑戰賽上遇到的那個廣告公司的王兢麼,難怪覺得他的側臉有些面熟。
他也認出了我,我們互相笑了笑,我甩了一根菸給他,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他有些沉默,我和他聊了起來:“怎麼着,來海邊散心的。”
“等人~~我經常來這邊的。”王兢說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卻判斷出,估計他女朋友是連雲港的,又是一個爲情所困的男人,其實身處我們這個年紀要麼修成正果,要麼被愛情折磨,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早就看淡了,所以此時他爲情所困的情緒,在我眼裡算不上什麼事兒。
因爲彼此不熟識,可以聊的話題少之又少,我們都選擇了沉默,我將煙放在兩人中間,他也不客氣,抽完又拿了一根,聽說做策劃的都是煙槍,這在他身上還真能體現。
很快他便抽掉了我煙盒裡本來就爲數不多的煙,我從包裡又拿了一包煙遞給他:“拿去抽。”
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我又遞了遞,道:“煙管夠,哥們兒帶的多。”
他不再拒絕,接過煙拆開,給我扔了一根,自己又點了一根,看了看錶卻越發的顯得惆悵。
“和女朋友鬧彆扭了?”我問道。
他頗感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感情,你越在乎,卻越抓不牢。”
“那就順其自然吧。”
王兢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其實他選擇在海邊等待,而不是極端的去溝通,不就是一種順其自然麼,他的心態還是不錯的,或許也是因爲對於感情經歷的太多的緣故吧。
兩個男人在一起互倒苦水在我看來是一件很沒趣味的事,王兢也沒有繼續和我說下去,轉眼間卻又抽了2根菸。
夜就這麼來了,氣溫驟然下降,當飢餓感和寒意突然涌來,我便決定離去,我擺了擺手和王兢告別,他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告別,看樣子這哥們兒還準備繼續傻等着他的女友。
我走過一段曲折的小路,終於到達岸邊,一輛紅色的甲殼蟲從一個轉角處駛來又停下。
車內走下來一個容貌很好的女人,她向礁岩處眺望着,我卻笑了笑,如果沒猜錯這一定是王兢的女朋友,她終究還是來了,看來這個夜對王兢來說並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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