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祥猛地一愣,他本來正義憤填膺的要報警,一副不把林夏整死誓不罷休的樣子。冷不防聽到周語冰的這句話,氣勢一下子停滯住了。
美女不管在哪都是備受關注的,張玉祥雖然是老師,但也是個男人,對學生中校花級別的美女那是門兒清。走過來的這兩位大小姐不但是美女,而且都家世不凡,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大學老師能招惹的。
而這兩人和林夏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這讓張玉祥心裡咯噔一下——自己該不會看走眼了吧,能和夏家周家的交上朋友的林夏會是普通人?
“哇,這不是嶽麓嶽大少嗎,你怎麼成這副德行了!”夏晴兒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喂,林夏,你該不會把嶽大少給揍了吧?”
夏晴兒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她基本上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也只有這個傢伙敢彪呼呼的把嶽大少揍了。
她倒是覺得林夏揍得好,很解氣。早看那個嶽麓不爽了,人一無是處不說,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天纏着周語冰。她笑得眼都眯了起來,圍着嶽麓轉圈打量,嘖嘖驚歎,把嶽大少看得羞憤欲死。
周語冰蹙着眉頭拉了一把夏晴兒,示意她不要太過分。她沒夏晴兒那麼樂觀,嶽麓肯定不會這麼算了的,就算這次不了了之,以後也肯定會找機會報復林夏。林夏第一天上學就惹了這麼大麻煩,這讓她有點頭疼。
而嶽麓此時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無地自容,男人都是這樣,寧願在十個男人面前丟臉,也不願在一個女人面前丟臉,尤其是在一個漂亮女人面前。
而夏晴兒和周語冰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嶽麓一直在追求周語冰。周語冰絕對是嶽麓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他現在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一直以來塑造地英俊瀟灑的形象全沒了。
當然,這只是嶽大少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在周語冰的印象中可與英俊瀟灑沾不上邊。
“打傷人總得給個說法吧?”張玉祥語氣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強勢模樣了。
此時他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來摻合這破事了,現在好了,嶽麓不一定領他情,這邊還得罪了一個不知什麼來頭的傢伙。但沒辦法,現在他已經脫不開身了,只得硬着頭皮插嘴。
“什麼打傷人,他傷哪了?”林夏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倒是想狠揍他一頓來着,但他耍賴趴在地上不起來,我見他這麼慫也不好意思下手啊,不信你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林夏這倒不是完全胡說八道,嶽麓也就臉上那一巴掌捱得結實點,看着狼狽其實身上沒什麼傷。
這也是林夏特意控制力道的結果,他又不是沒腦子,纔不會落下什麼把柄給對方。這樣既教訓了人,對方也拿他沒辦法,而且他敢肯定,嶽麓情願被打骨折也不願意丟這個臉。
張玉祥傻眼了,愣愣地轉頭看着嶽麓,似乎是想確認林夏說得是不是真的。
嶽麓實在是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對着張玉祥冷哼一聲,轉頭就走。走了好遠一段路,纔回頭恨恨地放了句狠話:“這事沒完,我們走着瞧!”
林夏撇撇嘴,一臉鄙視:“有本事站我跟前說這話
!”
嶽麓哪敢回來,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張玉祥悄悄挪着腳步,想趁沒人注意他悄悄溜走,他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得罪了林夏不說,嶽麓也對他很不滿意,走時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位老師對學校的學生很關心嘛!”夏晴兒早看出張玉祥的目的,抽冷子諷刺道。
“以後通知保衛室時別誇大事實,說什麼暴徒傷人,我還以爲恐怖分子進攻學校呢!”小徐在邊上陰陰地補了一刀。
張玉祥老臉臊地通紅,訕訕笑着,連說誤會,見幾人不理他,灰溜溜地溜走了。
小徐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以後同學之間要注意團結,就帶着其他兩個人走了,他對林夏印象還不錯,雖然好像也是個刺頭,但收拾了嶽麓還是讓他很痛快的。
見周圍的人散地差不多了,三人一起向教室方向走去!
“我早看嶽麓那個傢伙不爽了,哈哈,他今天人可丟大了,想到他那慘樣我就想笑,真有你的!”夏晴兒用力地拍了一下林夏的肩膀,樂不可支地說道。
林夏聳聳肩說道:“我可是個相當友善的人,沒把他怎麼樣啊,他不就髒了一身衣服嗎,回去洗洗就行了!”
“這算是他人生污點,怎麼也洗不掉的。”夏晴兒白了他一眼,說道:“真的好同情嶽大少啊,這次丟的人夠他被人笑一輩子了,哈哈!”
和夏晴兒只顧着樂不一樣,周語冰揉着腦袋,頭疼地說道:“晴兒你還笑得出來,嶽麓丟了這麼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肯定會想辦法找林夏麻煩的。”
林夏眼睛一眯,聲音有點冷:“他要是夠聰明的話,就不會來煩我!”
“瞧瞧林夏這話說的多霸氣,不過我覺得嶽麓不會那麼聰明的,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夏晴兒很是樂觀,或者說她對林夏已經到了一種盲目相信的地步。因爲自從碰到林夏以來,她就沒見林夏吃過一次虧,而且林夏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所以她壓根沒想過林夏會吃虧,反而有些同情起嶽麓來了。
周語冰還是有點擔憂,微微有些埋怨的對林夏說道:“這才第一天上學你就惹這麼大麻煩,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林夏此時又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吊兒郎當地說道:“糾正一下,這個麻煩不是我惹來的,而是你惹來的。”
周語冰一愣:“什麼意思,怎麼是我惹來的?”
“還不是因爲你不肯退婚,你想啊,有人打我未婚妻主意,我是不是要把他往死裡整。”林夏伸了個懶腰,一臉憊懶:“如果你不是我未婚妻,我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呢!”
林夏其實還是對那個婚約耿耿於懷,他不喜歡受束縛,這是變着法子想讓周語冰改主意同意退婚呢。可惜,雖然他智商很高,但常年呆在深山,某些方面卻是有些欠缺,周語冰的反應和他預料的實在不一樣。
他原來是因爲我,纔出手對付嶽麓的!周語冰此時卻是覺得胸口有隻小鹿在亂跳,微紅着臉不說話,也不埋怨林夏了,看向林夏的眼神更是明顯的溫柔起來。
啥情況?
林夏有
點摸不着頭腦,劇本不是這麼安排的啊,原本他以爲周語冰聽了這些話,就算不同意解除婚約也不會很高興,畢竟自己是把責任推給她了。
誰料到周語冰好像對林夏的解釋很滿意的樣子,那眼裡的溫柔,連林夏這個在某方面反應遲鈍的傢伙都看出來了。
林夏滿腦子問號,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夏晴兒,想從她哪裡得到點提示,但夏晴兒的反應讓他更迷茫了。
剛剛還樂不可支的夏晴兒,此時卻神情有些黯然,低着頭不說話,情緒明顯不太好。
這又是什麼情況,沒人招她啊。
林夏這下徹底凌亂了,他突然想起那個無良師父說過的一句話:天底下最難理解的就是女人這種生物了……
夏晴兒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突然情緒低落,她一聽到林夏提起和周語冰的婚約時,就異常煩躁,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難道說,我喜歡上這個傢伙了!”夏晴兒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瞪大眼睛。
“又怎麼了?”見夏晴兒突然停住腳步,林夏納悶的回頭問道。
夏晴兒正想着心事,被林夏這突然一問,頓時慌了起來:“沒……沒啥事,走吧!”
這一個個怎麼都奇奇怪怪的?林夏更納悶了,但他向來是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也就隨她們去了。
三人一起慢吞吞的往教室走去,兩大美女走在一起吸引了很多目光,而走在美女中間的林夏則顯得異常扎眼,一路上不知收穫了多少羨慕,好奇,嫉妒的目光。
好多認識夏晴兒和周語冰的人更是驚訝,竊竊私語的猜測起林夏的身份來,周圍的目光沒有讓林夏感到半點不舒服,他只顧着悠哉悠哉的打量着學校環境,對周圍的關注直接無視了。
林夏對學校生活還是很感興趣的,這是他第一次上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非常新鮮,有心向邊上兩女問問學校的一些情況,卻發現兩人都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只得作罷。
很快到了教室,夏晴兒和周語冰這纔回過神來,拉着林夏找了個座位坐下。林夏大大咧咧的擠在兩人中間,免不了又是一片驚詫的目光。林夏自然不會受影響,神色坦然等待的着他人生的第一堂課。
隨着上課鈴聲響起,一個頭發花白的清瘦老者走進教室,這堂課是藝術修養課。
本來還興趣滿滿的林夏聽了一會兒就皺起眉頭,怎麼都是這些淺顯的東西啊,這些東西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林夏頓時覺得這課無聊透頂,趴在桌子上補起覺來。
夏晴兒和周語冰見他毫不掩飾的在課堂上睡覺,都是頭大無比,早該料到這傢伙不會那麼安分守己,教這堂課的朱海林老師可是非常嚴厲的。
周語冰輕輕推了推林夏,想叫他起來,但林夏一動不動,不搭理她。
夏晴兒可沒那麼溫柔,直接去擰林夏的腿,但她剛捏上去,林夏腿上原本軟綿綿的肉突然繃緊,硬的像塊鐵,怎麼都擰不動。而林夏還是自顧自的睡覺,夏晴兒被氣得咬牙切齒,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講臺上的朱海林突然走了過來,敲了敲林夏的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