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香凝剛不管不顧的爬到李南方身上,就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摔在了地上。
幸虧沙發上的地上,鋪着一塊小地毯。
不然後腦勺朝地的摔下來,重重磕在地上後,肯定會直接摔成腦震盪的。
一點都不疼哦。
段香凝剛意識到被推倒在地上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蒼穹,雪白雪白的光,在牆壁上一閃而逝。
凡高的畫,被人譽爲稀世珍寶,每一幅都具備極高的營養、哦,不,是收藏價值,沒有個三五千萬上億的美金,是別想競拍到手的。
其實在段香凝看來,那老頭畫了一套什麼東西啊,抽象到讓她不屑一顧。
可鄔玉潔這種假清高的小資很喜歡啊,畢竟客廳裡掛上一幅凡高的畫,那多能彰顯出他的上流品味?
不過貌似他那個在官場廝混的老子再怎麼能貪,好像也不敢貪污三五千萬甚至上億的美金,來讓他掛在愛巢客廳牆壁上裝逼吧?
幸好世界上有“贗品”這個詞存在。
只需花幾百塊錢,就能買一幅凡高大師的名畫,鑲嵌在相框裡掛在牆上,來彰顯小資品味了。
段香凝認識這幅畫,也知道原畫很值錢,但畫上的人太醜了。
等等,這叫人嗎?
叫牛頭馬面還差不多!
就在段香凝剛被李南方一把推下沙發,剛要起來卻有一道閃電劃過的瞬間,她看到了這副“牛頭馬面圖”。
一閃即逝的電光中,牛頭馬面好像活了那樣,詭異的獰笑着撲出了相框。
“啊!”
段香凝被嚇得魂飛魄散,淒厲尖聲叫着,縱身而起,再次撲倒在了李南方身上,死死抱住他,不顧他推拉拽的就是不鬆手,哭着喊道:“求求你,別推開我。我怕,我怕打雷,我怕鬼。”
聽到她說怕鬼後,李死鬼才想到他正在扮演鬼的角色,立即陰森森的冷笑:“嘿嘿,可我也是鬼哦。”
“我、我不怕你。”
段香凝說着就往李南方懷裡鑽。
李南方毫不客氣的擡腳,蹬着她的肚子往地上踩:“爲什麼你不怕我——草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對,是鬼中君子,你這是幹嘛?”
他右腳蹬着段香凝往地上踩時,實在被嚇壞了的女人,死死抱住了他雙腿。
隨着被他殘忍的,慢慢往下踩的動作,段香凝拽下了李老闆的褲子。
就在段香凝貓兒般竄過來時,李老闆不是剛解開腰帶,準備用五姑娘來安撫下他忽然煩躁的情緒嗎?
一聲炸雷打斷了他的欲、望,卻沒有幫他扣上腰帶,結果卻方便段香凝很輕鬆就把他褲子給褪下來了。
沒有了褲子後,他那個沒得到安撫的傢伙事,立即失去了束縛,撲楞一聲豎了起來。
旗杆也似的直立。
黑暗中,滿心惶恐的段香凝又看不到。
她只想躲在李南方的懷裡,尋求安全感。
於是,她絲毫不顧李南方殘忍的踩踏動作,堅強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去抓他。
抓,抓,抓到了什麼?
火燙,火燙的,好像大號手電筒那樣。
完全是下意識的,她纖纖素手上下弄了幾下。
然後,就聽到黑暗中傳來李南方煩躁的哼哼聲,還又叫罵聲:“哇靠,你個女流氓!滾開,不許壞我的清白。”
“這是他的——”
段香凝可不是不知肉滋味的純情小少女,她可是正兒八經的過來人了。
雖說和丈夫在一起同房時,也不屑放下她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的架子,拿手去搞男人那個什麼,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此時正確的判斷。
稍楞了下後,她又來回了弄了幾下,腦海中電光一閃,狂喜:“你、你真的不是鬼!”
鬼是不會吸菸的。
就算真有吸菸的鬼,可鬼這玩意兒能這樣火燙,真實,手感十足嗎?
只要李南方不是鬼,段香凝就不怕。
別忘了,在青山中心醫院的辦公室內,在飛往京華的航班上,她可是“親口”品嚐過這東西的。
所以李南方再怎麼沒有任性,也絕不會把她怎麼着的。
如果真要把她怎麼着,早就把她怎麼着了。
恐懼一旦消散,段香凝整個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時,就聽李南方怪叫道:“廢話,老子當然不是鬼。是你自己把我當鬼來看,被吸昏了的,這也能怪我嗎?鬆開,我說你給我鬆開,靠!”
確定李南方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更不敢把她怎麼樣後,精神一振的段香凝,底氣也大壯,剛要無聲的冷笑着鬆手,說我堂堂的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會稀罕你這玩意時——可惡的賊老天,又是一個炸雷在窗前轟地炸響。
這是在對段香凝提出最後的嚴重警告:“你離開李人渣試試,看我不派青面獠牙鬼把你抓走!”
段香凝被嚇壞了,尾巴被踩了的兔子那樣,蹭地就撲在了李南方身上。
“你閃開,鬆手,閃開,鬆——”
實在不想和這女人玩什麼曖昧的李南方,高喊着剛要用另外一隻腳把她蹬出去時,虎軀卻猛地一震。
自身實力不足以應付當前危境時,那麼就得尋求保護。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蛋糕,人家李南方一不是保鏢,二不是他的老公,充其量就是個玷污她兩次的流氓,憑什麼要給她無償提供保護呢?
非得保護她?
好吧,那就拿保護費來吧。
保護費?
段香凝表示沒有。
可她有——迷人的小嘴巴呀。
當頑童吸雪糕的滋滋聲,在黑暗中響起後,李南方不再怪叫了。
唯有半躺在沙發上,任由女人肆意的非禮他——而他,只能滿臉悲憤地看着窗外,心中默默地說:“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潛心享受吧。明天,肯定是個豔陽天。”
老天爺總是很給李南方面子。
他說今天是個豔陽天,太陽六點鐘就從東方冒出了腦袋,笑眯眯注視着這個昨晚被狠狠澆灌了一翻的城市。
“就在青山遭遇百年罕見的大旱,名泉斷流,農民伯伯的莊稼即將枯死,這座花兒般的城市就要凋零時,一場同樣是百年罕見的大雨,與昨夜零點整!
請記住,是昨夜的零點整,突兀的降臨了青山。
分鐘降水量達到了罕見的——”
幾乎所有青山市民的電視裡,都在播放着本市這條特大新聞。
子夜時突降的那場大暴雨,對於失去顏色的青山市來說,絕對是特大新聞。
相信此時就算東洋忽然沉沒了,青山市民也捨不得換頻道去看。
對他們來說,這場大暴雨簡直就是救命雨。
自家城市都快要乾死了,誰還有心思去關心東洋會不會沉沒呢?
不僅僅如此,關鍵是這場特大暴雨來的太蹊蹺,也太神秘了。
讓人懷疑天上安裝了一個大家看不到的水龍頭,在放了恰好夠青山起死回生的水後,馬上就被一隻手關上了。
套用色狼們形容美女的那句話“多一份太胖,少一分太瘦”,來形容這場大暴雨對青山來說就是:“多下一分鐘就會造成水災,少下一分鐘卻不夠這座城市喝的。”
恰恰好好!
相關權威部門的專家在緊急分析過後,接受電視臺的採訪時,用了這四個字來形容這場大雨對青山的作用。
太神奇了啊。
早上,欣喜的人們爭相涌出家門時,發現他們所居住的城市,就像被莽夫仍在煤堆裡的美女終於被洗乾淨了那樣,隨着翠綠色的楊柳輕輕搖擺,幾隻燕子在河邊盤旋,魚兒躍出了水面——向青山市民展現出了她往昔的絕世風姿。
也就是這一天,隨着一條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青山民間多了一個傳說:“昨夜,青山之龍回家了。”
更有甚者,還邀請老腦筋的三兩知己好友,去南部山區某處斷崖處燒香。
他們說,斷崖下深澗中藏着一條黑龍。
那就是保護這座城市永遠風調雨順的青山之龍。
前段時間青山之所以大旱,那是因爲青山之龍外出泡馬子了——
唉,龍也是需要愛情的對吧?
不能總窩在深澗內,夜夜孤枕難眠啊。
人家也得去尋找它的愛情。
青龍肯定找到了它的愛情。
不然,它也不會在這座城市即將乾死時,在芒種乍到時,及時趕了回來,普降了一場生命之水。
誰敢說這是無稽之談?
誰!
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
哼哼,別走,來,我問你:“如果這是無稽之談,那麼芒種前夕時,還是月朗星稀的。怎麼就忽然在一瞬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大雨瓢盆了呢?來,來,你給我老人家用科學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青山之龍子夜回家的傳說,風一般的傳遍青山大街小巷,各級官方單位都笑逐顏開時,李南方還在沉睡。
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也在沉睡。
兩個人就睡在沙發上,腰間蓋着一個靠背的女人,八爪魚般的纏在他身上。
午後兩點的陽光微斜,照在女人光滑白嫩的嬌軀上,泛起一層層亮晶晶的光澤。
就像,有無數顆細微的鑽石,鑲嵌在了她身上。
這當然不是細鑽,而是大汗淋漓過的鹽分結晶體。
暫且不提女人挺翹的美臀上,好像還殘留着被什麼東西狠狠抽打過的痕跡,單憑這些細小的鹽分,就能證明他們昨晚的抵死鏖戰,有多麼的激烈。
李南方又做夢了。
這次他夢到他成了孫悟空——被如來佛壓在了五指山下,苦等了五百年後,那個騎着白馬的賊禿才姍姍來遲。
“師父,你終於來了!可壓死俺老孫了,這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快把那黃表紙給揭開,然後後退,再後退——俺老孫來也!”
在夢裡自以爲是孫悟空的李南方,怪叫一聲,伸手就把壓在他身上的五指山給掀了出去。
波!
波的一聲輕響,就像被熱脹冷縮吸住的暖瓶塞子拿開那樣,從李老闆兩條腿之間傳來。
緊接着,就傳來女人一聲尖叫。
李南方霍然睜眼,就看到地上蹲坐在了個白花花的美少婦。
她正用雙手後伸撐着地,剛要站起來,卻又蹲在了地上。